“姑娘,这……”雪雁惊呼一声,马捂住自己的嘴嘴。
“是的,父亲送我来的时候,心里就是担心外祖母会……”黛玉的脸色有点黯然无色,是啊,俩个舅舅从自己来了也没见过几次面,外祖母平日里“心肝肉”的挂在嘴边,可是关键时候,还是等于卖了自己。
“姑娘,那咱们……”雪雁看着黛玉说到,“这些银子怎么办?要不要让薛大爷知道?”
黛玉缓缓地摇摇头,盯着雪雁认认真真地说到,“我现在谁也不想信!”
“姑娘,薛大爷待姑娘可是一片赤诚啊!”雪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黛玉。
“是!至少现在看来是!”黛玉一脸平静地说,“可是咱们舒云国的风俗是男子可以娶无数个妻子,只要养的起!这些银子如果交给薛大哥的话,日后他要是万一有个变心,我……”
“呸呸呸!”雪雁朝地下连吐三下,去捂着黛玉的嘴,“姑娘千万不要瞎想,薛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但愿是我想多了。”黛玉淡淡一笑,“可是外祖母一开始对我也是千宠万爱的。”
“姑娘,不一样的。”雪雁怜惜地看着黛玉,“老祖宗她……”
“雪雁,不管怎样,这件事情别叫人知道就行了。”黛玉把脸贴在雪雁的胳膊,“这世我再没有亲人了,就剩下咱们姐妹相依为命了。”
雪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贾母,她是黛玉在这个世的一个期盼,一个温暖,可是最后却一百万俩银子把黛玉给卖了。
“姑娘,别怕!”雪雁轻柔地抚摸着黛玉的头发,“奴婢会一直陪着姑娘的。”黛玉把脸贴在雪雁的胳膊,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投过玻璃做成的屏风映在黛玉和雪雁的脸,身,暖洋洋的。
“姑娘,”门外春燕轻声地喊着,“晴雯姐姐过来说,薛大爷让姑娘不用着急,歇一会儿再过去。”
“知道了,替我谢谢晴雯。”黛玉懒懒的回到。
“姑娘,那这个藏在哪里合适?”雪雁自从知道了《中庸》一整本书里全是银票,就感觉有些心惊肉跳的,总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安全。
“就放在书架好了。”黛玉坐起身来,毫不在意地说,“谁会注意呢!”
“那可不行!”雪雁在房间里四下里看了看,又在墙左敲敲右敲敲。
“你在哪儿敲打什么呢?”黛玉不解地问。
“奴婢看看有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雪雁继续用手敲打着,一边敲一边还把耳朵贴过去。
黛玉听了“噗嗤”一声笑了,“雪雁,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叫乱七八糟?”雪雁不满意地说到,“说不定真被奴婢找到呢。”说着又用眼睛仔细地瞅着墙的缝隙。
“你快坐下歇一歇吧!”黛玉被雪雁逗的哈哈大笑,“现实中哪里会有那些奇怪的东西。”
“那可不一定!”雪雁敲打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现,仍旧不死心,脱了鞋子趴到黛玉床,在靠着床的那一面墙继续努力寻找着。
“姑娘,”雪雁突然神神秘秘地喊了一声,“你快过来看看!”
“怎么了?发现什么秘密了?”黛玉戏谑地说,动也懒得动一下。
“姑娘,你快过来呀!”雪雁半跪在床,对黛玉招招手。
黛玉见雪雁一脸神秘,狐疑地站起来,“究竟发现什么了?”
雪雁一只手轻轻地拉着一根看不见的东西,墙的一块墙砖突然被拉出来了。
“嗯?”黛玉手忙脚乱地脱掉鞋子,正准备爬到床去。
“书!书!书!”雪雁着急地指着那本全是银票的《中庸》。
“噢,”黛玉又跳下来,踩倒鞋跟轻手轻脚地过去把那本书抱在怀里。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俩人轻手轻脚地把那本装满银票的书放进去,又小心翼翼地把那块墙砖推进去,仔细端详了半天,发觉看不出什么来了,俩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跳下床来。
然后俩人对视一眼,又同时摇摇头。雪雁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到,“姑娘,待会儿奴婢选一副姑娘的画,挂在那儿。”
“用得着这么小心吗?”黛玉不在意地说,“薛大哥这里又没有外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雪雁老神在在,“在那里挂一副画又妨碍不着姑娘什么。”
“可是……”黛玉沉吟了一下,“平白无故在那儿挂一幅画,总感觉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雪雁白了黛玉一眼,“刚才还一副谁也不能信的样子,这会儿又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是,就是觉得奇怪,这房间的墙为什么真的会有一个暗格。”黛玉俩手托着下巴,一脸沉思的模样。
“想那么多干嘛?”雪雁这会儿心里非常高兴,姑娘的银子这下可算是安全了。
主仆俩又相对坐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黛玉不雅地伸了个懒腰,“咱们也该过姨妈那边去了。”
“姑娘,咱们的院子和宝姑娘的院子紧挨着,不知道宝姑娘这会儿在做什么呢?”雪雁扶着黛玉的胳膊,路过宝钗院子的时候好奇地说。
“雪雁,咱们现在在这里还只是个客人,”黛玉轻轻地说,“姨妈和宝姐姐为人宽厚,性子和蔼,但是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雪雁吐吐舌头,“奴婢只是好奇,又不是真的要进去,姑娘一来就是一通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