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许愿树至今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茂盛的枝桠上面,挂满了颜色深浅不一的红色丝绸。
“原来榕树。”
碧绿繁茂的枝叶隐藏在夜色里,走近了才看出全貌来。
温凉对这种榕树并不陌生,曾经在她的城市里街道两旁就会种这种小榕树做绿化。
只不过路边的小榕树和现在这棵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棵榕树树干茂盛,粗壮的主干大概要六七个人合抱才能围得住。
老的枝干上下垂着气根,有一些纤细的悬空着随风摇曳,粗壮一些的则落地生根。
古老的树木在夜空中散发着无尽的生命力。
温凉的目光都放在了榕树上面,以为傅司辰也在自己的身后一起看景呢。
傅司辰则找到了躲在摊位下面擦眼镜的算命老头。
“你好啊,你就是这里算命的老头吧。”
傅司辰眼里藏着玩味,韩落英说这老头明明是个看不见的盲人。看来这个盲人对自己的外形要求还挺高的。
“额……我不是……我就是这里看摊儿的。”老头慌乱的摇头。
老头儿今年已经60多岁了,靠着这棵榕树赚了十几年的钱。
这期间还从来没有翻车过,没想到就是擦个眼镜的功夫,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
“是么?”
傅司辰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百元大钞,在老头儿面前一张张撵开。
老头儿听着崭新的钱币摩擦的声音,咽了下口水。
干了这票,顶一个礼拜的收入。
“咳咳,小伙子,明人不说暗话。”老头儿盯着傅司辰手里的钞票,双眼冒光。
“小伙儿,我装瞎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我妈又……”
“打住。”傅司辰可不是来听这老头卖惨的。
“我带我女朋友来你这挂一条红线,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傅司辰看着老头儿那个样子就已经知道所谓的算命大师是个什么准头儿了。
无非就是钱到不到位的事情。
“放心!我岳老在这一片信誉有保证!”
老头听懂了傅司辰的来意,立刻拿出他看摊十年的专业素养。
“月老……”傅司辰低声念叨了一句,这绝对是月老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我姓岳,岳飞的岳……”老头儿收下了钱,立刻把眼镜戴好,准备接客。
“好吧,岳老,如果你搞砸了,你以后就别想靠这棵榕树吃饭了。”
岳老被傅司辰的眼神吓到了,年纪轻轻的却有这么强的威慑力。
“放心放心。”岳老深吸一口气,果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会有,这简直是他职业生涯里最大的危机。
“傅司辰,你跑这来了,我找了你半天。”温凉一回头的功夫傅司辰就没影了,原来是蹲在地上和算命老头在聊天。
“来,坐这里歇会。”
傅司辰拿纸巾给温凉擦了擦旁边的凳子。
此时的傅司辰眼里哪有什么威慑力,除了宠溺就是温柔。
岳老在特制的墨镜后面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小伙子还有两副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