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微摇扇前,“啪”地合起折扇,蹲在妇人身前,用扇端挑起妇人的下巴,灯火之下,到妇人那张漂亮的脸蛋。
“夫人果然是貌若天仙,前番在街见了一次,让我日思夜想的很啊,今日能再见到夫人,我已经是夙愿得偿了。”
杨夫人跪在地往后退了退,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贱妾得小公爷传召,特来拜见,还请……还请小公爷放贱妾离开,贱妾家里还有两岁小儿要照料……”
张慎微皱眉道:“夫人既然来了,又何必说这些扫兴的话?人生得意寻尽欢,相夫教子只是俗妇所为,夫人如此绝美佳人,又何必与那些俗妇一般?”
“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我寻夫人过来,就是害怕夫人不得欢乐,所以要与夫人一起寻欢作乐,这才不枉夫人的美貌…!”说话间,已经是在杨夫人丰腴诱人的身段打量着。
这一幕看得楚炎更加恼恨。
暗想你逼良为娼说的还挺有理?
本以为长安城内就属我脸皮厚,没想到今天还遇到个对手。
杨夫人身躯颤抖,“贱妇残花败柳之身,不敢……不敢侍奉小公爷,还请您大慈大悲,放……放贱妾一马……”
张慎微朗笑道:“夫人自谦了,我别无所求,但求与夫人有一夕之欢,还请夫人成全。”
随即又靠近过去,伸手道:“来,夫人,快快起来,陪我饮几杯……”
他尚未碰到杨夫人,对方已经伸手入怀,即使迅速地掏出一把匕首来,花容惨白,道:“小公爷,你……你不要逼人太甚!”
瞧见匕首,张慎微皱了皱眉后退一步。
“夫人这是何意难道要行刺本驸马不成”
杨夫人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贱妇……贱妇不敢,但是贱妇已为人妇,为保清白,小公爷若是相逼,贱妇……贱妇只有一死。”
说话间,她已经将锋利的匕首锋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张慎微微显怒色,皱眉道:“夫人这是何苦?我与你那秘书郎的夫君相比,那是天地下,他只是一介腐儒,抄抄写写,哪里懂得男女欢乐?”
“我纵情花丛,夫人若是与我在一起,自是有无尽欢乐,做活神仙夫人与我共赴巫山岂不是更为欢乐”
四周虽然有好几人,但是张慎微说话直白露骨,没有丝毫避讳,可见其平日生活之放浪形骸,霸人妻子,却振振有词,亦可见其无耻之极。
杨夫人凄声道:“贱妇一生只侍奉夫君一人。”
张慎微意兴索然道:“夫人如此贞烈,倒是让我十分钦佩,既然如此,我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随即抬手道:“夫人请起,我这便派人送你回去,夫人也请放心,事后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好生过日子就是,唉……”一声长叹,显得十分感慨。
院子里发生的这些,楚炎隐在树都是的清楚,声音虽然不大,听得也不是十分清晰,但是大致意思却也是能够听个明白。
张慎微在院子里逼迫杨夫人,尽显丑态,楚炎瞧在眼里,恨得跳下去捏死他。
陡然听到张慎微最后那些话,似乎突然间改了性子,变的大慈大悲起来。
楚炎疑惑之间,瞬间就感觉这张慎微必有诡计,他既然花费心思将杨夫人弄过来,怎可能因为她几句请求便即放过。
杨夫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她不过二十出头,长得楚楚动人,又带着少妇的成熟韵味,张慎微在眼里,喉结微动。
“小公爷当真要放贱妇离开”
张慎微道:“我的话向来算话。”又道:“夫人,快将匕首收起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又向一人吩咐道:“来人,送夫人回府。”
旁边立刻有人答应。
杨夫人见状,还真以为张慎微大发善心,收起匕首,赶紧磕头谢恩。
“贱妇谢过驸马爷,贱妇——”忽地感觉身前劲风忽起,杨夫人立时感觉事情不妙,抬起头来,只见张慎微带着狰狞的笑已经扑过来。
可惜她一介女流,速度岂能比得张慎微!
他探手抓住杨夫人手腕子,杨夫人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剧痛,手一软,匕首便已经脱手。
旁边一名随从前一脚将匕首踢开,随即迅速退开,院子里其他随从显然是对这种状况见得多了,都转过身去,那名歌姬也已经扭过头去。
杨夫人心惊胆战,张慎微已经压向(不让写,自己脑补)
杨夫人竭力挣扎。
“你这个畜生,你……你滚开,张慎微,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张慎微哈哈笑着,得意无比,就要撕扯杨夫人衣裳。
“啊啊——”
“是谁!!”
张慎微正要得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脑一阵剧痛,就跟被砖头砸到似的。
而他几个护卫已经拔出佩刀护在张慎微身旁,谨慎望着远远走来那名少年。
“我说张慎微,你老爹也算是个人物,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楚炎手中掂着个青砖呵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