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联合使用的流氓打法让整条防线摇摇欲坠,即便己方部队开始冲锋了,它们的炮兵还是在做着炮火延伸。
战机配合炮火定点清除着要塞群后方的联邦炮群。
阵地上的炮击虽然没有之前猛烈,但是也足以把步兵压回地堡里不敢出来。
而在要塞前方的焦土上,统一联合的装甲兵团却在飞速前进着。
“各营按照预定位置突破防线!车载的步兵放在阵地上,清理掉堡垒后跟上!”
装甲兵团团长在自己的指挥坦克上下达了命令,自行火炮配合着继续压制炮击,他们的钢铁洪流可以说是畅通无阻的压到了阵地前方五百米的距离。
然而就这区区五百米,真的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天堑。
装甲兵团脚下的大地突然一震,便突然开始下陷,突发的变故让他们措手不及。
这里的土地地表部分是颇为坚硬的石头岩层,所以地形在那样规模的炮击下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装甲部队还是能在上面打出闪电战般的速度。
统一联合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敢让炮兵部队肆无忌惮的乱炸。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石头岩层下方最多五十米的地方,就是一片浸泡在地下水中泥沙层。
隔着碎石层炸是没什么影响,可是大洋联邦之前让工程部队埋了深管炸弹,直接埋进泥沙层里,一但引爆,就会引发灾难性的连锁反应,最终可以让上层区域发生大规模地陷。
一下子大半个装甲兵团栽进了坑里,车载的士兵也死伤不少。
而对面的炮兵也开始还击了,之前藏在有可移动射击孔的球形堡垒内的各类火炮开始按照早就设定好的射击参数向大坑里倾泻火力。
整个坑内如同地狱一般,遍地开花的炮弹收割着一辆又一辆的装甲车,想沿着坡道爬山去的士兵们刚一露头就被对面碉堡里的机枪打成了筛子。
而在地面上的部队也因为前方的大坑而被迫止步不前。
大洋联邦的士兵们也不打算给他们好日子过,要塞区里还能用的大部分反坦克炮也开始还击了。
一发穿甲弹打出去直接把一辆步兵战车打爆成了零件状态,连带着把躲在后面的五六名士兵也一起送上了西天。
统一联合的总攻部队共分为三大集团军群,被“坑”给坑了的是中央集团军群的先锋部队之一。
陆航的二等人们看到陆军的三等人们被压制后,本着兵种一家亲的原则,决定支援一下他们。
武装直升机大队开始对要塞区内还在起作用的火力点进行定点清除。
硕大的鸿鹄重型直升机盘旋在要塞区上空,投放下突击队员顺着堑壕开始直接对各个堡垒发动进攻。
但是前方的塌陷区域太大了,主力部队无法及时赶到增援,这些突击队要面对的将是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要塞地道群和数量庞大的敌人。
就算是几个大队的运输直升机再配上十来架鸿鹄,能运输的兵力也不过几百人,就凭这点人,面对上万人驻守的要塞群那基本就是送死了。
己方炮兵已经停火,只有不远处圆形碉堡里的敌方火炮还在炮击,炮声与之前相比稀疏了许多。
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警戒,敌人的防空部队已经在之前的炮火中化为了灰烬,这片天空已经归它们所有。
然而地下还有数以万计的敌人正准备誓死抵抗,不过这就不是空军老爷们要考虑的问题了。
五十块的陆军好兄弟们逐个碉堡的搜索起来,前期还有零星的抵抗,越到后面就越安静了,冲进碉堡里连个屁都没看见,还白白浪费了装备弹药。
到后面连炮声都停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起来。
整个阵地上安静得出奇,只有远处其他战区能隐约听到些交火的声音。
几名突击队员突入主阵地上的一座大型地堡,看着里头很宽敞,纸质文件散落了一地,桌子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电子显示屏也没进入休眠状态,唯独就是缺了人。
地堡内侧有一个敞开着的暗门......之所以说是暗门,因为那是一个书柜伪装成的。
书柜上沾染着不少血迹,一道道抓痕看起来像是有人挣扎着被什么东西拽进了门里头,这场面让一帮久经沙场的老兵都不由得感到后颈一凉。
然而该上还是得上,夜视仪打开后,拿着散弹枪的突袭兵率先突入门内。
宽敞的走廊里血腥气直冲鼻腔,本来不爱关上头盔面罩的家伙也被迫关上了面罩。
到处都是大洋联邦士兵的尸体,甚至有尸体被倒挂在天花板上,被割开的脖子一直滴着血,简直是个货真价实的屠宰场。
他们踩着被血浸透了地面向前走着,隔着战术靴都能感受到那种令人作呕的黏稠液体,墙上的血像极了那些所谓“大师”实则深井冰的作品。
一路走进更宽敞的中转区域,一闪一闪的灯给阴暗的环境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从夜视仪里没看到动静,他们便丢出照明弹,同时技术组入侵这里的控制系统,尽量先恢复光源。
借助照明弹的光亮,他们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也看到了更加吓人的东西。
他们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夜视仪看不见那东西。
毕竟鬼怪这种东西本身就跟以科学为基础的科技设备相互冲突。
一个浑身散发着绿光,披着破烂袍子的高瘦身影立于空中,最最重要的是,它没有脚,真的就是飘在空中的。
一瞬间十几把枪瞄准了那东西。
而它只是抬起双手,遮挡的袍子向后滑落,露出它那满是鲜血的“骨手”
是的,它的手没有肉,只有骨头。
正当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双腿发颤时,后方突然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他们一回头就看到负责殿后的两人被和他们面前这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东西给拎了起来,尖锐的爪子一下子刺穿了他们的脖子。
两人的惨叫很快变成了细微的呻吟,最后身子一僵,便挂在那儿不动了。
他们这才明白造成这一切血腥杀戮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些东西,而自己等人已经被这些东西包围了。
退无可退,唯有死战。
他们大喊着扣动手中武器的扳机。
而此时,那些东西正从被它们杀死的尸体里一个个钻出来。
它们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