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近日咱们在黎国监视无双公主的暗卫来消息说,无双公主近十几日都没有出过院门。”
“哦?她在院里干什么?”
“那院子附近还有一拨不是咱们的人在守着,咱们的暗卫不敢靠近。但每天都能听到无双公主在院里……哀嚎。”无双公主叫得像即将被宰的猪一样,听着都瘆人。那监视的暗卫天天来信抱怨说自己晚上都做噩梦,梦到自己是待宰的猪。
“哀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黎国的人天天在院里打她不成?”
“这……属下不知。”
“罢了,反正不到十日就能见到了,不急。”
……
“好了,今日的训练便到这里了,公主早些歇息。”嬷嬷看着魏卿和她的四个小宫女蹲完马步就走了。
魏卿她们一下瘫坐在地上,“这样的折磨还得多久啊,老天啊!”
“不过公主,我们好像确实……强壮了不少。”百金捏捏腿上和胳膊上多出来的肌肉,觉得她现在要是回到大魏,一个打十个奴婢都不成问题……
“是啊,强壮了不少,本公主觉现在本公主可以徒手打死一头老虎。”
“公主,赶紧泡泡热水,早些睡吧,明日还得早起锻炼。”
“公主在吗?”一个强壮的宫女抱着一个大箱子出现在小院儿门口,“奴婢是来送十日后大婚的衣服和头冠的。”
“在的在的,快进来。”百金像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自家公主过来和亲不用嫁给那个糟老头子了,还做了王后,百金自然高兴。
“现在试吗?本公主已经累的不行了。”魏卿看着箱子中大红的嫁衣,和有三十斤重的头冠,觉得自己颈椎疼。
“公主不必戴头冠,只试一下衣服即可,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再吩咐去改。”
“行吧。”魏卿艰难地爬了起来,“小十,扶本公主进屋。”小十是嬷嬷带来侍候的小宫女,虽然人小,但干事利落,话也不多。
进了屋,百金陪着魏卿到内室换衣服。魏卿换上婚服,明显感觉到里衣的袖子和腰身紧了些。今日她们锻炼身体,吃得又多,自然变得……强壮了不少。可魏卿实在是累了,反正也能穿进去,就没有说。
“嫁衣一切都好,不用改了,就放这里吧。”
“是,那奴婢就去回话了。”
“去吧。”
那小宫女一走,魏卿立马扒开嫁衣瘫在椅子上等着去泡澡。
“天哪,还有十天,十天!”
……
魏元良在去往黎国的路途中,前几天在大魏游山玩水,好生惬意,但到了黎国境内,也感受到了辛苦。他还没有魏卿坐的轿子,不想受着非人的颠簸之苦必然要下来徒步行走。但纵然魏元良从小习武,也架不住这正午的烈日。
“世子您要不要歇歇?”
“这么难走的路,魏卿来时也是一步一步走过去的?”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魏卿一介女子,是怎么爬过来的?
“听闻暗卫传来的消息,黎国为无双公主制了轿子,公主只是颠簸,并未亲自走过去。”他们现下竟然诡异的羡慕和佩服无双公主,竟然撑了过去,他们都快要受不了了。
“还特意制了轿子?为何?那黎国王上竟如此在意这次和亲吗?”
“属下不知。”
魏元良突然感到一丝不对,这黎国王上断没有理由如此对待一个和亲公主,那必定是其他人,黎国的新王上……
“世子小心!有刺客!”突然他们四周冒出了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手持弓弩向他们一行人射来。
“先保护世子!”
刺客手中的弓弩好像改良过,一箭射中要害便可要人性命。魏元良见此眼睛暗了暗,难道是父王或者皇上派来的?可为何现在便来杀他?
远处听到动静的护卫急忙赶来,刺客见形式不妙就直接逃跑,一个恋战的都没有。结果魏元良这边的人竟然毫无所获,不知道是谁要取他性命。
“废物!这么多刺客,一个都抓不住。”
“属下无能,他们撤退太迅速了。”
“可知道是什么人?”
“属下看过了,他们身上没有标记一类的纹身,弓弩也干干净净,嘴里含毒,应当是死士。”
“废话,本世子能不知道是死士吗?问的是可知道他们是哪家的人!”
“这……他们身上毫无标记,所以……并不能分辨是哪家的……”
“废物!”现在他不明不白的遭人刺杀算怎么回事,连想杀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魏元良的一袭白衣现下全是血迹污迹,再加上中午烈日暴晒,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给父王传封信,告诉他本世子遇刺的事情,告诉他是在黎国境内!”他的父王没用他挑起大魏的战乱,若是挑起了大魏和黎国的不和,那就是给了皇上把柄,造反也名不正言不顺,他的父王是不会让他死在黎国的。
“再修书一封给黎国王上,告诉他本世子在黎国境内遇刺了,差点身亡。让他派人来保护,顺便带个舒服点轿子来。”
“是。”
……
“没成功?”
“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没什么好责罚的,本来就没指望能杀了他。只是给个教训罢了。”窗边,男子拿着新传来的书信,笑了笑。“大魏世子要保护,还要轿子,你吩咐下去,调一队人去保护他,带着那顶轿子。”
“可,那轿子不是……”
“谁让你把魏卿坐的给他,咱宫里不是有个破烂漏风的破木头轿子吗?补一补给他带过去。”
“是。”属下一抱拳,转身离开,心想:上面坐的这位可真是黑心肝啊……默默为大魏世子默哀三秒……
……
“什么玩意?就这?你们就是拿着这个接的我国大魏长公主?”魏元良看到那明显是刚刚翻新过的破烂轿子,惊呆了。黎国当真敢如此糊弄他?
“是,我国并没有坐轿子的习惯,就连王上出行也都没有做过轿子的。”是没做过轿子,一般都是坐轿床的。就是一种比轿子更舒服的东西。嘿嘿。
魏元良看着面前低着头的黎国人,还有围着他们的黎国军队,当真是……憋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