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十皇子到了。”一个七岁左右,穿着皇子服饰的小男孩,战战兢兢地被两个士兵推搡着走到大殿上。
“放开!”脸庞虽然稚嫩,但却有着皇家独有的威严与不屈服。
魏元良挥了挥手,让士兵放开他。“堂弟。皇上现在生死未卜,你要担起大任啊。”
“你放肆!就是你杀了我父皇,母后!”
“哎。你可别瞎说昂。”魏元良扯着他走到了皇位旁边,一把把他按在了皇位上。
“恭迎新皇继位。”魏元良跪在地上,第一个高呼“万岁。”
其他大臣见状也立马跟着跪下高呼:“恭迎新皇继位。”而剩下没有跪的,立马就被后面跟着的士兵杀了,血溅大殿。
懵懵懂懂的十皇子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本来盛气凌人,不肯屈服,现下被吓地瘫坐在龙椅上。
“皇上,您年纪尚小,还不能处理政事是不是应当封一个摄政王来辅佐您啊。”魏元良笑眯眯地看着龙椅上的小孩儿,一脸的慈爱。
下面的大臣赶紧跟着上奏,“臣等以为世子才学过人,机智聪敏,是堪当摄政王大任。”没有说的臣子又被后面的士兵当场绞杀。一时间大殿里人人自危。
世子这是一定要赞同他啊,不顺从或者不赞同都是死啊!
“皇上累了,改日再议。”魏元良站起来,看着下跪的众大臣,缓缓说道:“大魏刚刚经历战乱,百废待兴,谁要是不听话或者不尽兴办事的,杀无赦!”
“是,臣等愿为大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黎国这段时间也经历了一场政变。
宋光锦不知何时和魏元良达成的协议,竟私自派兵三万支援魏元良。
“王上,我这三万兵力可不是在您的管辖中啊。难道您连私人兵力也要管?”宋光锦被禁军压制着,跪在大殿上。
“锦公主。黎国律例从来没有公主可以私自创建军队一说啊。”
“是啊公主,就连黎国最高品级的王爷也只有可以私养五千兵力的权利。你竟然敢养三万!简直……罔顾祖宗律例!”丞相看着宋光锦,一脸的痛惜。
其实黎国的王爷私养军队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自开国以来一直有这种情况。
因为黎国地势复杂,又常有匪徒出没,他们私养军队也只不过是为了保封地安宁,军队规模也不大,所以历代王上向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可丞相已经是个六十岁高龄的老人了,他既看不惯宋光锦身为女子竟然参政,更不能容忍宋光锦身为女子竟然敢私养军队!简直是骇人听闻。
“你向大魏世子借兵,若黎国世子败了,那王后千里迢迢过来和亲换来的边地百姓安宁就全部白费。就算大魏世子胜了,你觉得大魏百姓会如何看待我黎国!”宋光景拍案而起,指着宋光锦鼻子指责。
“王上何必如此动怒?不过是觉得我一个女子参政不说,竟然还干出借兵这等蠢事。”宋光锦看着他,嘲讽地笑了笑。又用口型说到:“我偏不如你意。”
“太后娘娘驾到!”
一个身穿金袍,梳着高髻的美妇人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殿。
宋光景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太后。她虽然是宋光锦的母亲,但完全没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脸长的就像三十岁的妇人一样,美貌动人。
“太后安好,您怎么来了?”宋光景心里想的,她肯定是来救宋光锦的,这下又没法除去她了。
“哀家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前些日子的登基和大婚都没去。今日看见王上啊,当真是有几分你父王当年的样子。”太后坐在椅子上,用胳膊撑着身子,好像动一下就能倒下去了。
“太后您谬赞了,本王怎能与父王相比。”
“哀家听说,哀家那个不争气的女儿锦儿又闯祸了?”
闯祸?您女儿犯下的可是要凌迟的滔天大罪!“王妹私养军队还私自借兵给大魏,严重违反了黎国律例,按律当斩的。”
“王上,哀家……”
“不过,王妹年纪小,不懂事,可能是心智未熟才会做出这等蠢事。”十八了还心智未熟,不是傻子就是智障。
“本王不过责罚一番,让王妹长个教训。”现在不清楚太后底细如何,还得卖个面子给她。
“唉,是啊。锦儿被哀家从小给惯坏了,竟然敢闯出如此滔天大祸,哀家带回去后定会严加看管,王上放心。”太后看他如此通情达理,笑容里面变得更加亲切。
“那太后可定要好好管教。”
“一定,一定。”说完,就让自己的内侍将宋光锦带走了,众臣吭都不敢吭一声。
宋光景也注意到了。这是为何,难道太后还有什么……不应该一个反对的大臣都没有啊。
太后带走宋光锦后,朝堂上又开始启奏政事,继续上朝。
“臣昨日得到消息,大魏内乱已然结束,百废待兴。臣以为应当趁此机会进攻大魏,趁其不备攻打下来!”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间大臣们都上奏要攻打大魏。可宋光景不是这么想的。
大魏边关地区易守难攻,有些地方固若金汤。加上天气炎热,士兵从黎国出发到大魏路途遥远,打磨士兵积极性。现在攻打并非良策。
“虽然大魏现在刚刚经历内乱,但我国也急需整顿,若要攘外必先安内才是。”
众大臣一听这话,全部愣住了。整顿?怎样整顿,是大规模换人还是……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位新王上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啊。
“王上,黎国并无不妥,现在商讨如何攻打下来大魏才是要事啊。”
“王上……”
“……”
宋光景看着下面跪着的所有大臣,暗暗笑了笑。等着吧,马上你们就不会再有机会跪在这里了。
一下朝,宋光景就往寝殿赶。魏卿现在天天处理暗卫传来的大魏内战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卿儿。”宋光景踏进门就看到魏卿又跪坐在床上,撅着屁股伏首写东西。他突然口干舌燥,感到一阵的……寂寞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