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的要去。”魏元良笑了笑,既然宋光景不让魏卿来找大魏他,那他……就去黎国找她好了。“你把魏正那消息传给宋光景了?”
“回摄政王殿下,属下已经派人将消息传过去了。”
“那就好,你也收拾一下,跟着本王去黎国待几天吧。”魏元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的“和蔼可亲”。
他可没忘了,眼前这位摄政王殿下是怎么当上高位的,眼都不眨的就杀了几个官员。和蔼可亲?他怎么可能?
“本王让你那样挑衅宋光景,他就算知晓是本王挑事,也绝对不会放过本王。可他的王后娘娘病着,他也不想麻烦,那就只能借刀杀人了。现在魏正派来刺杀的人怕是已经到了大魏境内了,你若实在不愿意跟着本王去黎国,那……就留在大魏当本王替身如何?”
不如何!这不是就要他送命吗?明知道刺杀地人已经进了大魏了!留下来不就要每天应对刺杀吗?
暗卫头领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气。还是跟着殿下吧,累一点总比没命应对刺杀好。
“属下愿跟着摄政王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就好。”魏元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出去吧,去收拾收拾东西。本王召了大臣,安排好本王不在时候的一切事宜,等安排好了,立马出发。”
“是,属下告退。”暗卫头领哭唧唧地回去收拾东西了。
呜呜呜,黑心上司……
……
“臣参见摄政王殿下。”一个穿着一身蓝袍的翩翩公子迈进了殿门。慢悠悠地跪下行礼,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修养与优雅。令人感到高山仰止。
丞相一职本来就是空着的,所以魏正是皇帝的时候才会那么求贤若渴。可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宋光景,人家还是黎国的王上。
本来这朝中的官员有将近一半都是宋光景的人,地方官员更是数不胜数。
但魏元良当上摄政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原来宋光景换上的人都一一给罢官了,全部换上了自己的人。
这丞相一职,当然是得寻着自己的帐中有能力又忠心听话的人来做。所以,跟着魏元良隐忍负重打江山的军师贺叶兴自然而然的就当上了丞相这一位置。
这贺叶兴虽然长的一表人才,样貌堂堂,像个世家子弟似的,但其实他当初就是一无名小卒而已。不过,在魏元良小时候在平王封地不受平王待见的时候,他就一直守在魏元良身边,帮助他,开解他。
在魏元良谋划起兵时更是自告奋勇隐藏在平王军中,统帅他们藏匿在平王大军中的人。为此,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只有魏元良和他自己知晓。
“你来了。”魏元良赶紧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本王最近要去黎国一趟,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大魏了。叫你来是有一些事情交代。”
魏元良和那个无双公主的事情,贺叶兴也是知晓的。只不过魏元良一直在谋划起兵的事情,并没有提太多关于那位公主的事情,他以为……魏元良忘了呢,看来还是没有忘啊……
“摄政王殿下请说。”
“本王走后,你要注意那个小皇帝,他只要不闹事,不死就行。还有大魏的一切政事奏章,本王都会吩咐宫人给你送到丞相府,你代本王批阅。还有其他琐碎的事情,本王都给你写下来了……”魏元良从桌子上拿出一打厚厚的纸,交给贺叶兴。
贺叶兴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就知晓他一定是通宵写的这些东西。他不知道为何,喉中有些苦涩,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难受的紧。
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去接那一打纸。“摄政王殿下当真是想好了,这趟黎国之行,势必是要去了?”
“贺叶兴,你不会不知道的,本王谋划起兵,就是为了她啊。”魏元良兴奋地看着贺叶兴,将这一打纸塞到他手上。“本王相信你的聪明才智,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一切的,本王就走了啊。”
贺叶兴捏着这一打纸,苦涩地笑了笑。“殿下……放心去吧。臣一定好好打理这大魏。”
宋光景听他做了保证,把玉玺交给他,就从窗户施了轻功跳出去找暗卫头领了。
留下贺叶兴一个人在上书房,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打纸苦笑。
“谁说摄政王殿下轻松啊,他为了这个社稷百姓,也是操碎了心啊……”
……
黎国,小院
“齐太医,我没事了吧。”魏正躺在床上,齐太医正给他把脉。
这几天魏正明显感觉精神好多了,头也不疼了,睡觉也睡得好了。齐太医当真是良医啊!
“您这脉象已经正常了,只要再吃上三天药巩固一下就好。”齐太医收拾了收拾药箱,行了个礼。“既然您的病已经好了,那老朽也要回到宫中去了,告辞。”
说完,齐太医就往外走,当真是无半分留恋。
“哎!齐太医留步!”魏正赶紧从床上走了下来。“您再多留宿几日吧,好歹等我完全康复可好?”
“您已完全……”
正说着,下人匆匆跑了进来,打断了齐太医。
“老爷!老爷!柴房的那个女人她……它没气了!”
魏正也是一惊,“没气了?怎么回事?”
“奴才今日照例去给她宋饭食,碰到她地身体,哇凉哇凉的,就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下人也是欲哭无泪,怎么就能让自己摊上这事呢?
“快带老夫去看看!”齐太医抓着那个下人就一路小跑,着急的很。
魏正见状,连外衣也来不及穿,赶忙跟了上去。
等齐太医到的时候,柴房门大开着,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腐烂的恶臭味。
齐太医还是那般英勇,连鼻子也不捂,直接就迈步进去。
林妗还是拴着铁链躺在地上。齐太医走过去,把了下脉,赶紧拿出银针向穴位扎去。可无论怎样折腾,林妗还是没有脉搏,没有气息。
齐太医背着药箱沉重地走了出来。叹了口气,“这女娃,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