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菜鸡互啄。
一群花拳绣腿在台假模假式的对峙。无聊极了。
明明一招就能放倒的,非要在台多来往几个回合。以显示自己赢得艰难,赢得不易。
这样赢得人脸有光,输的人也不至于太过丢脸。
不过明辰和子楚都对他们这种弄虚作假放水的行为嗤之以鼻。
所以觉得台的比武极其无聊。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云凡和沈欢欢都不在,所以台的比武就显得更加无聊了。
如果不是本月把开口拦着他们两个人,那今天陪着沈欢欢一起去摘花的,也有他们俩了。
“阿嚏”
沈月白终于被怀里浓烈的栀子花香味儿熏得受不了,打了一个喷嚏。
于是明辰和子楚躲瘟神一样,得更远了。
沈月白眼看着没人主动帮自己,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人缘差,但是此情此景,没人愿意挺身而出,他还是挺心塞的。
“明辰,你要不要帮我抱一会儿这玩意儿啊?”
心塞归心塞,沈月白心理素质可是很好的,竟然没有人愿意主动帮自己,那他就开口直接问嘛。反正鼻子底下长个嘴,多问问又不吃亏。
而明辰又飞快的往后退了退,摆摆手说到:“我今天午坐着看比武,坐了太久坐的腰有些疼了。现在走路都是勉勉强强自己能走,但是伸手抱东西估计不行。”
因为早沈月白的无耻行为,所以明辰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沈月白。
沈月白冲着明辰翻了个白眼,鄙夷的说道:“你坐着看人家比武,还能把你给看累了?”
明辰笑的虚伪:“哎呀,可能是我的坐姿不太好,太久都维持着一个坐姿。累着腰了。”
看明辰这委婉的有些虚假的拒绝理由,沈月白也没法儿再说下去了,毕竟早让人家坐了半天的是自己,说起来自己还是那个罪魁祸首呢。
于是沈月白看向明辰身旁努力隐身的子楚,子楚感受到沈月白不怀好意的眼神一个激灵,立马抬腿往前跑去。
边跑边说:“我突然想起来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欢欢说一下。你们两个慢慢走,我先去前面找欢欢了。”
毕竟明辰已经用了那么牵强无耻的理由,更过分的是,这么牵强无耻的理由被明辰占用了后他总不好再用第二遍。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计。既然子楚想不到合适的理由,那还是先走为。
沈月白看着跑的飞快的子楚,一脸黑线。
这个货还不如明辰呢,明辰好歹还有一个只能骗骗傻子的理由糊弄了一下自己,子楚是连糊弄都不想糊弄,直接跑了。
而明辰看着跑远的子楚,心中暗恨自己刚刚绞尽脑汁想了这个破烂理由,居然不知道和子楚一样,跑为策。
此时后面只剩下“腰疼”的明辰和被栀子花熏的头疼的沈月白。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十分尴尬。
明辰想了想,还是艰难的开口说道:“那个……我们两个要不然走快一点吧,免得他们到了马车那里还要等我们。”
毕竟按照沈月白的家庭地位来看,很有可能他们等了一会儿等不到,着急了之后就直接将沈月白丢在这里了。明辰可不想自己被连累。
沈月白屏住呼吸将头侧向一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很浓的花香味儿,但是总比将鼻子放在花瓣面吸着要好受很多。
“你急什么,我们慢慢走他们还能将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了不成?”沈月白看着身旁的子楚,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他倒是身无物一身轻,可是自己还了这一大把子花,我不知道,刚刚沈欢欢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抱回来的。
抱在怀里,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到。为了避免不小心摔倒。只能走的慢一些。
明辰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月白,有些怜悯的说道:“以你的家庭地位来看,丢不丢在这里,我以为你心里比我有数的。”
沈月白这家伙,还真是迷之自信,他就没发现早欢欢被清风云凡带走之后,沈归远一趟都没往后来过,甚至中场休息的时候,沈归远连头都懒得回。
就沈月白这个家庭地位,被丢在这里才是正常的好不好。
听了明辰丝毫不留情面的吐槽,沈月白面色一滞,虽然她很不想承认明辰说对,可是他根本无力反驳明辰。
“就你话多。”
想了半晌,沈月白只好以吐槽一下明辰话太多而强行挽尊一下。
看着默默的加快步伐的沈月白,明辰只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两个人终于走到了马车前,别的人都已经坐马车了。
云凡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小心翼翼的接过沈月白怀里的栀子花。
沈月白看到云凡还要将栀子花放到马车里,忙说道:“将这些花丢在车厢外面不就得了,放在车厢里面,味道大的熏得我头疼。”
反正外面有车夫在看着,也不会掉。他已经闻了一路这个香味儿了,实在觉得被熏的难受。
云凡将花小心的护在自己怀里,不认同的说道:“这是欢欢亲手一枝一枝的摘的,怎么能随便放在马车外面呢。”
刚才欢欢踮起脚尖努力摘花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这些花都是她用心摘的,怎么能随便对待呢。
听到沈月白的话,沈欢欢也将小脑袋从云凡身边挤出来,笑的眉眼弯弯的说道:“二哥你要是实在觉得这个花香味难闻的话,不如你坐在车厢外面呀。这样就熏不到你了。”
沈月白不满的质问道:“难道我的地位还不如这几枝花?”
刚才明辰的话已经让沈月白觉得很扎心了,这回沈欢欢为了这几枝花,竟然要让他坐在马车外面和车夫坐在一起晒太阳。沈月白觉得更心塞了。
沈欢欢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柔柔的说道:“二哥,你看你说的哪里的话?你怎么能将自己跟花放在一起比呢?在欢欢心里,这花可比你重要多了。”
沈月白的面色变得更加的阴沉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