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欢笑的眉眼弯弯，故作神秘的示意云凡弯下身来，凑到云凡耳边道：“我最佩服云凡哥哥的，就是云凡哥哥这过目不忘的本事了。若是我有这本事，就不会因为背书太笨，将私塾里的先生气走好几个了。”

云凡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柔声道：“怎么会，欢欢一点都不笨。欢欢是我见过这世间最聪慧伶俐的姑娘了，还有啊，那些教书先生并不是被欢欢气走的。”

当初私塾先生被欢欢气的连胡子都快翘起来了，甚至还有连夜去找沈归远辞行的。只不过是沈归远为了不打击欢欢幼的自尊心。一概没有放人，只让先生提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肯放先生们离去。

沈欢欢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云凡哥哥，你不用跟着我阿爹一起哄我。我都知道的。那些先生都是因为我太笨才走的。

他们临走的时候，还在私下里特意跟我交代了，以后若是有人问起我师从何人，千万让我不要出他们的名讳。

最好是他们的上一任才好，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上一任也是这么跟她的。”

云凡听完沈欢欢的话有些愣住了，当初沈归远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将这些先生请了来。这些先生要走的时候，沈归远又是包了不少银子，是当做路上的盘缠。

沈归远这般心翼翼的恨不得将先生供起来，就是为了不让先生们在外面乱，给欢欢弄出一个笨的让先生抓狂的名声来。

可是这些事都是沈归远私下里瞒着沈欢欢做的，他们几个人还以为此事做得衣无缝，将沈欢欢瞒的很好呢。

却没想到这些事都已经被他们当面告诉了沈欢欢。

不过云凡还是试图跟沈欢欢解释道：“不是的，他们辞行都是有原因的，有的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想要落叶归根。有的是因为双亲年迈，想回去照顾父母。有的是是因为身体不好。想要回家休养。”

这些都是当初沈归远要求的，让递了辞表的先生们，都一定要注明一个合适的理由，理由不需要符合实际情况，只需要看的过去就校

还好，今日这些理由，竟然都还在沈欢欢面前用上了。也算不枉费当初沈归远的一片苦心。

沈欢欢轻叹了一口气道：“自己年纪大聊那位先生，递给阿爹辞表那年，不过才过了两个本命年而已，二十四岁正当壮年，何来年纪太大？更何况他就是阿爹为了给我启蒙，特意在本地给我找的教书先生，何来要落叶归根呢？”

云凡面色有些尴尬的道：“可能是人家另谋高就了，不好意思，直而已。反正不是你的原因。你就不要多想了。”

“可是我听那位先生从沈家离开后，就扬言改行，宁愿路边卖字画，都再也不愿意做教书先生了。”

云凡的面色更尴尬了，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那也只是个例，再了，人家改行也未必是因为你，或许是因为他更喜欢卖字画，觉得卖字画更有前途呢？”

沈欢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凡，原来云凡哥哥为了哄骗她，竟然连这种鬼话都得出口。就是不知道，这种话云凡哥哥自己信不信。

不过既然云凡哥哥都跟她到这个地步了。那沈欢欢就决定不再纠结第一位教书先生离去的原因了。

“可是第二位离去的先生，已经六十七岁了，在他任职期间。还请过假是要给自己已经逝去的双亲上坟扫墓呢。可是他走的时候，又自己想回去照顾年迈的双亲，这个理由岂不是太假了。”

先生请假那日，她欢喜的不得了，自己偷偷跑去后山的桃林里疯玩了半日，最后还因为偷偷跑出去没有告诉家人，被阿娘罚站了呢。所以先生为何告假，她记得格外清晰。

云凡头疼的揉了揉眉头，就这样的她居然还她记性不好？在他看来，沈欢欢这个记忆力可比过目不忘厉害多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所发生过的事，她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或许……或许是先生认得干爹干娘也不一定啊。”

云凡的声音里，透露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心虚。也是，这个理由是个正常人都想不出来，更不会相信了。可是云凡一时也想不出更好更合适的理由来了。

都怪这些先生，胡编乱造也得看的过去吧，之前面上让人觉得可信也行啊，这倒好，一个个的旅游马行空的，这会儿全来难为他了。

沈欢欢看着云凡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憋着笑又道：“就当是你的这个理由我信了吧。”

云凡擦了擦额上的汗，这里面明明不热，可是云凡头上的汗却擦了一层还有一层。

还不等云凡开口话。沈欢欢又开口道：“可是另一位是自己身体不好的先生，就过分了些吧。

且不他年纪轻轻的，那一身的腱子肉。壮的像头牛一样。阿爹当初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聘请他，就是觉得他喜欢练武，身体一定不错。

那心理承受能力应该也还校能受的住在沈家被我摧玻

可惜没过多久，那位先生就自己身体不好，需要回家好好休养。阿爹让他带薪修养，等身体好了再来给我上课他都不乐意。硬是执意要走。

其实他走就走吧，我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当时我已经知道了，那位先生并不是真的的先生，只是在一个武馆里的账房先生而已，略微识得一些字，因为他所在的武馆经营不善倒闭了，他才出来找活儿干的，看到阿爹出的银子极多，就蒙混过关混了进来。

阿爹应该也是知道，那人并没有读过多少书，只不过可能是想着，虽然识字不算多，但是好歹身体不错。并且也年轻，能被我多气一段日子。不至于让他整日里担惊受怕，觉得我能把先生气的提前驾鹤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