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咬了也只是冷冰冰地笑笑，漫不经心地摩挲一下她虎牙。

清冷被邪肆覆盖，幽幽看着她，“陛下要乖。”

顾灼俞不紧不慢地把雪白手指从女孩口中取出，冰凉指腹上有小小的牙印。

拿出雪白的帕子把女孩啃过的地方擦干净。

少年袖口处丝线金色，冰冷华丽。

雪白修长的手指在黑色袖口的映衬下漂亮的像艺术品。

眠洛瞪了他一会，感觉很憋屈，她被人单手抱起来，又放在桌子上。

小皇帝感到脑壳疼，顾灼俞指尖懒散勾住她尾指，嗓音柔和干净，“陛下。”

眠洛没理他，她现在给顾灼俞的评价就是：长得好看，喜怒不定，脑壳有包。

“陛下怎么不说话？”

“……朕不想理你。”

“不想理我么？”少年指尖带着凉意，轻轻勾着女孩尾指晃了晃。

顾灼俞有点难过，

他喜不喜欢眠洛他自己都不知道，小时候为了躲避追杀，他被迫穿上女装，成为名动天下的琴女。

暗中培养势力，蚕食敌人。

他变得心思深沉极为冷漠。

他当琴女时听了太多甜言蜜语。其中不乏有王权显贵的真心承诺。

“嫁给我吧！我是真心的！”

“我会娶你当正妻的，回去我就休了那个黄脸婆。”

容色绝美的少女听了只是笑笑，精致眉目中含着几分凉薄，顾灼俞虽然不想嫁给任何人，但也觉得好笑。

真心的，娶他原来的妻子时也是这样说的吧。

这些花言巧语，或者真的是真心话，他从来没有信过一句。

所以那次上元节，小皇帝说出那句娶他的时候，他是欢喜的，心底泛起轻柔的甜，但他又不敢接受，他或许是喜欢她的，甚至不介意她的性别，是的，他不介意她的性别，只要是她就好了，只要是她。

但害怕她介意自己的性别，害怕她会始乱终弃，比起得到后失去，还不如一开始没拥有过。

所以他轻佻地答应了。

但是后来他不甘心。

不甘心啊。

于是顾灼俞就凭着天生的冷血成了权势滔天的宰相。

目的只是为了掏空她的权力，把她关在自己身边，即使她可能会恨他，但他会给她最好的。

如果她真的恨他到想杀了他，他就自杀还她自由。

为什么要自杀呢？

因为他不愿意看她纳妃娶妻，和另一个人亲密接触。

后来他得知是女孩，她又变成小孩，他就忍不住把人留在身边了。

……

“不想理你。”眠洛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所以没有心疼他。

她摇摇头冰冷回答他。

眠洛把自己的手扯回来。

少年抿了抿嫣红的唇，心里泛起涩涩的疼。

他抬着眸，长而微卷的睫羽下，一双天蓝清澈的眼瞳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小皇帝，软声哄人，“你吃蜜饯吗？小孩子都喜欢的。”

“朕只是外表变小了，朕不是小孩子。”眠洛摇摇头，顾灼俞不是软禁她吗？现在打什么怀柔政策，都是陷阱。

在眠洛眼里顾灼俞不喜欢她，只是个觊觎她江山的漂亮坏人，还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