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胡作非为”了半天,俩人又回到学校去了。
晚上,严崇问戚年年报什么项目,戚年年看了眼项目表,随便挑了个滑雪。
严崇便给她勾了个滑雪的项目,再给自己也勾了个。
比赛的准备时间仅为一个星期,严崇每天拉着戚年年去雪场,戚年年都是懒洋洋的。
严崇“教训”道:“虽然我们不追求名次,但好歹给观众一个面子?”
戚年年眉心略紧了一下,而后松开,仍是一副随意的样子。
严崇真心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戚年年:“没心情。”
“那怎么才能有心情?”
戚年年把严崇从头到脚地看了一下:“嗯……这样吧,我练了之后给你穿……裙子?”
严崇:……
严崇:“那我们走吧,不练了。”
“哈哈哈,严崇你好怂!”
“我暂时没有女装的爱好。”
严崇越是不答应,戚年年越是缠着他。
“试一试嘛,试一试?就试一试!试一试!我想看。”
其实,在戚年年的几声哀求下,严崇已经有些心软了……那,答不答应?
严崇坚决地说:“我不会穿的。”
戚年年:“哦。”突然这声线就低了下去,完全没了之前撒娇的娇蛮。
之后,无论严崇说什么,戚年年都按着说去做。戚年年的笑容突然多了,时不时对严崇笑两下,只是回答越来越简单“嗯”“哦”“可以”“随便”……
回到宿舍,戚年年的室友见戚年年似乎心情不好,戚年年只是无声笑着示意:没事。
晚饭时间,严崇像之前一样约戚年年出来吃饭,但戚年年说自己有事要忙。
严崇说不能饿着。
戚年年说没事。
天黑下去,宿舍里暗淡着光,戚年年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看到了一只木雕人偶。戚年年拿起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这只木雕人偶才完成了一半,从轮廓依稀看得出是一个少年带着鸭舌帽,右手臂弯还搂着什么。戚年年把右半边全切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左半边的少年。
戚年年突然吐槽自己自恋,其实他可能没这么喜欢自己,没多久眼泪就迷糊了视线。
一个不经意,刀一偏割到右掌内侧,血液瞬间浸染整个手掌。戚年年有些怔愣地看着右手不断涌出的血流,左手擦了一下,血流得更凶。戚年年的眼泪止住了,她看着双掌,突然觉得颜色不错,随后动作慢捻地拿出纸巾轻轻擦拭伤口附近的血渍,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创口贴。为了不让血继续流,她保持着掌心向上的姿势,然后心随暮色平稳下来,静静看着书。
没多久,有人敲门。
戚年年缓缓站起,走过去开门。
是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提着一份饭盒递给戚年年。
戚年年语气轻柔:“不是我的。”
宿管阿姨亲切地说:“你男朋友给你的。”
戚年年:“哦。”
戚年年用左手接过袋子,宿管阿姨转身视线无意间飘到戚年年的右手。
“受伤了?”
戚年年笑笑:“没事。”
“我给你拿创口贴。”
“不用,十分谢谢!”
“没事,我现在去给你拿。”
“真的不用,阿姨。”
宿管阿姨迟疑地说:“真的?”
“真的。”
“那好吧。学习重要但还是得顾忌着身体!女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好好,谢谢阿姨。”
宿管阿姨没走多久,严崇来了电话。
戚年年:“喂?”
严崇:“下来。”
戚年年突然使小性子:“不下。”
“下来。”
“不下!”
“那我上去!”
“你干嘛!我不想下去!你为什么要逼我。”
“你手受伤了不去处理一下?你是小孩子吗?”
严崇之后只听到戚年年哽咽了一声,然后电话被挂断。
严崇给校医打了电话,好好跟医生解释了让人家才愿意“上门服务”。
事后,严崇问:“严重吗?”
校医:“不是特别严重。”
之后,戚年年不主动联系严崇,严崇也没动静。
只要不想遇见,就算地方再小也不可能遇见:只要想遇见,天涯海角都有“缘分”。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还是严崇去找了戚年年。
严崇候在戚年年宿舍楼下,戚年年好似没看见地快要从他身旁路过,严崇抓住她的右手手腕。严崇看了她的右手,伤早就好了。严崇右手探了一下她的掌心,还有些凹凸不平,严崇的手恐惧地放开了。他的心绞着痛。
戚年年稍微掩饰了一下右手。
严崇无声地牵起她的左手,戚年年酸着鼻子使劲甩开他的手。
严崇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她往小角落走,到最后基本上是拖着她走,最后戚年年还不愿意,严崇一把抱起她。
戚年年一下子急了,蹬着腿。
严崇:“别动。”
戚年年突然不动了,只是一个人哭起来了。
严崇瞥见她的眼泪往外涌,却毫无声响。
戚年年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就咬着手背,愣是没发出声音。
严崇一下子把她放下来,左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咬,右手抬高戚年年的下颚,倾身压过去吻住她的唇。戚年年被逼得一直往后退,重心不稳。
严崇却一直向前压。
戚年年抬起左手推他,却被他绕道内侧托住她的后脑,吻得更加用力。
严崇真真磨掉了戚年年最后的倔强,戚年年最后随他怎么来了。
在严崇的唇离开那一刻,戚年年的视线碰过去,她看见严崇眼眶发红。
严崇敛了敛情绪,揩掉戚年年眼边的泪水:“别哭。”
戚年年很想问,那你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