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开会后第二天,参加会议的每人都收到了一份从番乐寄来的快递,里面装着一个背包,让参与人员随身带些必备的生活用品,主办方也会提供每日必须摄入的食物和水分,除此之外其他都要靠自己。
因为是徒步穿越木也,所以方沫在第一时间就去购置了双舒适的运动鞋和网友口中必买的装备,然后又在网上查了一天的有关消息,最后直接是抱着手机沉沉睡去。
到了出发当天,祁瑾先是敲了一阵门都没有人回应,等在楼下迟迟不见方沫出来,给她打电话又是关机,整个人处于失联的状态。
就在他以为对方是不是都已经到了目的地所以手机没信号,但是转念一想又记起大家是要在玄世楼下汇合,一起乘坐大巴千万S市木也森林。
但是如果现在自己坐电梯上去而她又凑巧下来那不就是完美的错过了吗,可要是自己就等在下面,万一出了什么事故都没有人发现。
最后他决定去给保安打声招呼,要是看见方沫一个人下来就给她说一声。
上了楼后,他在门口按了好一阵门铃,方沫才顶着一个鸡窝头穿着浅粉色丝质睡衣来开门,看见门口一脸怒气的人影,有些迷茫。
“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知道。”
“那你为什么才醒?”
方沫回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首先,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不知道你在急些什么,就不能自己去吗?其次不是我‘才醒’,而是硬生生被你给吵醒的好吗。”
一瞬间祁瑾感觉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亏得还等她那么久,原来就是个没有良心的恶毒女人。
“你干嘛去。”方沫看着他转身,满脸写着不甘。
“走了。”淡淡的两个字透出一股浓浓的忧郁和悲伤。
“人都在门口了不如等下一起吧。”
祁瑾背着她,嘴角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谁知方沫看他迟迟没有回头,还以为是不肯,遂添了句:“或者你要先走也可以,我等下就赶上了,没事的。”
他直接钻进屋子拉出一张凳子坐下了,然后对着不远处的人影说了句:“再不快点人就要发车了。”
方沫马不停蹄的冲到厕所开始洗漱梳头,出来的时候新换了一身浅色的长衣长裤,在温度高达36摄氏度的当天无异于是找死。
“你不怕热吗?”
方沫把昨晚就搁在客厅凳子上的背包往肩上一搭,回了句:“怕虫咬。”
两人出了小区在门口打个出租车就到了玄世楼下,正巧赶上在清点人数,看见祁瑾和方沫同时从一辆出租上下来,在场的人员都感到不可思议。
人群中开始有了不好的议论:
‘你们说他俩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一个屹立顶峰什么都不缺,闲来无事找个新鲜面孔玩玩,另一个则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长得也就那样吧,之前还夸成‘番乐神颜’,‘玄世顶流’,我看不过如此,都是做出来的吧。’
‘你不懂,男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做的,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了,要是我以后能像祁瑾那样成功,到时候一个玩十个。’
‘去你的吧。’
······
虽然并不是有意让两人听见,可他们说的太过投入,除了个别耳背或者不专心的,几乎是都听见了。
站在身旁的人推了推他们三个,示意不要在说下去,方沫和祁瑾正在看着他们,谁知那几人硬装死鸭子嘴硬,恬不知耻的回了句:“又不是在说她。”
这个‘她’指的是当然是方沫,祁瑾这种人是惹不起的,所以只能从她身上撒撒气,之前是有张轩在场,所以给了几分薄面,现在就剩她一个人,还谈什么装模作样。
祁瑾看了眼身旁的人,镇定自若,没有一丝的慌张和被人无故诋毁的尴尬委屈,他不止一次在想,要是方沫生在以前会不会如同花木兰一般飒爽英姿。
没有过多的争执,没有红眼到掉泪,只有本分安静的呆在位置上和周围的女孩周旋。
清点完人数后大家依次排队站好,然后上了车,方沫在昨晚本就因为看攻略没有睡好,如今加上这一路摇晃的破车,简直成就了一段恰到好处的催眠曲。
方沫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车子都已经停在了木也的入口处,一条只能容两人并肩进入的泥泞小路,这里是唯一通往木也深处的通道,还是多年前政|府为了开发成旅游景点而特地开辟的,后来上级下达命令要保护生态,这个计划也就搁置了,如今倒成了各种探险家向往征服的神秘地带。
“各位,目的地到了,现在请大家有序下车。”工作人员挥舞着亮眼的小旗撒开了嗓子喊,原来刚才不止方沫一个人睡了过去,全车人也都昏昏沉沉的。
每个人背着一个统一下发的包,拨开遮挡在入口杂乱的树枝,本以为里面会比外面要热一些,没想到一进来周身倒是凉了许多,只不过原本清爽干净的肌肤没多久就变得黏唧唧,很不舒服,不时地还有东西掉落在自己的脖间,也不知道是渣滓还是小虫。
这次一起参与活动的总共有十个人,五男五女,粉丝数量及专业技能各不相同,方沫的粉丝数在十个人中排第四,是唯一一个加入公司的,其他都是自己打拼的个体经营户。
进到木也之后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带路的工作人员让大家停脚歇一歇,正好还有个事情宣布。
十个人按照要求自动分成男女两列,方沫站在女生队伍的第三个,后面就是一下车说自己整容的女人,右边就是说自己榜上祁瑾的无耻男人,他后面的就是夸下海口‘一个玩十个’的能人。
前面的工作人员在认真为大家讲解规则,身旁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总是往着方沫这边倒,只不过一直没有碰上所以她也不好发作,男人小心试探了一段时间见方沫没有反抗,又明目张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