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满园春色,一阵微风拂过,庭院前的杏花以优美的舞姿翩翩而落。
是夜,除了游廊的红灯笼迎风飘荡,
整个大宅子只有风声,值夜的下人巡逻了两圈也靠着碧影开始打盹。
刚入春的夜,稍微有那么几分冷,然主人家大方,穿的尽是好布,多穿两件也不甚冷。
过了垂花门的西厢房里,
一间古色生香的房间,
进去左手边是书桌,往前是一面铜镜,中间放了盆栽,种的是万年青,
右边是垂花雕原木床。
床上躺着的人原本平放在两侧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然后“唰”的睁开了眼,
“咦?”
袁清水眨眨眼,自己不是被车撞?
那剧痛,难道自己在做梦?
还来不及自己掐自己,入眼就是梨花木的垂花雕,这种东西,现代还有吗?
不是应该在故宫收藏吗?
以她混迹娱乐圈十几年的经历,妥妥的好东西啊!绝对没掺假。
下意识的,脑袋转了一圈,然后,大脑死机。
掀开身上大红大绿的被子,
环视一下身处之地,
元清水走到了房间内唯一的超大铜镜前,
“嘶”
什么东西??
模糊的铜镜照出来的是一个绝色长发美人,
哪怕一身白袍未施丝毫粉黛也遮挡不住的倾国之姿。
捏捏自己的脸,铜镜轮廓跟着动了起来,
感受着嫩嫩滑滑的触感,
袁清水软软的倒下了。
是的,被吓晕了。
...
“县主,县主?”
翌日,袁清水在一个怯怯的声音中醒来,
眼见作息良好,平日卯时就起身的主子醒来,贴身伺候的青禾松了口气,
还好,还以为....
“县主可是有哪里不适?需要青禾叫左大夫来瞧瞧吗?”
左大夫以前是宫廷御用大夫,后来因为得罪贵人,被贬为庶人,
被县主救了之后就成为了县主专用大夫,供奉在府里。
偶尔也会为其他公子瞧瞧,
只是想到这座府邸的主人明明是县主,
却被鸠占鹊巢,
一想到这些,再又想到主子不争的性子,青禾心里一阵阵不忿。
然而那些人还不安分,更过分的是...
一想到昨日的事,青禾心里一阵阵难受,也怪不得平日作息良好从来不曾变过的主子逃避现实,这会还不肯起身了,眼见主子没去前厅,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来看看,自顾自心安理得的吃了早饭又拿着主子的银钱不知去哪挥霍了。
...
作为二十一世纪坚定的无神论者,
袁清水不敢相信自己穿了,
一想到自己平日里那些大不敬的话,
袁清水浑身一个机灵,
莫不是平时自己太过于嘴上没把门,
于是老天为了证明什么,
才把自己弄到这来?
木木然的任由眼前这个小绝色美人伺候着自己穿衣穿袜洗脸上妆,
耳边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
袁清水不敢有太大的情绪波澜,
老天又没给她这具身子的记忆,
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毕竟这是贴身伺候的人,
万一被发现了然后被当怪物烧了怎么办?
还好有现成的理由,听着小美人不停的比比叨叨,
袁清水大概了解怎么一回事了,
这会也不得不庆幸性子不同了有个好的借口。
看着柔柔弱弱说着说着泪眼连连手上的工作却丝毫不断的小美人,
袁清水头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