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姐，我舍不得你走。”谢蔓趁着酒劲，抱住了她，哭得稀里哗啦。

“谢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夜飞雪没有推开她，在四年前她残忍无情到了极点，谁要是敢这样抱她，她早就动手了，时间很可怕，改变了很多东西。她的人性在慢慢展现出来，而她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喝醉了的两人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去睡着的，在迷迷糊糊中，夜飞雪想起了魏莫言的那个吻，气得她咬牙切齿，可就在她要出拳头时，眼前魏莫言的脸变成了夜威龙。

她唤出声，「养父。」

夜威龙蹙起眉头，冷声道：「不要叫我养父，我不爱听。」

「可我以前一直这么叫。」

「雪儿，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随后他覆上了她的唇，受到惊吓的夜飞雪从梦中醒来，捂着脸，喘着气，因为那不是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十八岁的夜飞雪刚成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她身材匀称，面容姣好，那时的她头发很长，梳着高马尾，看起来干净利落。她杀人的时候也是干净利落的，从不犹豫，从不心软，当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割下了对方的头，谁又能想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会是一个冷面杀手。

那时的她对谁都无情，但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夜威龙。没有夜威龙，就没有现在的夜飞雪，或许她早就饿死了。虽然夜威龙对她极其严厉，但她明白，他是希望她爬得高，这样才不会有人伤得了她。她对他尊敬，为他的宏图大业尽心尽力，辅佐于他，视他为自己的父亲。

可就在一天，一切都变了。夜飞雪刚入睡不久，带着一身酒气的夜威龙进了她的屋。夜飞雪一向警惕性就很高，加上没有睡熟，她坐了过来，把放在枕头下面的那把枪快速拿出来指向来人。

“是我。”

在朦胧的月光中，夜威龙如夜色一般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养父？”夜飞雪把枪放到一旁的柜子上，顺便把台灯打开，看到夜威龙脚步凌乱地向她走了过来。

随着他走近，她闻到了一股酒味，“养父，你喝酒了？”

夜威龙没有回答，坐在她的身旁，半眯着眼打量着她，然后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夜飞雪身子一颤，惊得片刻失了神，她惊慌失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夜威龙，他的眸子猩红，似无尽的大海，汹涌澎湃的气势仿佛要把她吞噬干净。

他把她压制住，碰了她的唇，意乱情迷的他把头埋向了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激醒了夜飞雪。她把手伸向了枪，当握到枪柄时，她犹豫了。如果这个世界她只有一个人不能杀，那就是夜威龙了。

她松开枪，拿起金属质地的烟灰缸，朝他后脑勺砸去，随后他晕倒了，有血从他头上冒出，浸染了被子。夜飞雪仓皇逃走，这一逃就是四年。夜威龙的人四处找她，要她回去，她并不是不想回去，那里对她而言就是家，谁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