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永妍带着澜衣气势汹汹的拦住了御膳房来送膳的宫女。“把菜放下。”
宫女被吓了一跳,只得乖乖把膳食都放到桌上。
“以后太子的膳食,都由我亲自监督准备,没在我眼皮子底下过一遍的菜,通通不准送过来,明白没有?”
“奴,奴婢明白了。”
澜衣用银针试过了那些菜,全都没有问题。
苏黛自从被昶临带到东宫后,就和他寸步不离,为了防止苏黛有所动作,清若也一直紧随着,无论昶临多么抗拒,也赶不走她。
“不只对膳食要留心,听西州哥哥说,似乎那妖女还会制香,没准是在熏香里下药了,千万别让她有任何点香的机会。”
澜衣点了点头,白天有清若和永妍内外盯着,到晚上时,就轮到澜衣出马了。
“公主放心,奴婢今晚会一直待在太子寝宫的房顶上,一有风吹草动就冲进去。”
到了夜晚,澜衣如实守在屋顶上,掀开了一片瓦,可以观察到屋内所发生的一切。
接下来发生的香艳一幕,却让她脸红不已。
苏黛从屏风后走出,缓缓脱去了衣裳,薄纱从光滑的背上轻轻滑落在脚踝周围。
她的纤手像藤蔓一样缠上昶临的后背。“殿下,该就寝了。”
昶临放下书卷,从案台前起身,跟随着她一步步的牵引,一同进入帷幔之中。
红烛将帷幔后的影子照得清清楚楚,澜衣既羞涩又尴尬的扭过了头,直到再度恢复安静后,她才继续监视着,可苏黛就只是和太子一同倚偎在床榻上,一整夜便再无其他了。
第二天一早,澜衣顶着两坨眼下的乌青去向永妍复命,她不大好意思说出鱼水之欢的场面,只是说没用发现苏黛有下毒的动作。
“那就奇怪了,不是膳食,不是熏香,也没有见她给皇兄服药,那这毒究竟是怎么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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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克岚拿出了一个藏青色的小瓶子,瓶身上有一圈蛇的刻纹。“这是我交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
苏黛从他手中接过瓶子。“这是什么?”
“我独门的秘香,欢合散。”
克岚撩起她的一根发丝。“这香是用来涂抹的,而且要以女子做药引才能发挥作用,你得用自己作引子,然后让太子…….”
他轻轻吹了口气。“接下来的,你应该懂得。”
苏黛一把拍掉了他的手。“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然是把你当成我最爱的一颗棋子了。”
克岚阴鸷一笑。“只要你能控制太子,处置乔西州还不简单?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你为兄复仇的决心也不过如此,竟还这么看重所谓的贞节。”
苏黛将指甲用力抠进手心里,面对克岚时,她居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听你的话,只是想复仇而已,我不想牵连再多无辜的人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一次想到了菁菁。
他又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放心,你做完这件事后,我就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