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的一波三折,让大众彻底怜爱起时白,说他美强惨,也说他傻白甜。
在这种火坑公司一呆就是八年,这得脑子多坑才能做出的事情?
没人再说时白忘恩负义,没人再说时白是白眼狼。
所有人都为他的离开而欢庆,并期许他奔赴更好的前程。
就在这时,沉寂两天的时白微博总算有了动静,他转发了一家公司欢迎时白加入的微博,还在后面简单回复【合作愉快】。
【极光娱乐?这是哪家公司,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不是江棠的公司吗?法人是以前新艺的高层。】
【作为粉丝,尊重时白的选择。】
虽然也有人揣测,时白是为的江棠去的极光。
但是爆火的神炼,在观众们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对江棠和时白之间的关系认知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在朋友的介绍下选择极光,似乎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事。
时白的粉丝们也很快找出高越的牛掰履历,高兴得奔走相告。
总算不用看到赵立那个废物了!
*
“时白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了,他那经纪公司,应该翻不起什么浪来。”
保姆车内,高越一边翻看PAD,一边对江棠说道。
江棠点头。
这事能在两三天内解决,少不了高越的手段。
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只是手段隐晦,一般人看不出来。
比如大粉写的长文,高越没做什么,只是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资料和截图,顺便帮忙把话题扩散开来而已;
又比如余阳采访的事情,高越也没做什么,只是偶然联系到圈里有名的绵里藏针毒舌记者,顺手给节目组牵线搭桥而已;
再比如余阳被爆勾引有妇之夫,高越依然没做什么,也就是平平无奇地提醒那位女星老公,再平平无奇地把话题引爆而已。
“对了,《草莓糖》已经卖出去了,估计下个月内就会开播。”
“这么快?”
“多亏了时白解约风波,电视台和视频平台都想踩着热度尽早播出。正好电视台那边本来准备播出的剧,审核出现问题,才临时决定用《草莓糖》顶档期。时白刚换公司,大众都等着他拿出全新的表现,《草莓糖》绝对能超出他们预期。”
高越对剧里江棠和时白的表现,信心满满。
“现在定的是M台黄金档,和企鹅视频同步更新,也算是吃了神炼热度的红利,两边都决定下狠手宣传,我看好这部剧能火。”
“后期制作没有问题吗?”
“M台为了拯救他们惨淡的周播剧场,想把《草莓糖》放在周播剧场挽回收视率,正好企鹅视频也想拉长播放时间。最后决定每周五周六晚七点半网台同步更新两集,一周四集,二十集在五周内播完,也恰好在寒假档内。这种播放进度的话,后期制作可以慢慢来。”
M台的周播剧场在几年前也曾火爆一时。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部分剧动辄五六十集,加上节奏慢,周播速度几个星期也进入不了正题,让观众很难提起兴趣,周播剧场也慢慢没落。
可《草莓糖》不同,它仅有二十集,节奏快,短小精悍。
如果按普通剧集播出形式,每天更新,两个星期不到就能播完,实在不利于积攒热度。
反倒是周播剧,一周四集的形式是最适合它的。
于是,高越和另一位制片人黄学江,经过一番考虑衡量,同意了M台和企鹅视频的提议。
听完高越特地解释一番。
江棠颔首表示知道了。
“到了。”高越隔着玻璃看向窗外。
保姆车缓缓停在饭店前。
站在门口的谢光,低着头手揣在兜里,踢着地面积雪,远远望去就是个普通郁郁不得志的中年人。
但高越一眼认出老友,喊了他一声。
谢光抬头,看到高越从车上走下来,欣喜地晃晃手。
本想小跑过来,却在看到紧随高越其后的江棠时,变得束手束脚。
谢光拘谨地走到江棠面前,率先跟她打招呼,喊的还是“江小姐”。
高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叫得那么客气,以后还要合作呢。”
江棠也主动伸出手,向谢光散发善意:“谢导,接下来的合作,麻烦多关照。”
谢光悄悄松了口气,也高兴地回握,没忘记夸奖江棠真人更漂亮!
被裹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脸的江棠,友好地接受这份赞美。
三人进了饭店,在谢光提前订好的包厢落座。
包厢不大,胜在环境清幽,适合谈事。
他们今天见面,也是为了谈《十年灯》这部剧。
高越跟谢光已经很熟了,懒得磨叽,坐下后就果断递出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
“投资书。”
“你要投资这部剧?”
“确切地说,是我们公司。”
谢光翻了翻投资书,实在忍不住。
“你们……就对这部剧这么有信心?”
他在问高越,也是在问江棠。
眼角余光还在偷摸打量江棠的表情。
江棠掌着茶杯,笑道:“谢导太妄自菲薄了,《十年灯》的剧本很精彩,有种寂静凄凉的悲剧色彩,在现今市场独树一帜,我自然也是看好它的。”
谢光跟江棠照面后,能感觉到她的行事大气。
所以他也不遮掩,径直叹气道:“说实话,我也是被打击怕了,曾经的雄心壮志早就消磨得什么都不剩,我都快忘记自己巅峰时期的名导生涯。这部剧,我也没有重回巅峰的野心,只想着拍完后能卖出去,顺利播完,就足够。但是你们一来这么大投资,我有点怕。”
“这个投资数额,极光只占部分,还会有其他投资方加入。”
江棠隔空点了点投资书,隐笑的眉眼忽然间锋芒毕露。
“还有,为什么谢导不能有野心?你应该有野心的,你也应该想着这部剧拍完能大火,还能帮你重回巅峰,洗刷耻辱。毕竟,连谢导自己都不相信会成功的话,又怎么能用作品说服他人?”
在江棠的三言两语之下,谢光心旌摇荡,有种心潮澎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