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
转眼就到了下个月十八。
叶念念跟祁殊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叶念念正在浴室里洗澡。
祁殊蹲在浴室门口,乖乖的等着叶念念出来,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门,可惜这门是实木的,什么也看不到,呜
突然,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嗡嗡震动。
祁殊瞅了一眼,跑过去拿起手机。
看到是韩校长的电话,他皱了一下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把手机丢下了。
韩校长估计又是要找念念,开什么演讲大会,真是无聊。
他的念念,平时已经这么累了,韩校长怎么可以再给念念加工作量!
震动停了之后,没过几秒,韩校长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祁殊冷冷的接起电话,“喂?”
“是祁殊啊,念念在么?”韩校长声音听起来很急切的样子。
祁殊烦躁的就想挂了电话,但韩校长那边又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你能把手机给她吗?”
又是这个套路!
“她在洗澡,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韩校长沉默了一下,就在祁殊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韩校长突然说,“明天你们就结婚了,不管是路上,还是婚礼现场,你们都多注意安全。”
“你说这个干什么?”居然不是找念念做演讲!
“祁殊,这件事我想跟念念说,就是为了怕跟你说后,念念知道了会生气,但既然她在洗澡,我告诉你也可以。”韩校长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五年前的事情,你们应该都还有印象。”
“嗯。”
“洛晓当时被厉天麟逼着吞了一枚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回,五年过去,她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个人了,你们结婚的事情刺激到了她,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想让她铸成大错,只希望提前告知你们这个消息后,你们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要被她得逞。”
“也希望,你们不要对她太狠。”韩校长声音里,充满了沧桑,他早就明白,会有这一天的,自己家的妹妹,自己最清楚。
祁殊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哦。”
他挂了电话,心思有些乱。
他跟念念的婚礼,竟然有人要破坏,真是……不可原谅!
韩洛晓么?
他弯起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听说,厉天麟是她的噩梦?
那要是……
想至此。
祁殊又蹲在浴室门口,等念念出来。
十分钟后,一身湿哒哒的叶念念裹着浴巾出来,祁殊主动去拿吹风机,温柔的将叶念念的头发吹干。
他放下吹风机,指尖从念念柔顺如丝绸的发丝里穿过,“念念,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好不好?”
“干什么?”
“我去检查一下场地。”
“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不用不用,念念最近很辛苦,明天会很累,念念要好好休息,不然殊殊会心疼的。”祁殊抱住叶念念的抱住,低低的笑着。
“好,早去早回。”
出了房门。
祁殊仿佛换了一个人,五年过去,他面上再无稚嫩,反而一丝阴柔,从他的眉宇间渗了出来。
棕色的发丝,有几缕稍稍的盖住了眉眼,遮挡住那幽暗如潭的眸子。
因为明天要结婚的缘故,他们今天是住在叶家庄园里的。
庄园的最后边,矗立着一座废弃的城堡。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从里面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面,又像是水滴从高处,滴落于水面之上,听起来诡异至极。
骨节分明的手指,推开长年关着的大门,漆黑程亮的皮鞋,踏进这废弃的城堡。
皮鞋行走在台阶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城堡的第八层,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
里面没有床,没有柜子,什么生活用具都没有。
只有从房梁上垂下的一根铁链,铁链下边绑着男人脚踝,将男人倒吊在半空中,男人的头下,放了一个金桶,桶下长年都燃烧着金贵的好炭。
以至于,那盛了半桶的血液,一直都处于温热的状态,从来也没凝固过。
祁殊姿态优雅,踏步而来,身姿卓越,立在那倒吊的男人跟前。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他嗓音淡淡的,又有几分青涩,是十足的温润青年音。
“看你也说不了话,不如,我就先告诉你好消息吧。”祁殊执起刀子,随意就在男人身上戳了个洞。
血液滴滴答答的流下来,落入金桶之中,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五年了,我决定,放你出去,这是好消息。”
“坏消息呢五年了,貌似,让你再上韩洛晓一次,你都觉得恶心吧?嗯?”
祁殊长臂一挥,铁链倏而断裂,男人从半空中掉下来。
他打翻了金桶,血液流了满地,顺着窗口的缝隙,滴滴答答的,从八楼,往下渗去。
男人艰难的爬起来,被绑在这里五年,他早已没了当年的贵气桀骜,如今胡子邋遢,长发遮住了头脸,活生生的像一个野人。
“知道是谁害的你吗?”祁殊蹲下来,诡异的笑看着他,“是韩洛晓,去报复她吧。”
男人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如血一样红。
祁殊轻笑一声,丢下刀子给他,转身离开。
……
婚期如约而至。
她们举办的是中式婚礼,叶念念坐着八抬大轿被接走,沿街吹吹打打,喜糖花瓣,一路洋洋洒洒,喜庆热闹至极。
叶念念与祁殊的婚礼,引起众多社会人士的关注,媒体记者,来的更是数不胜数。
就在即将快要到祁殊的别墅时。
突然一个男人,抱着一捧玫瑰花,从人群中杀了出来!
“叶念念!我喜欢你!你不要嫁给他!嫁给我吧!”范黎猛冲上来,大声吼道!
四周顿时一阵骚乱。
听到这个声音,叶念念当场发飙,气的下轿就想将人暴打一顿!
玛德!
竟然敢打扰老子的大婚!
在前方,骑着高头大马,一袭红装喜服的祁殊,眸子一眯,淡淡开口,“范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范黎不看他,他紧紧的盯着轿子,但其实,他的双手有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