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了。”
叶念念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心神一紧,立即走了出去。
“烫!烫!烫!”
紧接着!
浴室的门打开,一个狼狈的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叶念念瞳孔骤然一缩,抬手捂住时浅的眼睛,“你回你屋!”
时浅扒拉叶念念的手指,“你干嘛呀!”
哪知!
叶念念掰住她的肩膀,将时浅推回她的房间,并将门关上,“你先不要出来!”
时浅憋闷的踹了一下门!
但是,那小丧尸说什么?
烫?
叶念念去拿了大毛巾,将傅执包住。
傅执原本苍白的皮肤,被烫的红通通的,他浑身打哆嗦,眼神失去了几分光彩。
“怎么回事,不是给你调好水温了吗?”叶念念将小丧尸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回到浴室。
水管里的热水,呲呲的往外冒,啧,小东西居然踢爆了水管!
她将浴室处理干净,然后走到傅执身边,“吓着了?”
傅执闻言,疯狂点头。
他伸出胳膊,又把大腿伸出来,委屈的说:“好烫”
七八十度的烫水,淋上他的肌肤,过了一段时间再看,原本完好无损的肌肤,如今居然像是被浓硫酸毁容了一般,腐烂,恐怖。
傅执上下牙齿直打哆嗦,蓝色的眼睛里闪上一层雾气,他盯着那伤看了半天,“念念,吹吹。”
吹吹也好不了,没想到,高温居然能对他造成这么强的伤害。
这是他致命的短板,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叶念念在他胳膊上吹吹,又在他腿上吹吹,听他说好一点,才去找了烧伤药过来,给他涂抹上。
但是,丧尸的肌理跟人类的始终不一样,这些烧伤药,于他而言,一点用都没有。
她蹲在他的脚旁,抬起头,问道,“你能自愈吗?”
傅执歪了歪脑袋,“自愈?”
心念一动,胳膊上的烧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
叶念念松了一口气,能自愈就好。
很快,被烫伤的肌肤恢复如初,只是……
傅执皱了皱小眉头,虽然恢复好了,但是,那种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感还是存在。
可是看念念那么紧张的份上,就不告诉她了叭!
“有问题吗?”
“没有。”傅执摇头。
这时,时浅在房间里,大声问,“姐,你们好了没呀?”
“好了。”叶念念站起来。
时浅立即走出来,盯着傅执看,“你那里烫伤了?”
傅执不想理她,居然想对自己的姐夫下手,三观不正,扭过身,背对时浅,伸出小手指,勾住叶念念的小手指。
“没有被烫伤。”叶念念反捏了捏傅执的小手指,“他不小心将热水开到最大,淋身上了,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时浅心思百转千回。
傅执垂下眼睫,眸底闪过一道厌恶,他突然道:“念念,我们下去转转好不好?”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傅执乖乖点头,“好。”
叶念念回房间。
时浅一屁股坐到傅执身边,傅执见状,蹭的站起来,往旁边挪了挪。
时浅见状,也站起来,傅执走哪,她跟哪。
傅执心头火起,嗓音压低,带着一丝嘲讽:“时浅,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
时浅笑眯眯的看着他:“叫什么?”
傅执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时浅果真朝他走近一步,几乎贴在傅执的身上,近距离接触,她望着傅执精致漂亮的眉眼,心脏不受控制的悸动。
那双唇,红润漂亮,此刻邪魅勾起,让她,不受控制的沉沦!
“叫犯贱!”傅执说完,嫌恶的往后退了很多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时浅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好听的话来,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话!
骂她!
时浅咬牙,“傅执!我可是我姐的亲妹妹,从小到大,我说想要的东西,我姐就没有不给我的!你又怎么样?我要是想要,她还不是得把你让给我?”
她就是喜欢傅执了怎么样?
这宝藏一样的小丧尸,可奶可凶,还超厉害!
她就是想跟她姐姐抢又怎么了!
时浅继续道:“你敢不敢打赌!赌在我姐心里,我比你更重要!”
傅执闻言,冷笑一声,“有何不敢?”
可是,他的心里,却有点慌。
书里有一句话叫,日久生情!
他跟念念昨天才认识,而时浅,是她二十年的妹妹。
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时浅见状,突然抓起手边的花瓶,砸在自己额头上,她惨叫一声,花瓶碎裂,鲜血横流。
时浅痛的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傅执见状,面色一沉!
“姐呜呜,救命!”时浅躬身,双手放在头上,像摸又不敢摸,口中不停的哽咽。
而傅执,满身冷意,立在时浅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像是
在等着时浅被砸死!
叶念念一出来,就碰到这档子事儿!
她快速将时浅扶起来,放在沙发上,皱眉:“怎么回事?”
“姐是不是流了好多血?”时浅一摸,满手的鲜血,顿时吓哭。
叶念念攒起眉头,没有说话,去找药箱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全程,没有看傅执一眼。
傅执心脏,不受控制的跳起来,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原来,真的被时浅说中了,可惜他刚开始还不愿意承认。
时浅在念念心里分量,确实比自己重!
看他们姐妹情深,自己在这……
好碍眼!
傅执下意识的摇了一下头,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敢呆在这里,他怕时浅会让念念赶自己走。
这是她们的家。
傅执抬步,转身,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外边夜色正浓,孩童的欢笑飘上来。
他都要走了。
念念也不拦自己一下。
果然……自己于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心中酸的要冒泡泡,可他还怕会有更残忍的事情再后头,所以,身形一闪,直接翻过窗户,跑了。
叶念念给时浅处理完,就发现,原本站那跟雕塑一般的傅执,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