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国公府,一片歌舞升平之中,忽有‘轰隆’一声响起。
宴客厅中,众多欢颜迎笑的歌女连连惊叫不已,一个个惊恐的朝着谯国公府外望去。
就连在场的数位大唐国公,二十余位大唐长安城的青年才俊子们都纷纷的眉头一皱,手中那举杯的动作略显停滞。
很显然,他们都被这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
“爹,什么情况?”
程处默拽着一个鸡腿,吧唧一口便吞了下去,再吐出来时已经变成了鸡骨头,他一边吃一边抬头询问道。
卢国公程咬金看着自家这憨儿子,人家儿子都座的端端正正,言谈举止,该儒雅的儒雅,该随和的随和,就连尉迟黑子家里的那小崽子尉迟宝琳都正襟危坐,有模有样。
再看自家儿子......一手抓了八个鸡腿,吃进入吐出来骨头,当真是给自己丢脸啊。
“什么情况?”
“你这兔崽子,莫不是忘记了你爹我今日带你来谯国公府是为了什么?”
程咬金郁闷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程处默揉了揉脑袋,憨笑了一声道:“儿子自然知道,可是......这柴雪玉郡主本就无意选婿,这择婿的主意都是谯国公自己出的。”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戏。”
他嘿嘿一笑,憨憨的笑意中眼神却有一抹精光一闪道:“不如在此处乐的痛快,谯国公府的厨娘烹饪肉食还算是不错的。”
“爹,你也吃。”
卢国公程咬金看着憨笑之下却有颗玲珑心的儿子,他不由的大笑了一声,接过鸡腿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爹我告诉你!”
“听声音啊,应该是长枪碰撞石头的声音......”
程咬金可是征战沙场多年,各类兵刃自然是见识不少,他说完,程处默眸光一闪,将鸡腿一把丢在了地,欢喜的道:“爹,有人打们来?敢找谯国公的麻烦?嘿嘿,有好戏看了。”
程咬金点了点头,神色间同样满是疑惑和好奇,眸子望向谯国公府外,喃喃低语道:
“是谁?俺老程也是好奇的紧呐!”
而他话音刚落,
外面便传来了守门侍从的惊叫声道:“国公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打门了!”
听到这个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的站起身来,看向这慌张惊恐的侍从奴仆。
“嗯?!”
当听到一声巨响之时,
谯国公柴绍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现在听到禀告之声,他的神色骤然阴沉了下来,眸中带着怒火开口询问。
今日他谯国公摆下宴席,宴请宾客,择选女婿,竟有人胆敢门捣乱?这分明就是啪啪打他谯国公的脸,
这也是在砸他谯国公的场子。
“何人?”
他勃然大怒,眸光之中已有杀气。
“回禀国公爷,此人未曾报出名讳!”
一名奴仆瑟瑟发抖的回道。
“国公爷,此人虽然未曾报出名讳,但此人从战马飞跃而下,披甲而来,手中更是拿了一把长枪,只是挥舞了一枪,便把门前的石狮子给打的四分五裂。”
另外一位奴仆心有余悸,浑身颤抖着说道。
然而,
他们两人话音刚刚落下,
只听得又是一声震天的轰隆声响起。
这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但也就在他们这愣神之时,外面又一奴仆到来,他看到自家国公,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道:“国公爷啊,外面来一小将,将陛下御赐的谯国公府的牌匾给砸的稀碎,更是把咱府的大门给拆了啊......”
“把陛下御赐的牌匾砸了?”
“还把我谯国公府大门拆了?”
谯国公柴绍的瞳孔猛然一缩,胸口更是如同被重锤砸了一般,心头怒火难以抑制。
何人如此大胆?!
他大手一挥,伸手奴仆聚集二十余人,
“今日无论是谁,老夫定然让他有来无回!”
在长安城众多勋贵的注视之下,他冷声开口。
但就在这时,
外面却传来一道哈哈长笑之声道:“谯国公,我林烈给您的见面礼,可还满意?”
“林烈?!”
柴绍眼睛一眯,这个名字,他自然熟悉无比。
乃是跟他家女儿柴雪玉私定终身之边关小将,
没曾想,被自己看不起的这边关小将竟然找了门来......不对,应该是大胆的打了门来!
“见面礼么?”
“便是砸我国公府门前石狮,毁我谯国公府门庭?”
“好小子!”
谯国公柴绍眸光之中带着滔天怒火。
林烈这所谓的见面礼,可谓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啊......
今日,此子,放肆,找死!
而林烈却迎着谯国公柴绍这阴沉的脸,眸中的冷意,晒笑了一声,毫无惧怕之意。
他目光环伺四周,看着一个个吃惊不已的大唐勋贵和在场的二十余位长安城青年才俊,
他笑了笑道:
“听说国公爷在为柴雪玉郡主择婿?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但接下来,众人便看到林烈手中霸王长枪一翻,神色凌厉,身煞气骤然蒸腾而起,却听得林烈一字一句的说道:“郡主柴雪玉于我林烈已然私定终身,今日我来,便是接她离开这幽禁之地......”
他霍然抬起头来,望向在场所有人,语气冰冷带着杀意,霸道开口道:
“谁若阻我,便是找死!”
闻言,
众人心头猛然一颤,
卢国公程咬金手中的鸡腿顿时掉落在地,他眸中精光一闪,惊讶开口道:“好重的煞气,好重的杀气!”
更有一些长安城纨绔子弟,未曾经历过厮杀战阵之人,吓的倒在地,目露骇然之色。
......
......
与此同时,
谯国公府内院,
前院之中歌舞之徐徐传来,大唐郡主柴雪玉俏脸之满是寒意。
她自然知道今日自家爹爹在前院宴客厅设宴的目的所在.......
为此,
她已经在这别院之中,砸了两扇门,三张桌子,四张椅子表示不满了。
当柴绍身边的贴身女婢来到别院告诉自己要让自己前去宴客厅见一见那些个大唐长安城的青年才俊之时,她眼睛忽然一亮,连连满口答应......
“待本郡主到了宴客厅非砸了这宴客厅不可!”
“那些个长安城的青年才俊?哼哼,本郡主飞一个个的把他们给打残了不可!”
说着,便要随着这女婢一起在看押之下走出别院。
但就在此时,
忽有轰隆之声传来,接着那负责看押自己的这些家中好手似是听到了命令一般,全部朝着前院汇聚而去。
“什么情况?”
柴雪玉一脸懵逼,连忙拉过从身边经过的奴仆,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郡主,大事不好了,有人前来砸国公府,府外石狮已经四分五裂,府前门庭已经彻底倒塌......”
“国公爷让我们速速过去,收拾那找事之人,定要让其有来无回!”
这持刀奴仆连忙回答。
“何人这般胆大?”
柴雪玉眉头一皱,再次询问。
只听得那奴仆想了想回答道:“回禀郡主,据说那人自称名叫‘林烈’......”
“什么?”
“是林烈?”
柴雪玉听到这个名字,心头猛然一颤,二话不说,便朝着前厅跑了过去。
刚来到前厅,
远远望去,
看到前厅之中被二十余国公府奴仆包围,却淡定异常,手持长枪的那道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饶是她这位曾经征战边关的女将军,这一刻,也忍不住的鼻子一酸,骤然间,她的眼眶中已然蓄满了泪水。
望着林烈那坚毅的面容,她一边擦着泪眼珠儿,一边浅笑开口道:
“林烈!”
“他还是这般霸气,他的霸气让我......沉沦!”
......
......
“林烈?”
“他是林烈吗?!”
“那个与郡主私定终身之人!”
“据说林烈乃是边关一员小将......擅长使枪,现在看来,正是此人没错!”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打门来了!”
“嘿,谯国公虽然多年未曾征战,但说到底也是从属于将门序列之中,今日被这般的闯府,脸面如何挂得住?”
“咱们且瞧着吧,这林烈啊......怕是要有苦头吃了。”
听着周围大唐勋贵的议论之声,谯国公柴绍的面色一寒。
“为了老夫的脸面,为了穷谯国公府的威严,定要好生教训此人不可!”
他神色不善的看向持枪而立的林烈,心头那股子怒火彻底盈满,他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一摆手道:“来人,!”
听到这话,
这四周奴仆二十余人持刀便冲了去。
林烈见状,面露不屑之色,连长枪都并未使用,徒手间,这谯国公二十余名奴仆尽数倒在了地,哀嚎不断,惨叫连连。
“这......”
“这也太快了吧!”
四周之人惊呼一声,林烈只是用拳脚功夫,眨眼间,这些谯国公奴仆便败了?
就连谯国公柴绍也是骤然一愣,但等他缓过神来之时,看着倒在地成片的自家奴仆,面色漆黑如墨。
打脸!
赤裸裸的打脸!
最重要的是,他本要收拾这林烈一番,却反被再次打脸,实乃可恶!
他紧紧的握着双手,浑身颤抖的厉害,眸光中带着噬人之色。
“柴伯父。”
正在此时,
他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声。
柴绍忽然扭头望去,却看到侯君集之子侯亮从众多大唐青年才俊之中走出,来到自己身前,朝着自己躬身行礼。
“侯亮?”
谯国公柴绍眉头一皱。
而今日前来参与宴席的大唐众多勋贵以及这些长安城才俊纷纷的一愣,随即纷纷疑惑低语道:“侯亮,他要干什么?”
“干什么?”
“你们怎么会懂得本将军的谋算。”
“一群废柴,能被此人煞气吓退,一群废柴!”
侯亮心头冷笑连连,打心底里,他是看不起浙西所谓的长安城才俊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
他认为现在是个大好时机......
是他侯亮在谯国公面前展露本事的大好时机,同样也是在郡主柴雪玉眼前展露魅力的大好时机!
没错,
他无意间已经看到,大唐郡主柴雪玉正在远处,即将到来!
所以,
这是他表现的绝佳机会......
于是,
在众人疑惑当中,
侯亮温和的笑了笑,朝着柴绍说道:“柴伯父,此人交给我吧!”
“还请放心,我侯亮一定会将此人好生教训一番,为您出气!”
说着,
他拎着一把横刀便来到了林烈的身边。
在林烈疑惑的目光中,
他冷笑了一声,朗声开口说道:“不过一边关小将而已,竟然这般放肆!”
“擅闯朝廷命官府邸,胆大包天毁谯国公门庭,今日我便好生教训你一番,让你为今日所行之举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着,他横刀已然抵于身前,看向林烈,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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