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一旁的房玄龄却是注意到了客厅的墙壁,一卷宣纸正高挂于。
“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
“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
“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眼睛一被吸引过去,就再也离不开了。
“好!好!好!”
房玄龄是直接拍案而起,大叫了三声好字,不住的呐喊道:“好诗,更是好字!”
然后,房玄龄就是转头望向了房墨:“墨儿,这便是你所说的,此茶茶中真谛?”
房墨缓缓的摇了摇头,笑道:“此乃侄儿的茶中感悟,却绝非茶中真谛。一箪食一瓢饮,不同的人,不同的时机,再饮此茶,都会有不一样的感悟。或者说,茶中并无真谛,有的只是不同时机的感悟罢了。”
一番话下来,不只是房玄龄,就连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眼中都是露出了阵阵的精光。
“贤侄弱冠之年,竟已经有这般感悟,实在是让我不知以何种言语来形容了!”
李世民看向房墨的眼神透露出了浓浓的欣赏,嘴不住的夸赞道:“小小的一壶茶中,竟有如此多的道理!贤侄之老臣,看去反倒不似个年轻人了!”
“草民不似年轻人,难道还是行就将木的老僧不成。”
房墨缓缓的理了理衣襟,笑答道。
“这倒不至于,贤侄韶华之年,锐气正盛!有如此多的老成之言,却是让我惊异罢了。”
李世民看着房墨,是越看越顺眼,大笑道:“刚刚进门还没注意,仅仅这客厅之就是别有洞天·!这家具摆设,竟全是没见过的东西,但用着却是无比的舒适。”
房墨摆手解释道:“这些家仕全是借由老师之手,房墨不过继承师荫罢了。”
“那这字,这诗,总不是出于贤侄老师之手吧!?”
李世民笑着走到了房墨的面前,单手搭着房墨的肩膀,笑叹道:“这字仅是一观,便自有一股飘逸出尘的气势。笔画勾勒之间,却又不失尖锐。贤侄老师那种仙风道骨之人,恐怕是写不出这般的字体。”
俗话说的好,见字如见人。
房墨生怀书法精通,兼具各家字体。
但是写字却有难免摆脱不了自身性格的束缚。
李世民这一提起,房墨也就不再作声,权当是默认了。
看见房墨的神色,李世民更是哈哈大笑,看向房墨的眼中尽是欣慰。
“贤侄如今这般姿态,却是让我想到了玄机当年呐!又是这般,风华绝代,现在想想却已是物是人非。”
说话间,李世民的脸却泛起了阵阵的回忆之色。
“想想家父,房墨是万万不敢相衬的。家父还在时,就经常说着房墨愚钝,不堪大用。而今想想却是字字在理。现在虽然略有长进,仍是自觉不如。”
房墨摇了摇头,叹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穿越的是不是前世的那个大唐世界,反正别的没变过,就唯独房玄龄多出了个同胞的大哥,也就是房墨的父亲了。
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诗词歌赋文治武功样样精通。
当时在临淄房玄龄还未出山的时候,即使是以房玄龄的才能,却也是被房墨的父亲压得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待到大唐初建,房玄机之名已经是响彻整个大唐。
文名之盛,不管是何人也得拱手称呼一声文宗。
可是偏偏房玄龄的老爹也是位闲云野鹤的主,虽然谋略政治皆是顶级,但无论如何就是窝在临淄不肯出山。
李渊,李建成,李世民这些人,不知道亲自门请了多少次,都是没鸟用。
就连房玄龄这个亲弟弟嘴皮子都说干了,还是没辙。
说实在的,房墨还真的是佩服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了,简直是牛叉到了极点,可惜过世的早,房墨也只能在回忆中涌现房玄机的英姿。
房墨真情实意的一句,但是到了房玄龄和李世民的眼中却是成了自谦。
即使房玄龄也是抚着胡须笑道:“墨儿何必自谦?大哥之才华虽然盖绝方式,但我观墨儿如今通身的气势修养,即使是大哥同龄之时,却也是未必能及的的。”
房墨摆了摆手,摇头道:“父亲自学成才,而侄子在终南山两年方才有所长进,不可相提并论。”
“贤侄不必如此,想当年汝父之名吾已经是如雷贯耳!我是仰慕久矣。可如今,贤侄之能却也是非同一般。”
李世民缓缓的在房墨面前走动着,似叹非叹的说道:“想在六年前,东突厥兵临城下,吾初登宝座,却已是风雨飘摇。虽然勉强告退,但是大唐依旧是内忧外患。幸得玄机一计,当年来势汹汹的东突厥,却已经是纳入了我大唐的版图。”
李世民这突然的一句,却是让房墨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搞定东突厥?
自家这老爹还是有点东西的啊。不过这计策到底是什么?
房墨一个前世历史系和数学系双学位的博士当然是知道,还未经思考,就已经是随意的脱口而出,却没看见那边李世民稍稍皎颉的目光:“武力破敌,文化入侵。羁縻?”
房墨话一出口,就觉得那边的李世民是眼冒精光,才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合着李世民刚才这是在试探自己?
果然,房墨还没说出口,这边的李世民就已经是目光狂热的说道:“贤侄也知道,这羁縻政策!?当时可是只有我和玄机两人知晓的!”
房墨察觉到不对,却只能是敷衍道:“从父亲的口中偶尔听得,不当数,不当数!”
但是李世民咧嘴一笑,却是说道:“但是贤侄口中的这羁縻政策,却是和玄机的有所不同。怕是贤侄已经有自己的感悟了吧?不妨说出来一听?”
这话都说漏嘴了,房墨也只能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武力只能统治一时,文化同化方能长久。如此何如?”
“文化,文化,文化!这样的理解简直精辟!”
李世民看向房墨的眼神,就好像是剥了皮的绵羊一样:‘本以为吾的几个皇子虽然是略有缺憾,但还算的是青年俊杰。和贤侄一比,简直和猪猡无异!”
说完不给房墨答话的时间,李世民就是突然说道:“贤侄,不若吾将丽质嫁于你!你做吾大唐驸马,你看如何!?”
原本的长乐公主正看着和李世民谈天论地的房墨,脸满是仰慕之色。
李世民这突然的一句,直接就让长乐公主羞红了双颊。
【卧槽,都没人投鲜花么?都没人投评价票么?不应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