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不高,又黑又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浅灰色袍子,更显得他无比臃肿不堪。
他道:“哎哟,贤弟,几不见,好像你又瘦了。”
马意忙站了起来,他道:“哟,房兄来了?快点来坐。”
马意给房长庚让他自己的另一侧坐下,他的六七个手下跟马意打过招呼后,都站到了他的身后。
尚文等这些人也跟着马意一起站起来,看到两人落坐后,他们跟着坐了下来。
马意道:“来,吃。先干一个。”
罢,房长庚倒了一杯酒。
乌家宝看房长庚已经吃上了,别人也开始动筷了,他立时给尚文产内夹了块肘子肉。
马意跟房长庚先干了一杯酒,道:“房兄,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房长庚道:“哎,现在这生意不太好干啊,光靠着扎纸真得赚不了什么钱啊?对了,你这有没有要看阴宅的,我知道你不愿意接这样的活,要是有看阴宅的,能不能把这样的客户介绍给我啊?”
马意道:“好,这事你找花陌就校”
房长庚哈哈大笑,他一笑眼睛就没了。
他道:“行,贤弟爽快,到时候,我给你分红,对了,我让你帮我找那个叫何春华的,你这边有信没啊?”
“有信儿。”
马意凑到尚文面前道:“熙和啊,你去,把何春华叫进来吧。”
尚文嘴里正叼着个鸡腿,听到马意地话,鸡腿掉到了盘子里,他愕然地看着马意。
他道:“老大,你什么呢?何春华,他……他没跟我来啊。”
马意道:“快点的吧,如果你不让他来,这事儿还怎么谈?”
“哦。”
马意看着尚文走出门去,冲着房长庚笑道:“呵呵,房兄啊,你这不是巧了么,人我不仅找到了,还就在外面,等把他叫上来,大家当面谈呗?”
外面刷完马桶走出来的赵正豪,听到马意这么,一阵愕然。
玫瑰酒楼不远的胡同处,何春华略显紧张地搓了搓手,他道:“我现在上去啊?”
尚文点零头,道:“涧哥哥,你银子带来了多少啊?”
道:“就带来了三万,现金,剩下两万明能凑齐。”
尚文道:“涧哥哥,一会儿进去,无论房长庚那边什么,做什么,你也要忍住,想想何大婶儿,还有借你银子的那些亲戚,忍一忍,好不好?”
何春华停顿了片刻,重重地点零头。
尚文带着何春华来到包间内时,马意和房长庚他们正谈笑风声,仿若何春华这件事仿佛根本就不值一提。
尚文瞬间明白,本来这事也不值得一提,马意找房长庚来,主要是想谈个大生意,其次是连络感情,最后才谈及何春华。
花洛阳先看了一眼何春华,他很戏虐地道:“哎哟,这不是万柳河大杀四方么?”
何春华一皱眉。因为他的宝剑剑身上刻着的是大杀四方,也许被他看到了,拿这个来调侃。
何春华不禁握紧了拳头。
尚文一把把他拳头攥住,对着马意道:“老大,这就是何春华。”
马意正跟房长庚喝酒,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一时间僵在那里。
房长庚放下酒杯后,跟马意道:“贤弟啊,谢谢你了啊。”
他看了一眼何春华道:“我儿子是你打的啊?”
何春华抬起头,道:“是”
房长庚道:“我手下是你打的?”
何春华道:“对。”
房长庚道:“银子带来了么?”
何春华怀里掏出一个黄纸包,放在桌子上,道:“我现在就带了三万两,明还能凑齐两万两,再多拿不出来了。”
“这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房长庚冲着后面勾了勾手指,道:“三盛,他怎么对付的子轩和姚文昌,你就怎么对付他。”
“好勒!”
三盛拿了个酒坛子走了过来,还有四个青年跟在三盛身后。
三盛道:“子,你给我跪下。”
何春华比三盛高出一头,他俯视着三盛,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砰”
三盛酒坛子猝不及防地打在了何春华的脑袋上,何春华的脑袋被开了瓢,血伴着瓷碴子从头顶流了下来。
马意没有话,坐在他旁边的尚文表面平静,但是手抠住椅子扶手,都已经抠掉漆了,马意不经意地手掌盖在他的手上。
随后,三盛一把薅住了何春华的领子,把他推到了墙角处,随后五个人随手抄起凳子之类的东西,冲着他一顿猛砸。
何春华瞬间就被他们打趴下了,但他手紧紧地捂着怀里的钱袋,里面有刚刚从桌子上拿回来的三万块两银子,乾坤袋内还有写着大杀四方的宝剑。
有好几回他都有抽出剑的冲动,但又忍住了。
打了能有半柱香左右,才停下。
三盛冲着其他四壤:“给他胳膊伸直。”
四个人架住了他的胳膊。
三盛从腰中抽出一把短刀,道:“今我就断你一只手,咱们这事就这么扯平了。”
何春华被架住胳膊想动动不了,整个身子都被按着,此时他绝对不能再任人宰割了,他不能失去一只手。
就在何春华马上要蓄力反抗时,尚文突然道:“老大,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何涧是我表哥。”
尚文的这一声,显得十分地突兀,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但表情不同,房长庚是惊讶,花洛阳是冷笑,赵正豪则是会心一笑。
房长庚道:“什么?”
马意揉了揉眼睛,道:“哎,这不咱们家熙和跟这个何春华有点亲戚么,要不他今能来么?”
房长庚惊鄂片刻,表情现出了柔和,他道:“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事不早告诉我呢?”
尚文委婉一笑,道:“房老板,我表哥确实打人了,我要是提前,还有我们老大这层关系,让我们老大也难做啊。”
马意睡眼惺忪的,他道:“房兄啊,何春华家确实困难,你要是非得十五万两才能出气,剩下的银子我替他拿了,你看行不?”
房长庚故作脸色一沉,道:“贤弟,看你的,咱俩都多少年的关系了,我这是银子的事么?你看你早啊,我这人都打完了,你看……这……”
尚文笑道:“房老板,我确实不知道我表哥这两又去找姚文昌了,你看你气出没?要是没出气再打我两下呗,把我一条胳膊打折也校”
房长庚还没等话,马意非常夸张地把尚文按到座位上,道:“你胳膊可不能折,不能折,掉一根头发我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