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东此时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显得很不自然。
他道:“星河,你这酒楼开得怎么这么冷清?我这一上楼,也没看到有什么客人啊?”
孟星河笑道:“这不为了接见东哥么,我从下午就停业了,客人我全撵出去了,今我这儿你包场。”
石永东的表情立时凝固了。
孟星河道:“来坐下谈,你看酒菜我都给你摆好了,就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石永东被孟星河拉着坐了下来,他给石永东倒了一杯酒,石永东把酒一推,道:“星河,你也知道,我来不是吃饭的。”
孟星河道:“哦”
石永东道:“星河,意托我把你的一个仙家带走,就是那个虎刚,这是他给你准备的三十万两,你看够了够?”
石永东罢一扭头,赵正豪把提着的黑木箱子放到了桌子上,一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孟星河看着一箱子银子,没有高心情绪,反而直撮牙花子。
石永东道:“星河啊,你也知道,那个虎刚以前是跟着吴濯的,你刚刚把它接过来,没有必要这么护着它吧?”
孟星河莞尔一笑,他把箱子推了过去,道:“东哥啊,按理我应该卖你这个面子,可是,你也知道,这虎刚以前是吴濯的畜生,我已经先答应他了啊,怎么办?”
石永东心里一沉,他知道今这个事情不好办了。
孟星河道:“虎刚倒是没什么,虽然我拿他修炼,在他身上注入了不少的法力,可他也究竟是个畜生,没了他,再找一个怎么都行,但朋友之间的信任不能伤啊!”
石永东犹豫了一下,道:“既然你把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可的,正豪啊,把箱子收起来,我们走。”
“好。”
赵正豪锁了箱子,在他提起箱子的同时,不经意地低头闭目。
孟星河道:“哎,东哥,别走嘛,你看,我店都关了,酒也给你备下了,你不能走啊,啥得喝点。”
石永东本来都站起身了,听到他的话,犹豫了一下,道:“也好。”
尚文靠在马车边上,晚上凉意正浓,他一激灵,想到树林里去放点水。
刚走到树林边上,突然脑子里响起声音:“以和为贵,大杀四方!”
他马上进行通灵。
从树林出来后,他来到马车前,冲着众人招呼道:“干活了。”
花洛阳看到尚文带着的那些人往酒楼里走,他道:“走,干活。”
付青龙道:“大哥,咱们……”
花洛阳道:“塌下来有大个顶着,咱们跟着就行了。”
尚文五人哗啦啦地冲向酒楼,大厅有掌柜拦住,道:“你们是……”
“起开。”何春华一拨他,几个人冲向了酒楼的地下室。
花洛阳带着队伍紧随其后。
地下室本来是放杂货的地方,可孟星河的地下室却与众不同。
那里是虎刚的憩室。
这里没有门,是一个类似大玻璃的地方,但是照不到人脸,又好像是一个水银做的大瀑布。
尚文道:“涧哥哥,重哥,你俩守在外面。”
尚文罢,剑指一点水银瀑布,口念咒诀,闯了进去,其他人也各用法力鱼贯而入。
尚文进来后,就看到虎刚正趴卧在地上,好像很虚弱。
车逸眼睛睁得很大,道:“是你”
尚文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
尚文掏出拘魂袋,虎刚猛然站了起来,道:“你不是……”
花洛阳突然道:“收。”
虎刚话还没等完,嗖地一下变成一股烟,钻进了他的拘魂袋里。
尚文拿着一个空的拘魂袋,道:“花大哥,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他把话完”
花洛阳道:“你认为现在是闲话的时候么”
花洛阳白了他一眼,带着头就往外跑。
尚文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的何涧跟李重,两壤:“没事吧?”
尚文摇了摇头道:“没事,走吧。”
几个人刚跑到了大厅,就见石永东和赵正豪被一群人架着,脖子上架着刀。
孟星河站在前面,双手笼袖,依然是满面春风。
他道:“东哥,你不太讲究啊,不是跟你在楼上得挺好么,你怎么还下黑手啊?”
石永东道:“星河,我没办法,今我不带走他,老马那里我就交待不了。”
孟星河噗嗤一笑,道:“你以为你现在就能走得了么”
孟星河冲着身边的伙道:“周橘九……”
周橘九点零头,他走到尚文这群人面前道:“谁拿走的虎刚交出来。”
花洛阳看了一眼石永东,石永东道:“行,今我认栽了。”
花洛阳安掏出拘魂袋,扔给了周橘九。
周橘九打开袋口,掐指念诀,剑指袋口,念了一个解妖咒,几秒内,虎刚从袋口飞跃了出来。
他出来逐渐变大,落地时,已经是正常的老虎般大,与普通的虎比,他是直立行走的。
他措不及防地踹了花洛阳一脚,道:“马勒戈壁的,差点给老子憋死。”
这一脚带着劲力,虽然之前受过伤,可是疏入了孟星河的法力后,他恢复得很快。
花洛阳挨了这个窝心脚后,倒飞着出去了,幸亏被付青龙扶住了。
付青龙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怎么样冲老子来。”
“啪”
周橘九突如其来的上前给他一巴掌,道:“你子嘴硬是吧,那今就都别走了。”
周橘九个子比一般人矮些,圆滚滚的,穿着蓝色长袍,一侧下摆掖道腰间,袖子也卷起来,像是要到地里干活似的。
他脸也圆滚滚的,眼睛亦然,特别是他生的卷毛,而且很短,额上只缠了一根红绳子,让头发不致于挡住眼睛。
他打完付青龙,下意识地舔了舔手心。
尚文一挑眉,眼波中发出的光泽一闪而过。
但就这一闪而逝的光泽,让尚文已经足以看清,这个周橘九的前身。
他前身是一只可爱的橘猫,修炼成人也不过十七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