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是在梦里跟海大山见的面,海大山窜了他的窍。
尚文非常惊奇,因为他的阳气太重,一般仙家都窜不了他的窍,如果强行窜窍的话,仙家会有损伤,何况是海大山是人啊!
他道:“你今怎么了有急事”
海大山道:“长话短,石永东死了,在我们抓他之前让人给灭了。”
尚文瞪大了眼睛,他的睫毛乎闪乎闪的,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海大山道:“就是刚才,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尚文还有有些发懵,他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这事儿不知道。”
海大山道:“我们初步判断是马意派人干的。”
尚文突然有些气力不够了,他话喘得很严重,道:“怎么可……能马意跟他是朋友啊。”
海大山看出来自己在尚文体内,他有些受不了了,道:“应该没错,原因我就不解释了,我先走了。”
海大山出窍后,尚文也随即醒来,他吐了一口淤血,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他坐起来,打坐默念经文,身体内的灵力才渐渐恢复了,但睁开眼时,发现已经亮了。
李惊鸿昨晚上也在集福堂睡的,他早早准备好了包子,还有粥和豆浆。
尚文走进他的房间时,他刚摆好筷子,他道:“嘿,我正要喊你呢?你这两够累的,怎么没多睡会儿?”
尚文道:“睡不着。”
他夹起一个包子,吃了一口,皱了下眉头道:“皮太厚了,一点都不好吃。”
尚文突然想起了干爹郭外桃,他包的包子皮薄馅大,平均一两一个,尚文七岁时,一口气就能吃四个。
在前些时日,他把一万两银子换成银票,让传送金蝶送到他那里。
郭外桃不会通灵,只能用这种方式。
干爹回信大哥郭暖还在大牢里关着,这笔银子正好打点关系,能把郭暖赎回来。
同时,郭外桃有对尚文很是担心,问这些银子是从哪来的?千万别走歪道等等。
李惊鸿吃得满嘴油,道:“是么那你吃别的。”
尚文一口豆浆,道:“一点豆子味都没有,得兑多少水啊?”
李惊鸿瞅着他,心翼翼道:“就剩下粥了,要不你尝尝”
尚文道:“还用尝么你就买白米粥啊?清汤寡水的,买点皮蛋瘦肉粥也行啊?”
李惊鸿瞪起了他那如母猪般的眼睛,道:“哎呀?原来你是冲我啊?”
李惊鸿看尚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有些发毛,道:“不是,到底怎么个意思啊?我哪得罪你了啊?不就是能吃点么这赖我啊?我妈就生我这么大胃,你让我咋办?”
尚文憋笑差点憋出内伤,他的脸是皎洁的月光,可此时,月光上已蒙上了一层红云。
但他还是撅着嘴,尽量让自己不笑,道:“宝哥呢?”
李惊鸿:“不道啊?昨不是去百花楼了么可能撸多了。”
尚文道:“那车逸呢?”
李惊鸿道:“他啊,昨晚上有个招财法事,他办的,现在可能还在睡觉呢,哎,干我们这行就跟百花楼的姑娘一样,都是夜猫子。”
尚文道:“他们有事的话,你一会儿陪我去趟易缘轩吧。”
李惊鸿道:“去那干啥……哎,包子你还吃不,不吃我全吃了啊?”
尚文道:“咱们集福堂开了一段时间了,问问老大那边是什么时候结一次款啊?一个月还是三个月啊?还迎…我想跟你请东哥吃顿饭。”
李惊鸿道:“请他干啥啊?”
尚文道:“还用啊?你上回话不是把人家得罪了吗?咱们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请他吃个饭呗”
李惊鸿道:“我烦他。”
尚文道:“你烦他咱也得去啊!要不以后见面多尴尬……哎,你少吃点吧,一会还要请东哥吃呢。”
“没事,一会儿不耽误我吃。”李惊鸿话间把最后一碗粥喝光了。
两人来到易缘轩时时间尚早,易缘轩还没开业,其他的人该睡觉睡觉,马意这些没回丁香岛,他躺在自己的榻上睡得四仰八叉。
尚文和李惊鸿进来时给他弄醒了。
马意揉了揉眼睛,道:“你俩来这么早干啥啊”
尚文坐到了他的对面,道:“都快中午了,吃饭没?”
马意摇了摇头,道:“怎么的要请我吃饭啊?”
尚文嘿然一笑,道:“我就特意过来请你吃饭的啊?我就是问问,咱们集福堂的结款啥时候给你交上来,一个月一交么”
马意揉着眼睛,道:“不用,三个月一交就行,你们那刚营业,怎么不应该有点富裕钱啊?”
尚文道:“那又不是我的,留三个月跟一个月有什么区别”
马意又趴回榻上,道:“还有啥事没?没有的话我睡回笼了啊?”
尚文给李惊鸿递个眼神儿。
他会意道:“那啥,东哥在哪呢?”
马意腾地坐了起来,他这个反应有些大,立时调整了一下情绪,道:“你找他干啥”
尚文道:“哎,这不嘛,那我家六胖有点激动给他骂了,我合计找他吃个饭,赔个礼呗。”
李惊鸿道:“是啊,老大你要不要一起去”
马意一摆手,道:“你们这群孩啊,做事太毛躁,还没大没的,以熙和为首。”
尚文低下了头,脸色跟水里的珊瑚一样,红润欲滴。
马意不忍再他了,声音也和缓了一些,道:“永东这两去农村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们要请他,再等一段时间吧。”
“哦”李惊鸿道。
尚文却一阵胆寒,他知道石永东已经没了,今来不过是看看马意的反应,可他也太沉着了,让人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两人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幸亏尚文躲得及时,又一把把李惊鸿拨拉开。
进门的是赵正豪,他气喘吁吁,显然很急,是跑上来的,他道:“老大,昨晚上东哥在……”
赵正豪一扭脸看到了尚文两人,立时把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