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意摇了摇头,道:“他事情办得非常顺利。”
朱问笑了笑,道:“你家这子有点意思,都这时候了,还跟你吹呢!”
马意盘坐在蒲团上,双手扶膝,点点头,道:“我这子这么,我就放心了。”
罢,他竟把眼睛闭上了。
朱问沉思了一下,道:“嗯,他脑袋活,在这件事情上,就是不能按套路出牌,我看他指不定有什么鬼点子呢。”
在福泽堂的客厅内。
何春华气极败坏道:“我都服你了,咱们老大是做什么的?你还跟他装?咱们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他会不知道啊?”
尚文一摊手,道:“那我跟他什么?事情办得不行,连宏远的面都没见着?”
何春华道:“嗯”
尚文道:“咱们老大的脾气你到现在还没摸透么他根本不看你办事的过程的,只看结果,你要你不行,他会立马就换饶,所以跟他抱怨一点用没有,办法还得咱们自己想。”
何春华道:“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已经不是和平谈判的时候了,你没听么那个宏远道长已经到官府把咱们老大和朱问给告了。”
一直没话正在吃鸡腿的李惊鸿突然道:“嗯告啥了?”
何春华道:“告咱们去道观威胁过他。”
李惊鸿摇了摇头,道:“草他亲娘舅啊,这货玩的真恶心啊!这一看就是向昌平给他非常大的好处了。”
“嗯”尚文突然坐起身,道:“六胖哥,你刚才什么?”
李惊鸿道:“我向昌平给他好处了啊。”
尚文道:“不是这句,是前面的。”
李惊鸿又咬了口鸡腿,道:“我他办事恶心啊,怎么?”
尚文眼芒如星,他打了个指响道:“嘿,你不我还想不起来呢。他宏远道长玩恶心的,我们是干什么的啊?玩恶心的还怕他吗?”
李惊鸿道:“怎么?你有办法了?”
尚文巴嗒一下嘴,道:“有点方向了,六胖哥,把你手里的鸡腿给我,让我补充点能量。”
李惊鸿把鸡腿递给他。
尚文看了一眼,把鸡腿撇到了他脸上。
他道:“我你给得这么痛快呢?全剩骨头了!”
何春华看不下去,又补踢了一脚。
李惊鸿捂着脑袋道:“哎呀!”
何春华白了他一眼,转向尚文道:“熙和,你,到底想到什么办法了?”
李惊鸿索性坐在地上,他道:“哎呀!你可真够笨的,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埋汰,他们也不干净,熙和你是不是想在他和向昌平关系上搞点事情?”
尚文道:“搞事情对了,但不是向昌平。你可知道,向昌平后台有多硬啊?就凭咱们?根本扳不动他,咱们啊,就专门在这宏远道长身上搞点事情。”
何春华道:“怎么搞?”
尚文往两人面前凑了凑,道:“你们看这样行不协…”
丁香岛会客厅内。
马意语重心长地冲着朱问道:“老朱啊,下一步你还是防着点向昌平吧,我估计啊,下一步他就要整你了。我呢,基本上他扳不动,因为糖山那边罩着,你呢,没人罩着,一定要心!”
朱问道:“什么?他还敢扳我?让他去看看我的账,哪个账上给回扣的官员不是府级以上的?”
亥时左右,三清观内。
宏远道长正在蒲团上参禅打坐。
他微微睁眼,看向对面站立的道士。
他道:“昨那几个人来,没他们此行的目的?”
道士道:“没有,就要见您,手里还拎着点心盒子。”
道士见宏远道长要起来,马上上前搀扶。
宏远道长坐到椅子上,呵了一口茶,这才道:“以后他们要是再来,你就直接给我挡回去吧。”
道士道:“是!”
宏远道长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道士道:“是。”
他罢就退了出去。
可刚出去,又走了回来。
宏远道长放下茶杯,看向他。
道士道:“道长,有客求见!”
宏远道长道:“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还是那几个孩子?不是让你把他们挡回去么”
道士道:“不是他们,是青花观观主,武林怪道李玄星的熟家弟子,廖开封。”
“哦,”宏远道长点点头,道:“请他进来!”
道士刚出去不久,走进来一个尖嘴鼠目的青年。
他穿着土黄色粗布衣衫,中等身材,可能是总给人鞠躬的原因,看上去有些哈腰。
他进来就坐到了宏远道长旁边的椅子上,道:“宏远道长好啊?”
宏远道长显然跟他很熟,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道:“五,这么晚了,有事啊?”
廖开封道:“嗯,我听你这三清观外面地皮要卖,而三清观里面还要装修一下,我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想在你这弄点活儿。”
他罢,赶紧喝了口茶,看得出,他走得很急,口干舌燥的。
宏远道长微微一笑。
按理,他长得五官端正,楞角分明,不算帅气,但也不算丑陋。
可是他一笑,总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因为他眼芒太贼了,让人不敢跟他对视。
他道:“五子,你这信息够灵通的了,我这边刚有这个想法,还没定下来呢,你就过来了。”
廖开封道:“哎呀,你看你这人,才刚刚当上观主就摆起谱来了,是不?”
宏远道长道:“看你的,我哪是那样的人,不过这事真没定下来啊!”
廖开封道:“我不是了么,我这个朋友就是接点活儿,他跟马意,朱问,还有向昌平这样的人肯定比不了,就是接点三清观你自己能作主的活儿,明白没?”
宏远道长颔首道:“哦,明白了,嗐,等装修时再呗”
廖开封道:“哎呀还等那时候干什么?俗话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刚刚当上观主,手里肯定不富裕,这我朋友是咱自己人,到时候能差你事啊?”
宏远道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