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听别人瞎说,我爹是要告老还乡,但这么多年还能一点朋友都没攒下吗?”魏倾城不以为然。
“也对,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刚告老还乡,家里就有变故呢?”富商夫人笑着附和了一句。
魏倾城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半个时辰,俩人在华熙食府外分别。
马夫忠实早就候在外面,见魏倾城带着一个贴身伺女出来,忙迎上前去。
“忠实大哥哥,我女儿到京西了吧?”魏倾城跟他说话一直很熟络。
“到了,安排好后,我才回来的,小姐放心吧!”忠实以前是魏倾城家的仆人,嫁给马天意后,忠实跟着过来的,在府上时,从小就叫小姐,叫惯了,现在也没改口。
“行,那我就放心了”魏倾城甜甜地一笑,乍看仿若儿时的模样。
她道:“忠实哥哥,你在帮我跑个腿呗我在京城有个朋友,她那儿帮我存了些银子,你帮我拿回来呗?”。
“没问题,我这就动身!”
阴山。
一处深宅大院的寝房内,百里无忌冲着正在解衣宽带的老者道:“爹,叫孩儿何事?”
“马天意那边怎么处理的?”老者转身,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此人乃阴山派派主百里莫名,绰号地府明君,紫电大剑魔。
“马天意这边已经开始安排后路了,她老开始把实体兑银子了,我们不能跟他有任何瓜葛了,您那边有动静吗?”
亥时。
尚文来到相思楼三楼的一个包房内。
推开门,太眼望去,见屋内围坐在桌旁十来青年,正在那听小曲,喝花酒。
崔走遭穿着紫色袍子,头发胡乱束起,乍一看是个乡野村民,但仔细瞧瞧,他双目炯炯,应该是会写法术的。
“呀?,你还没死呢?”崔走遭看到尚文,翻了个白眼。
尚文也回应他一个白眼,他双臂抱怀,看着崔走遭。
他但心里一直对自己饱含怨气,这一点,尚文心中有数。因为他离开易缘轩跟自己也可说自己的哥哥,有很大关系。
“怎么了?你让马天意撵出来了?”崔走遭翘着二郎腿,头略微向左歪着,不是老大却愣装老大。
崔走遭带来的这十多个青年全是五家镇当地的资深地痞无赖,都冷眼打量着尚文。
“为什么要说这么说呢?”尚文也把头一歪。
“你没让他撵出来,你找我干嘛??”崔走遭冲他招手:“来,你过来。”
尚文走到他近前,一撩袍子,想要坐下。
“哎?,我崔哥让你坐了吗?”最边上,十八九岁的青年出言不逊。
尚文回头瞧了他一眼,笑笑:“行,那就不坐了。”
“我猜一猜昂!”崔走遭坐直身体:“你想找我问,上回咱们一块办事儿,杨鸣要杀你,到底是谁指使的对不?”
“是。”尚文点头。
“我知道,呵呵。”崔走遭很玩味地笑笑。
“那你能告诉我吗?”
“你知道我因为什么被马天意从易缘轩撵走吗?”崔走遭开始磨牙。
“不知道。”尚文摇头。
崔走遭看着他,一字一顿:“就是你!如果没有你回来之后跟花洛阳,我至于卖鸡蛋吗?我给马天意卖过命,你觉得我要不留下点什么,他会让我走么?”
尚文皱眉。
“真想知道杨鸣杀你是不是他点头的啊?”
“是!”尚文点头。
“行啊,那你再拿一千两银子,告诉你。”
“我没有那么多,就带过来一百两。”尚文如实回答。
“来,拿来吧!”崔走遭眼睛一亮。
“我人来了,银子也给你一百两了,你总得先说点什么吧?
“我让你先拿银子!”崔走遭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你这是摆明了要坑我啊。”尚文浅浅一笑。
话音落,崔走遭身旁的壮汉站起身,一拳怼在尚文的肩膀上:“你才看出来啊?就是要坑你啊,今儿不把银子扔这儿,你可能走不出去!”
“崔走遭,咱能不能和平把事儿谈完?”尚文没理壮汉,而是冲着崔走遭问。
“当!”
崔走遭猛然站起身,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我跟你谈什么啊?!你不知道我和花洛阳是哥们啊,你把他整废了,也害得马天意给我撵走了!你怎么好意思找我来啊?”
尚文直起身,拍了拍腹部的脚印。
“来把银子扔这儿,我好好招待招待你。”崔走遭指着桌面。
“不交银子呢?”
“那你今天走不了!”
“行,那我认了。”尚文伸手就奔着怀里摸去。
崔走遭双眼盯着他,突然感觉事儿有点不对,立时喊了一声:“你别动,让我兄弟来!”
“掏个银子,还用你们费劲儿吗?”尚文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炸药弩。
这个炸药弩是尚文求着郭暖,在旁门左道那里买的。
“砍他!”
两名青年抡起配刀就奔着尚文脑袋上砍去。
可尚文也不知怎地,明明站在众人对面,转眼间已到崔走遭身侧。
他单手薅过崔走遭,一脚就踹开一个,在转身时……
“啪!”
崔走遭一张符箓拍在了尚文的后脑上,尚文脑袋仿若被锤子砸了似的,立时鲜血直流。
“嘭!”
尚文紧打开炸药弩的弩栓,直接将弩口就杵在了崔走遭的脸上。
电光火石间的冲突短暂结束,屋内的人看着满脑袋是血的尚文,有些发懵。
尚文另一只手一扬,一个嘴巴子抽在崔走遭脸上:“这就是我来五家子找你的勇气。你觉得行不行?”
崔走遭脸红了半边,用余光看一眼炸药弩:“你只要敢开栓,那大家都活不了。”
“啪!”
尚文再次抽了崔走遭一个嘴巴子:“你傻啊?开栓了,我没的是胳膊,你没的是脑袋,要不咱试试啊?”
这时,一个状汉举着刀道:“这么多人,还能让一个外地来的给吓住!我就看看你敢不敢松开栓”
“咣!”
话音刚落,包间门瞬间被踹开,随即两个青年,一人拎着配剑,一人拎着长刀,闪电般的就冲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