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粉嘟嘟对自己招手,小三爷顾不上多想,迈腿跟上云绵走进了老云家院子。
“爸爸,这是拖油瓶,奶奶老姐妹的孙子,今天来咱们村的贵客就是奶奶的老姐妹。”
拖油瓶!
听到粉嘟嘟对自己的称呼,小三爷嘴角微微一抽。
“我叫楚誉,不叫拖油瓶。”
小三爷靠到云绵的身边,低声在云绵耳边纠正着。
云绵扭过脑袋瓜子,用湿漉漉的眼眸白了他一眼,粉红粉红的小嘴儿轻轻一撇说:“你还叫我粉嘟嘟呢,我叫你拖油瓶,咱们俩扯平了。”
小三爷:“粉嘟嘟是褒义词,拖油瓶是贬义词,怎么扯得平。”
云绵假装听不懂褒贬,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满眼疑惑地看着小三爷。
“褒义词是什么词,贬义词是什么词?”
面对天真烂漫,一脸求知欲的小丫头,小三爷顿时一脸无奈。
他一个十三岁的爷们跟一个六岁大的无知儿童叫什么劲儿啊。
“你喜欢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
自从爸妈车祸去世后,他的的确确成了三叔的拖油瓶。
“叔叔好,我叫托......”
一向聪明伶俐的小三爷被云绵三言两语带跑了,在自我介绍时,险些对云永诚说自己叫拖油瓶。
“我叫楚誉,我奶奶姓江,二十年前,我奶奶在秀水村插过队,跟云奶奶是好姐妹。”
“原来是如梦姨的孙子啊。”
这些年,梅翠屏时不时地在家里念叨着江如梦,云永诚虽然不曾见过江如梦,却对江如梦这个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听小三爷这么说,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小三爷是江如梦的孙子。
“楚誉小朋友,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
云永诚在自己的四角大裤衩上擦了擦手,然后一脸热情地对着小三爷伸出一只手。
“......”
能不加小朋友那三个字吗。
梅翠屏推着楚老夫人的轮椅进来,看见儿子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站在院子里顿时眉头一皱。
“永诚,你如梦姨来了,你光着膀子像什么话,赶紧进屋去穿件褂子。”
“如梦姨好。”
云永诚跟楚老夫人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飞奔回屋。
老妈跟楚老夫人的对话从身后传来。
楚老夫人:“这就是永诚啊,长得眉清目秀,高高大大的,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憨头憨脑的,二十岁了还没娶着媳妇呢。”
听到老妈对自己的点评,云永诚险些在进门的时候绊了一下。
楚老夫人:“小瓶子,你太谦虚了,我看永诚这孩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爱国,爱国年轻的时候可是生产队上出了名的俊后生呢,不然你怎么能嫁给爱国。”
“我这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永诚憨头憨脑的模样就是随了他爸。”
梅翠屏话音刚落,厨房里传来哐当的一声。
梅翠屏跟楚老夫人的对话传进厨房里,云爱国正打算放了锅铲出门去跟客人打招呼,听到梅翠屏的话,郁闷得手里的锅铲都掉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