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洵是将人再强硬地带回鬼域的，他那莫名生起的情绪让他很害怕，不关着她心里就会不安。

“叶南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静坐在他面前的人摇了摇头，面上也是平静，一如往常。但这样的她，乖顺得有些可怕。顾洵喘着粗气，心中的愤怒不减，并且还油然生出了些许心慌。

“顾洵，你陪我喝一杯吧。”

他很震惊，这是第一次听叶南兮自己想喝酒。

“行啊。”

那些被老鬼王藏着的好酒全部被顾洵挨个搜罗了遍，最后还是挑了个浓度不是很高的带了过去。

但是叶南兮却是出乎他意料了，一杯接着一杯地斟，就当做是白水一样的往下灌，看得他有些心悸。

月光洒下来的时候，她已经烂醉了，可手里几乎没怎么停下。

“行了，别喝了。”他上来阻挠，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

叶南兮迷离的双眼看向了他。

画面静止，两人对视着。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高兴了可以宠你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但若是我不乐意了，也可以弃你伤你践踏你，左右你逃不出，怎么待你，还不是随我心情？”

这段话在脑海中闪现，好像是上次在闭室的时候，他说给她听的，可是那时心已死，只当是听了一遍没往心里去，现在突然想起来，心中一阵揪疼。

她突然笑出了声，其中心酸竟看得顾洵有些心慌。

“叶南兮，你到底”

他刚想上去拉起她问问，到底是怎么了。结果他刚起身，叶南兮就上来踮脚搂住了他的脖颈，随后，吻上了他的唇。

顾洵瞪大着眼，但没有推开她。眼前的人紧闭着眼，睫羽上还挂着晶莹，在微微颤抖着，面颊上流下了两行泪。

最后一日了，这是她在这世间的最后一日了明日也许她就能换回顾洵最朝思夜想的人，日后，陪在他身边的将会是那个极其美好纯净的女子。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卑微地将他施舍给他的温柔当做希冀，但更多的却是痛恨自己，竟然恬不知耻地爱上自己的徒弟。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到头来，伤了心，丢失了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还是想大胆一次，就当是作为生前最后一次的放纵，死后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她慢慢地离开了他的唇，可是顾洵没再放过她，又一把将她搂了过来，贴着她的唇道，“叶南兮，这是你挑起的火，你给我灭了。”

接下来就是昏天黑地的拥吻，叶南兮放下了一切，激烈地回应着他。

两人吻得忘我，顾洵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不知是因为酒的趋使，还是本身掩藏着的渴望，他身上的最后一团火也被这个人挑起了，极度的亢奋使然，像是旱地久候到了甘霖，枯涸的渠沟终于涌来了清泉，他忍不住了。

他率先停了下来，两人的川息声交汇着。叶南兮依旧缠着他的脖颈，顾洵也依旧搂着她的腰。昏暗的室内平添了许多难以言说的暧昧氛围，两人的眼也都开始变得朦胧迷离。

“师尊，我想要你。”

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起听时有些震惊，但是醉意却冲上了头就又让她变得昏沉。

“好，我给你”她微微喘着气，低声回应了他。

这也算是她的心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