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昭出门后，扫了两圈才看到后门的姜烟，这才缓着步子走过去。

“有什么事？”季文昭正着脸色问。

姜烟抬眸看了看他，很不满意他们现在的距离，这人走得太近了。

退后了一步，直到自己能和他平时，姜烟才满意。

“你可以不用离我这么远，我不介意。”季文昭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说。

“我介意！”姜烟瞪圆了眼，说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姜烟说完这句，走到窗边，撑上一只手，仰着头看他，眼里带着不屑：“晚自习之前的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本来，姜烟是没打算来废话的，浪费她回去的睡觉时间。

但是一整个晚自习的时间，她盯着试卷一晚上了，一道错题都没改，虽然她的确没几道不会的，但错题集上是真的一片空白。

一整张的试卷，放在姜烟面前，她就好像花了眼，上面的字迷迷糊糊地看不真切，只能眯着眼睛，从字里行间，看到刻着的密密麻麻的“邵祈”两个字。

哪怕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傍晚时分，夕阳下，邵祈那扁着嘴，委委屈屈的神情。

丫的就跟中毒了一样。

气得姜烟把试卷都捏皱了一个角。

想着这个被捏皱的角抚不平了，姜烟就更气了。

再加上现在眼前这个人，脑子不清楚的话都说不来。

姜烟觉得自己更苦了。

偏偏这个人还完全没有自觉的话多。

“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很努力是因为听了我的话……”

“给我闭嘴！”

姜烟是真听不下去了，直接喊出了声。

但是姜烟觉得，这人怎么完全跟聋了一样啊，话都听不懂的？

“你会懂得拒绝我很满意，其实我骨子里也是个传统的人。”季文昭看了姜烟一眼，自顾自地说着。

在他看来，姜烟绝对是喜欢自己的。

而姜烟，虽然成绩不够，但长相足够，有资格当自己的女朋友。

“不过，欲拒还迎的把戏做多了，就没有必要。”

姜烟：“……”

氧化钙了……

这人心里就没有一点AC数的。

精卫填海都没有这人脑子里进的水多。

姜烟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下情绪。

“呵……”

姜烟一手撑着窗台，膝盖一曲就跳到窗台上坐着，勾着嘴角，眼底尽是讥诮，“我说班长大人，你在自己的世界活太久了吧？”

“嘁……还传统呢，”姜烟双手撑在窗台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声音清冷，“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谈恋爱了，等着回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较好吧。”

今天的月亮弯弯细细的，在雾霭朦胧下，透出淡淡的莹光。

还挺好看的。

嗯……也不知道邵祈有没有看到这片月色。

“还有啊，我学不学习，都与你无关。”姜烟回过神来，偏头看向季文昭，眸色渐冷。

这话听在季文昭的耳中，诧异且难以置信。

“你怎么可能……”

“况且学习成绩这种东西，也不止你有。”季文昭话没说完就被姜烟打断。

莹白的月光洒在姜烟的身上，也平添一股子凉意。

“就明天的测验吧，我大概可以让你知道一下，你能考得过我，我就勉强听一听你的废话，不然……”

“麻烦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