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页的第七点,学生学籍的归属问题上。国际课程的学生升学路径都是境外大学,对于学籍并无特别要求,只需要校方开具的官方就读证明即可。所以学籍问题可以放下。”袁莱想到了求学阶段,其实国外根本没有学籍的概念,就无所谓再折腾家长去考虑学籍地了。这样看,国际路线也确实更加公平一些,撇除了户籍等限制条件,让学生的选择权利变多。不至于在一条道上磕死。高考每年攀升的参加人数大家不是没有认知,但先行情况,除了放手一搏,在千万考试中杀出一条血路以外,似乎没有更佳的选择。
也不是说不好,优胜劣汰是选拔精英的好手段,但对于一个心智还在开发阶段的青少年,似乎显得强硬了些。所以全人教育是一条更加柔软的路线,透过广泛的接触形形色色的科目,不管是艺术类、科学类、商业类都好,激发学生的兴趣。正所谓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想必这样更能因材施教吧!
“好,学籍这点我们可以去除。”陈校也立马抓起手旁的笔做了记号。
“第二页,第一点。住宿周期,我们学生上学的自然月跨度应该是九个月,而不是十个月,这样计算比例有些不对。另外我想问一下,寒暑假住宿的安排是怎样?”
“寒暑假我们跟着深圳市教育局走的,没有特殊安排,关于国际课程的上课时间,我记得上次洽谈的时候说的是从九月一号到六月的吧,那这样我们需要把六月也算在内,因为不清楚你们具体进行到六月几号,所以是十个月。”
“好的,明白。应该过去在拟定课程时并未有周详的安排。实际上,我们的课程结束是在五月上旬。所以这里可以把周期改为九个月。那么住宿费和伙食费都要按九个月重新计算了。麻烦了!”
“这个没问题,说清楚就好。”
“另外,男女宿舍的分配好像不太合理。我看这个布图,男女宿舍是同一层?”
“是同一层,但可以放心,中间其实有铁门分开,并且男女方都安排了专门的宿管老师,不可能存在越规的行为。”
“但是这样看上去也不雅观吧!如果家长帮孩子入住宿舍看到这样一个情景,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担忧,建议还是彻底分开两栋楼,又或者分开不同楼层也好一些。我看到不同楼层也是有铁门。”袁莱看着宿舍的安排心里还是比较担心。虽说有宿管看着,但中学生正当对任何规章制度都想挑战且跃跃欲试的时候,一个铁门怕是不能够拦住他们躁动的心。尽可能还是男女分开的越远越好。
“这个嘛...你们可以放心,我们对学生的要求都很严格的,主要现在宿位有些不足,今年是没法儿独立两个楼层。这不是,你们的孩子多数是高中生,我们这边是初中生。不同年级一个楼层影响更不好。比如晚上熄灯,高中生比初中生熄灯时间晚一些。但我们熄灯系统是一个楼层统一的,这就很难办。总不可能拆了重装。明年九月,我们二期校园就能落成,到时候宿舍会重新安排,今年只能先这样了。”陈校很有耐心地和袁莱解释。
原来如此,那的确比较难办,“好的,那要劳烦校方这个监督力度加强一些了,您们也知道,这个青春期的孩子什么方法都有得折腾,得盯紧了。”袁莱想着,这点回公司后得着重和销售渠道说一下,先和家长说清楚这个情况,免得入住时间发现货不对板而来找茬。
“那我们接下来看第二页的倒数第三点,......”袁莱马不停蹄地接着理清问题。
日出到日中,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小时了。
终于捋完所有的事项。袁莱松了一口气。幸好校方也不太刁难人,都是公道说话,这让她对日后的携手更有信心了。
“今天真的很感谢两位校长,更改好的新的条款我会在下周一发给各位,届时如无问题,我们可以约个吉日,举行正式的签约仪式可好?”
“哈哈哈,好好好,不如我们就约下周二吧?”陈校也是个爽快人,希望签合早点进行,以便课程及时开展。
“好,到时候陈校和马校可不能缺席哦!”赵珍珍打趣地说道。
事情终告一段落了。袁莱和校方道别后,就和赵珍珍一起坐车回公司。
一路上,倒是没再说今天的项目,赵珍珍八卦起来袁莱的感情了。
“最近和程城怎样了?”赵珍珍用胳膊肘蹭了一下袁莱的手臂。
袁莱转头就看到赵珍珍那闪着八卦光芒的双眼,有点尴尬,“我们分手了啊。”
显然这个答案,珍珍没有想到,顿时有点吃惊,但仍继续问,“为什么?性格不合?”
“算是吧,觉得处不来就算了。”袁莱有点避重就轻地回答,她不想展开这个话题,她有点累了。
“没事儿,分开就分开,说实在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你这么优秀,姐给你物色一个青年才俊。”说着还自个人兴奋起来,仿佛真的在脑袋中筛选着合适的人选。
“呵呵,我也没难过,就是...也没啥,我看得很开。”说是这样说,转头又想起了周末还要回香港相亲,就觉得脑壳疼。
“我妈又让我去相亲,哎,就这周末,我都无言以对了。虽然我27岁了吧,但不至于每年都给我找相亲对象,从23岁到现在,我都已经看了八个了。加上这周末,九个了。我的天!”
“哈哈哈哈,你看把你妈给急得。不过,看看也无妨嘛!万一对眼了呢?你看啊,我们公司单身的汉子,我都觉得不太行,要么孤僻,要么花心,你应该往外面看看。”
“我也没想往公司找啊。”
“那程城算什么?”
“那是个意外,再说了,人家也是离职了才和我说。”
“行行行,反正这周末你打扮漂亮一点,别浪费了这张脸,瞧不瞧得上对方不说,万不能让对方瞧不上你,太丢人了。”赵珍珍说着还不闲着手,上来就捏了捏袁莱的脸。
“我貌似也别无选择。”袁莱一边躲闪老板的利爪,一边又自我放弃似地认命了。
不就是相亲嘛,又不是第一次,没在怕的!袁莱暗搓搓地决定周末要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