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说的没错，离人司果然声名远扬了，而且这个时间比秦臻推测的还要快，只是一天半的时间，离人司的恶名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管是坊间茶楼，还是富家豪门到处都传着离人司的故事。

只不过在这些故事里，离人司变成邪恶的化身，无恶不作，陷害忠良。

而离人司的司主齐戎，虽然贵为四皇子，他们没有明面上编排，但是讲故事的人很隐晦告诉人们，离人司就是以四皇子为首，离人司做事都需要看四皇子的脸色。

就差没有直接说，这些坏事都是四皇子做的了。

而这些传闻，齐戎虽有耳闻，但是却没时间关心。

之前查抄艳云山庄，艳云山庄大部分的财富都运到了颍川郡，所以基本上没在艳云山庄抄到什么东西。

但是这次左相府就不一样了，左相的财富虽然培养司马沂用去了一部分，但是艳云山庄每年的三成财富可不是小数目，就司马沂一个人才能用多少。

在离人卫撬开左相府的地库之后，地库里的财富给了齐戎一个大大的惊喜。

因为这个地库隐藏甚深，离人司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才找到入口。

所以，就在京城关于离人司遥远传的最盛的时候，齐戎来到左相的宝库之中。

除了沈重跟高成，秦臻之外，还多了一个小胖子，钱海量。

对于宝物，离人司没有人比钱海量了解的更多了，再加上这里面的东西，除了齐戎要用的之外，剩下的都要入离人司府库的，到最后还是归钱海量管。

所以，提前把他叫过来也就省事了。

钱海量跟沈重大小差不多，都是二十一二岁，所以两个人混的比较熟。

此刻，钱海量看到沈重居然也跟齐戎过来了，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重一脸莫名其妙的道：“殿下在哪我在哪，我为什么不能来啊。”

“我没说这个。”钱海量要了摇摇头，说道：“我是说你不是还有三下龙点头吗？怎么还没打呢？”

说道这个沈重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说道：“打龙鞭我们府里就一根，放的时间太长断了，这东西有没办法跟宗人府再次领用，所以我就不用挨打了。”

钱海量对于打龙鞭还算了解，不由得有些有些纳闷的问道：“无叶柳做成的打龙鞭怎么会断呢？那东西只要泡在水里就会有活性啊。”

看着齐戎他们往宝库里走了，沈重拉着钱海量低声说了一句：“上次用打龙鞭的时间离这次太久了，放打龙鞭的水缸水干了，我有次看到了，我没跟曹大哥说。”

“……”

钱海量一脸鄙夷的看着沈重，你丫可机灵啊，这么贵重的打龙鞭就因为你怕挨打就就这毁了，你真是个败家子。

不过想想也是，这玩意留在四皇子府除了用来打他，估计也没其他用了，所以毁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齐戎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拉着钱海量嘀嘀咕咕的沈重，虽然听不到他两人的聊天内容，但是齐戎稍微一猜就知道沈重跟钱海量在说什么，无外乎是打龙鞭因为没水断掉的事情。

不由得微微摇头，沈重这个蠢货大概到现在都以为那一缸水是自己干的吧。

他也不想想，这么一大缸水，怎么可能会自己干，更何况为了水防止发臭，还有下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换水。

若非是自己把缸里的水全倒了，又叮嘱下人不许去换水，你真以为你逃得过这三鞭子啊。

只不过这件事齐戎也没有说明，这家伙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让他觉得自己欠三鞭子也好，给他长长记性。

跟沈重相比曹亭就聪明许多，看到缸里没水，直接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之前齐戎就对这个打龙鞭颇有意见，认为用这玩意打自己人是在太过残忍了，只不过因为一直没有人犯错，所以才没多说什么。

这次沈重要挨三鞭子，齐戎自然不能不管，所以就偷偷把水倒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若非如此，就算是鞭子真的坏了，曹亭也不会轻易放过沈重的。

不再去管在背后偷着乐的沈重，齐戎一把掀起地库的入库，迈步就走了进去。

地库下面是短短的一个通道，通道的尽头有两扇门紧紧关着。

齐戎走过去轻轻一推，两扇石门应声而开。

“哇”

看着面前的场景，齐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在地上放着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足足有堆，具体多少钱齐戎现在也换算不出来，只是知道自己这是发财了。

“这个老狐狸，可真能捞钱啊！”秦臻在一旁忍不住感叹道：“这要是让老莫过来，他看到这么多钱，还不得激动死啊。”

“哈哈哈”

听到秦臻这么说，在场的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莫有财管理府库这些年，穷的恨不能一分钱掰成两分花，如果真的让他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钱，说不定真的会猝死。

跟这几个没见过钱的穷逼不一样，钱大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他毕竟也富过啊。

所以根本不把这些小钱放在眼里，径直走到后面的木架上。

在他看看来，这些木架上的东西，才是宝贝，那些金条根本就不算什么。

“益气散，还行。”

“破窍丹，不错。”

“我凑，这是什么？通脉丹吗？”

钱海量找个一个瓷瓶，略微有些激动，打开来倒出来一枚仔细嗅了嗅，又对着火光照了一下，不由得更激动了，“卧槽！还是上品的，发财了！”

在金条前面激动了一会的几个人，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毕竟几个人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穷人，只是没有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金条，被惊到了而已，

此刻听到钱海量一惊一乍的，不由得都走了过来看他发现了什么。

看着几人过来，钱海量指着木架道：“这些，都是宝贝！”

然后又举起了手中的瓷瓶，有些激动：“上品通脉丹，里面足足有五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