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机场回去的路上，褚云起交给舒宁一个全新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张上网卡:“这是顾长卿送你的礼物。“

褚律师说话时，嘴角向上一提，皮笑肉不笑，口气像飘忽的一阵烟。

对于顾医生的礼物，舒宁喜欢，很贴心，现在穷困潦倒，先欢快收下，以后赚钱再还。

大概是舒宁对于笔记本电脑的喜欢，表现得太过明显。回头看看褚律师，那表情耐人寻味，大概是没有见过小家碧玉的欢喜如此简单，如此容易满足吧。

不得不说，褚律师也是帅哥一枚，白色衬衣纤尘不染，非常重视自己的形象，但是，骨子里却是有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临别，褚律师盯着舒宁看了半天:“顾长卿性冷淡吧！“

舒宁不失优雅，铿锵有力，满面笑容:“你牙上有菜叶，深绿色。“

“……“

褚律师心有不甘，过了一阵，揶揄舒宁:“顾医生是不是那方面的取向有问题？“

舒宁故意:“哪方面？”

褚云起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方面。”

舒宁换上大姐大的神情，一副经验老到的模样:“辨认那个方面，要看眼睛，眼睛里的媚态和体贴，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估计，你不懂，顾医生肯定不是，我已经鉴定完毕。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褚云起隐隐感觉到舒宁骨子里的凌厉，之后的路上安静多了。

在思念的日子里，时间分为他在和他不在。

幸运的是，警察初任培训是非常充实的集体生活，它会榨干你的每一丝体力，舒宁只要挨着枕头，沉沉的鼾声就会响起。

万能的，千篇一律的，几乎每个培训都要有的，培养团队精神和坚强意志的军训。

奔跑吧！少年！

五公里……十公里……

肌肉美少女。

俯卧撑，仰卧起坐。

战斗美少女。

警械，射击，特殊技能驾驶，有模有样的擒拿格斗……

在每个清晨，舒宁心里想着洛杉矶四点钟的样子，强迫自己四点艰难爬起，偷偷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山海文学网事务。

山海文学网的工作耗费着舒宁的心力，她在培训上，显得不那么上进，十足的落后分子。

第一日，站军姿。

舒宁写给顾医生的邮件里，一则笑话:

很开心。

教官:“听清楚了吗？“

某人和同事们:“听清楚了！“

教官:“没吃饭吗？“

同事们很大声:“听清楚了。“

某人:“吃了！“

顾医生第一时间，秒回复:某人一定是你。

站军姿第N日。

舒宁写给顾医生:

教官:“舒服是留给谁的？“

某人昏沉沉地睁大眼睛。

高亢的问题又来一遍:“舒服是留给谁的？“

某人认真而超大声:“留给被窝的。”

教官给某人递麦。

教官:“你再说一遍，舒服是留给谁的？”

某人:“床的。”

全体哄笑

教官默默走开……说:“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顾医生回复:

“某人，你好。想念某人可爱的容颜。”

顾医生猜的真准！

舒宁的身体在操场，脑袋还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