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爷不依不饶:“最后,你不还得听孙儿的!”
老爷爷们斗起嘴来,也很逗!
几杯薄酒下肚,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
开始了热闹而富有兴致的对话。
日头慢慢降落。
舒宁在日落时分就感觉到困意。这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节奏吗?
围在篝火边,暖意熔融。篝火炙烤着大家的脸颊,舒宁的脸,被篝火烤得红扑扑的,像一抹霞,分外地美。
山风夜凉,日落雾起,气温骤降。
在B市需要吹空调吃西瓜的夏日里,邢爷爷家睡觉的夜晚需要生火炕,盖大棉被。
热心细致的邢奶奶,提前为每一位来客准备了一条舒服的厚褥子和一张厚棉被。
简单洗漱中。
期间,褚云起死皮赖脸走进舒宁和顾长卿的屋子,倒是门也没关。
褚云起压低声音道:“夜很寂寞。“
顾长卿面无表情:“嗯,然后呢?“
褚云起一脸神秘微笑,“我要帮助你们感受中华夜晚文化的博大精深。请认真听着。“
舒宁毫无戒备。
褚云起讲起了小故事。
男:“来了?“
女:“来了。“
男:“没来吧?“
女:“没来。“
男:“来吧!“
女:“来吧!“
男:“来了吗?“
女:“还没来。“
男:“还没来?那再来。“
女:“来了。来了。“
男:“我也来了。“
女:“还来吗?“
男:“不来了,来不了了。“
好一会儿过去了,舒宁呼扇着她的睫毛:“我怀疑,你在开车!“可耻的是,舒宁听懂了。
反思一下,能听懂是不是思想不纯洁?天生天赋难自弃呀!
顾长卿二话没说,一把抓住褚云起,把他按到炕上,一顿狂揍。
褚云起压抑着自己喊叫的声音,奋力逃走了,临走,还不忘带着满脸的坏笑。
留下舒宁与顾医生对视,留下害羞的舒宁。
秦岭大山里,真正的日落而息。
老邢爷爷,老邢奶奶均匀的鼾声最先响起。
长寿就是这样来的吧?
在这里睡觉的感觉赛过野营!
火热的炕头。
舒宁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睡觉。
舒宁和顾医生被安排在一间屋子。
简易木门没有任何隔音效果,屋子还有两扇大窗户。
黝黑的天空,星星点点。
身边有爱人。
舒宁低声:“顾医生,你说我是烙饼吗?明天会不会就熟了?“她把自己穿着严实内衣的小腿伸出被窝,热,实在是太热。
顾医生没有说话,伸出自己的手掌探了探舒宁的掌心。
暗夜里的顾长卿抱起舒宁。
毫无准备。
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搞什么?
舒宁满脑子火车。
不行不行!
绝对不行!
反抗到底!
没成想,顾医生只是把舒宁抱到了他自己的褥子上,两人换了位置。顾医生睡到了滚烫的炕头上。
十指相扣。
两颗跳动的心紧紧连在一起。
这里的夜不同于城市,那漆黑仿若化不开的浓墨,顾医生近在眼前,却一点也看不见。
那安静仿若时间都停止了,呼吸的平缓与急促,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舒宁一觉自然醒。
山中清脆悦耳的鸟叫声,仿佛空灵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