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舒宁从来没有见过顾长卿这样的面孔，凌厉威严。

在广誉，这么多的团队和项目需要管理，他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和善，带上了很强的命令式，不是冷冰冰，而是冰刀。

这大概是他的性格里隐藏的本来面目吧。

此时，如果不是舒宁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行为，她一定想摆出战战兢兢的样子，脑补抖动的双腿外加尿一裤子。

顾长卿合上文件，看向瘦男子，只是盯着不说话。

直到他战战兢兢开口说话，“那顾总，我的意思是立刻开除他，您看行吗？这件事情，我负主要领导责任，我看人不准。“中年清瘦男子接着刚才的话，神情很紧张。

“不，他为广誉鞠躬尽瘁。这次，功过相抵。提拔他，放到销售副总的位置上，让他带新人。我很信任你，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情。“顾长卿的每一个字都很重，没有喜怒，显然这个答案经过了深思熟虑。

“啊？“中年清瘦男子满脸惊讶之色。

“嗯。按照我说的办。“顾长卿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在出门前，这位清瘦男还是偷偷打量了舒宁一眼，眼中依旧有疑惑。

屋子里，只剩下舒宁和顾长卿。

“刚才赵经理为你引荐的广大风投，怎么样，还满意吗？“顾长卿回过头来，问舒宁，他的语气并没有立刻恢复到温润平和，冷。

“很好，很满意，他们提的条件我都能接受。收购的金额，我们团队也很满意。“说完这些，舒宁转身，准备遁掉，好久没见的三爸爸品质，又回来了。走为上计。

“回来……“音调托那么长。

舒宁回头。

“我刚才吓着你了？“顾长卿起身，习惯性地为舒宁倒水。

“没有了啦。“

“喝点热水。“顾长卿将水杯递给舒宁。

“哦。”

“听说风投为你的山海文学网投200万美元？你说你这么优秀，有朝一日，你超越了我，怎么办？“顾长卿露出一口白牙，轻轻亲吻了舒宁的额头，笑着问道。

态度不要这样鲜明对比，调戏女友，好不啦？

前一分钟，霸道冷酷；后一分钟，柔情四溢。

舒宁的小心肝受不了。

敲门的声音想起。

顾长卿喊了一声，进。

褚云起推门而入，依旧是那满脸的痞子样。

见到舒宁后，突然换上了满脸喜色和满目恭敬，作揖，还带着痞样:“网文教母！“

舒宁作揖，一本正经:“过奖过奖。“

褚云起无视顾长卿，与舒宁开展了交流，他神采奕奕:“我在追一本新小说《剑神》！“

“嗯。“舒宁做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对于自己网站的上帝，舒宁一向热情。

“剑神的剑法像暗室里的闷屁，躲都躲不掉。哈哈哈！“褚云起开心得有些肆意。

“你有什么事？“看着褚云起冲舒宁笑得肆意，顾长卿直接开口。

褚云起倒是不害怕顾长卿，一拍脑门，想起来，他找顾长卿有正事要说，“他犯了那么大的错，为什么不开除他？你还提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