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喜滋滋的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盒子香片,两个香囊和一大包花瓣。
“这么多啊!”
“知道三姐姐喜欢,我便多做了一些,这四盒够三姐姐用一段时间了。过些时日我再给三姐姐做一些,这样就能用到明年梨花开了。这些花瓣我已经都洗过了,三姐姐洗澡的时候直接拿来用就可以。”林清雪道。
“雪儿你真好,可惜我不是个男子,不然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
“三姐姐,你又来了。”林清雪红着脸羞涩的看着林清月。
林清月嘿嘿一笑,没办法,谁让林清雪的反应总是这么可爱,让她忍不住想一再的调戏她。
喜欢归喜欢,任务还是要做一做的。
“雪儿,以后不用再给我做这些了。”
林清雪小脸一白。
“为、为什么?三姐姐不是喜欢吗?”
林清月的心跟着林清雪一抽,如果不是为了任务,她是绝对舍不得让这么一个柔弱又可人的美人难过的。
“喜欢,但我更心疼你。做这些东西太费神了,我又不会这些,也帮不上你,你一个人做这些太辛苦了。”林清月心疼道。
她是真的心疼林清雪,不是因为她是女主,也不是为了任务。
越和林清雪接触,了解的越多,她就越欣赏她。
林清雪太懂事,太体贴,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
她不会去计较自己得到的多不多,够不够,但你若是对她好一点,她一定会记在心上,然后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回报你对她的好。
制香,她不懂,但她以前了解过香水的制作过程。
在科技发达、设备齐全的现代,制作一瓶好的香水尚需要许多步骤,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呢,恐怕要更繁琐吧。
她虽然很喜欢这种梨花做成的冷香,但也不是非它不可,怎么能为了自己那点喜爱,自私的无视林清雪的辛苦呢,她买其它的用也就是了。
“不会,只要三姐姐喜欢雪儿做的东西,雪儿就欢喜,不会觉得辛苦。”林清雪笑道。
“你呀,怎么这么傻。”林清月宠溺的看着林清雪。
“想听你弹琴了。”
“三姐姐,雪儿也许久没有听过你弹琴了,不如咱们一起吧。”
“好。”
让人抱了两架琴过来,并排放在一起。
琴音缥缈,如落玉盘。
一人白衣似雪,飘然若仙。
一人红衣飘飘,如火如荼。
两道琴音虽有高下,但却异常和谐。
月轩没有雪院的满树梨花,却有一池的莲叶,隐藏在莲叶里的荷花也结了花苞。
亭子四周有开的正好的桃花,远处有垂柳垂下,还有其它各色花草。
美人、琴声、美景,多么美好的画面,偏偏有人煞风景的闯了进来,生生的破坏了眼前的美景。
“月儿,你在这里呀,雪儿也在啊。”
林清阳抱着厚厚的一摞宣纸气喘吁吁的过来,重重的放到石桌上,活动着劳累的双臂。
这么厚的一摞纸,抱了一路,可沉了。
琴声被打断了,也就接不回去了。
“大哥,你怎么买这么多纸?是要涨价了吗?”林清月道。
“涨什么价,这些都是子陌买来给你的。”林清阳道。
“给我的?为什么?”林清月疑惑道,好端端的买这么多宣纸给她做什么?
是知道她因为怂恿他跳楼的事情被罚了抄书,买纸给她抄书用的?
这都过去半月了,现在给是不是迟了些?
林清阳一看林清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了。
他就说嘛,以月儿的性子,根本不需要特意送东西道歉,就子陌瞎担心。
林清阳道:“给你道歉的,你莫不是忘了你刚才把他骂的有多惨吧?”
“哦,你说那件事啊,我早就已经忘了。再说了,我也没有骂他啊,我连一个脏字都没说。大哥,你可别冤枉我。”林清月反驳道,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是不会骂人的。
林清阳:“......”
都那样了,还不算骂啊?
“这个是什么?”林清月指着上面的一个盒子问道。
“砚台,也是给你的。”
对于叶适选的这个砚台,林清阳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欣赏不来。
以防林清月变脸殃及池鱼,他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月儿,这些都是子陌的心意,他一个大男人能想起来买东西给你道歉,已经十分不错了。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不了解女子的喜爱,若是挑的东西你不喜欢,也不能撂脸子骂人,知道吗?”
林清月道:“我知道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打开匣子,里面就躺着叶适精挑细选的砚台。
林清月拿出来,左右瞧了瞧,道:“这个是砚台?”
林清阳道:“对呀。”
一边觑着林清月的神色。
林清月:“......”
欺负她一个二十一世纪花骨朵没有见过砚台是吗?
这么一个鲜艳的玩意儿哪里是砚台了,明明就是一个工艺品啊。
林清雪道:“三姐姐,给我看一下。”
“给。”
林清雪拿到手里,左右看了看,道:“三姐姐,你看这里。”
牵起衣摆的一角,里面藏着的可不就是磨墨的地方嘛。
“还真是砚台啊。”
林清月拿过来来回摆弄了两下,道:“还挺好玩,若不说是个砚台,我还当是个摆件呢。大哥,现在的砚台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难道说这个时代的砚台都是这种风格的?
和她见过的完全不一样啊。
文质彬彬的柔弱书生在挑灯夜战,埋头苦读,奋笔疾书。
黑夜里,一方鲜艳的砚台摆在书案上,烛光照耀在砚台上,本就鲜艳的颜色变得更加亮丽、妖艳。
烛光下,一个美人若隐若现。
咦,好惊恐啊!
胆小的怕不得吓死。
林清阳道:“哦,也不是。大多的砚台还是规规矩矩、素雅大方的。”
林清月点头,这才对嘛。
砚台这东西,还是素雅简洁些好。
像手上这个砚台,和书生放在一起,明显画风不对呀。
美人砚台,大红衣裙,婷婷袅袅的背影,再加上一个若隐若现的烛光,瞬间变成聊斋的既视感。
咦,等一等。
林清月黑了脸,道:“大哥,他是在骂我吗?”
林清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