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阳甩了甩手,擦掉额头的虚汗,他这个哥哥当的真不容易啊。
林清雪再一次道了谢,把琴还给清河县主。清河县主就在旁边坐着,自然把林清雪的琴声听了清楚,这是不输给她的琴声。
“台子上的是你姐姐吗?”清河县主问。
“是。”林清雪笑道,再一次道了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台下其他人反应各不相同,秦老太太再一次笑出了一脸褶子,秦夫人看向林清月更满意了。
林大人哈哈笑着捋着胡子,定安郡主有些头疼的点了林清月脑袋一下,林清月吐了一下舌头,搂着定安郡主的胳膊撒娇。
节目表演到这里,后面那几个也就没有上的必要了,风头都被林清月抢走了,再上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场寿宴到这里就算圆满结束了,各家纷纷向秦夫人告别。
林清月跟着定安郡主往外走,然后一个穿鹅黄色裙子的姑娘笑眯眯的向她走过来。这人林清月认识,是工部侍郎家李姑娘,上次她办宴会的时候,李姑娘还和雅雅打了对台,刚才也抱了琵琶给她救场。
“李姑娘,刚刚多谢你帮忙了。”林清月笑着道谢。
“三姑娘,这次的风头可都被你抢光了。”李姑娘嗔笑道。
林清月不好意思的笑笑。
“口头道谢我可不接受,你上次让人送给我的书是在哪里买的,我让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再给我两本吧。”李姑娘道。
“那本书是我在敬文书局买的,我瞧着喜欢便多买了些,差人给你们都送了一本,现在也没有了呢。”林清月道。
敬文书局就是书局老板的店,林清月既然要和书局老板合伙,让人送书的时候便没有这书是自己写的。
所以知道这书是林清月写的,除了皇上、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就是林家的几个人了。
“你既然喜欢,我就再去买几本给你。”林清月道。
“在敬文书局买的,我上次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瞧见?”李姑娘道。
“我听老板这书也是刚印出来的,我瞧着喜欢就都买了,你没瞧见也是自然。”林清月笑道。
“行,既然知道是在敬文书局买的,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买吧。”李姑娘道。
林清月再次道了谢。
孙嬷嬷从外面过来,在定安郡主耳边耳语了几句,定安郡主道:“都问清楚了?”
孙嬷嬷点头。
定安郡主又道:“把人给秦夫人送去。”
“是。”孙嬷嬷便下去安排了。
林清月上了马车,林清雪和她坐一辆。
桃抱着琴跟着上去,眼泪滴滴答答。都是她没看好琴,害的姑娘丢脸。
不止是桃,连林清雪眼睛都有些红红的。
“别哭了,把琴拿过来。”林清月道。
桃一抹眼泪,把琴给自家姑娘。
琴弦已经断掉了五根,林清月仔细的看着断裂处,看不出来有被人割过的痕迹。
“雪儿,你看看。”
林清雪摇摇头,她也看不出来。
“桃,我下台后有人动过这把琴吗?”林清月问道。
“没樱”桃肯定道。姑娘下台后,她便赶紧过去把琴抱走了,一直抱在怀里,没有任何人动过。虽然这把琴让姑娘丢了脸,桃恨不得摔了它,但它也是重要的证物,还要靠它找到害姑娘的人。
林清月挑了车帘问道:“席子,我们进府后有没有人上过咱们马车?”
“没有,的一直在马车上,没有离开过。”席子道。
“四姑娘呢?她不是出来换过衣服,会不会趁你不注意动了姑娘的琴?席子,你再好好想想。”桃道。
“四姑娘是出来过,但她连咱们马车都没靠近,更不可能动姑娘的琴了。”席子道。
“好,我知道了。席子,先不回府,去琴铺。”林清月道。
“是。”
马车内,林清月脸色有些沉重,她和定安郡主想的一样,不相信琴弦会无缘无故断掉。寿宴中间,只有林清雨出来过,但席子那么肯定的林清雨没有靠近过马车,那就应该不是她了。
不是林清雨,也不是在马车上动的手脚,那会是谁呢?
林清月心里有些难受,这些时日以来,最能接触到这把琴的除了她自己,就是
不会的,林清月立马将这个念头扔掉。
刚才除了叶适,雪儿是最先反应过来帮自己的。
林清月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羞愧。
一向高冷的剧情君居然不用召唤自己蹦了出来。
女主人设坚不可摧。
林清月一巴掌把它拍飞。
到了琴铺,琴师一番检查后,道:“应是许久不弹,加上保存不当,没有做好保养,导致琴弦失了韧性的缘故。”
林清月更羞愧了,她的琴弹的不好,从来到这里后,一共也只弹过一两次,谁想到竟然就她刚才还在怀疑这怀疑那的,真是太不应该了。
桃很自责,她是姑娘的贴身丫鬟,每次姑娘弹完琴后,都是她收起来的。现在姑娘弹的少了,她就应该给琴做好保养的,怎么就给忘了呢?
换了一副琴弦,琴师道:“以后不弹的时候就用布包好,不能受潮也不能太过干燥了,隔段时间最好拿出来检查一遍。”
林清月一一应下,羞愧的看着林清雪帮她付了钱,又羞愧的跟着她上了马车。
林清月难得羞愧的红了脸,林清雪看的奇怪,问道:“三姐姐,你怎么了?”
林清月道:“雪儿,谢谢你。”
“恩?”林清雪不解。
“刚才帮了我,还有银子。”林清月红着脸道。
林清雪莞尔,笑道:“你是我三姐姐嘛。”
笑容格外美好,看的林清月也笑了。
秦家。
秦大人和秦夫人面色铁青的坐在上首,底下跪着崔姨娘和一个绑着的丫鬟。丫鬟面前扔着一条手帕,上面绣了一个清字。
“崔姨娘,真是好手段啊,我真是瞧你了。被关在屋子里都能做这么多,府里还有多少人是你的人?”秦夫人冷笑道。
崔姨娘跪着,一个劲儿的哭。
“先是改了节目单子,拉着我的羽儿做垫背,一计不成,又去偷清河的手帕,崔姨娘,你想做什么?”
“什么单子?”秦大人问。
秦夫人将先前的节目单子扔到秦大人面前,气道:“看看她做的好事。”
秦大人皱眉将单子拿起来,然后看的脸色铁青,“这是你做的?”
崔姨娘哭道:“老爷,我只是想给启儿谋个好婚事。”
秦大人气道:“启儿的婚事我会不管吗,用得着你一再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