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是我的掌上明珠,身娇体弱,心思敏锐,又是骂,又是打的,陪十五万两还是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若是换做是别人,我找他拼命去。”
太尉胸口发赌,嗓眼发腥,一口鲜血就上来了,但是被他又给咽了回去,此时吐血,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没有!太尉府穷,”别说二十万两,就是二两也没有,他能拿他怎么样?
丞相勾了一下嘴角,和他耍无赖还嫩点,信不信他去他家拿物抵债?
“少一个子都不行。”
二人僵持不下,皇上出面当和事佬。
挨打的给打人的赔银子已经够憋屈了,还要那么多银子,这是要气死人的节奏吗?
“付爱卿,你也听见了太尉拿不出来那么多银子,你就少要点吧?”
皇上既然开口,那这个面子必须得给。
阿九伸手拽了拽丞相的袖子。
“爹!”声音软萌无害。
丞相到嘴的话被打断了。“什么事情?”
“皇上说的对,太尉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你让他一下子拿那么多的银子不是难为人家吗?”
丞相:“........”
女儿是谁家的?怎么向着太尉说话了?
太尉:“.........”
这是不打算要钱了?
皇上:“.........”
这孩子是个心善的,知理懂理。
只是下一刻――
“让太尉拿俸禄还不就完了吗?若是太尉府再有铺子什么的,你让人拿着欠款条去收账,虽然爹麻烦一点,但是却方便了太尉伯伯,同朝为官,爹辛苦点也是应该的,这样你也算是给皇上一个面子了。”
皇上:“...........”
这个情他可不可以不承?
太尉:“.......”谁他妈的传她是傻子的?
丞相点头:“我儿聪慧,说的甚是有理!”扭头看向太尉:“太尉大人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他丢不起那个人。
“虎父无犬女,好样的,二十万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送到府上去。”给你们父女买纸烧。
“啧啧!”丞相感叹。
“太尉府的底蕴就是厚,若是我,砸锅卖铁也凑不上来那么多的银子。”
太尉:“……“”说他是贪官?嘴角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
阿九拽了一下丞相的袖子,心道,见好就收,莫真的把人气死了。
“爹!时间不早了,皇上恐怕还没有进膳,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了?”
丞相连忙道:“对对!”
抬头对皇上抱拳道:“皇上,下官告退。”不用跪着说话,真好啊!
皇上摆摆手,快走吧,让他清净清净,脑袋都快炸了。
出了大殿门口,阿九对丞相小声道:“爹,还有一个两千两。”
丞相拍了一下脑门,他竟然把‘一脚’的钱给忘了。
“太尉大人,还有‘一脚’的钱,明天一并送来。”
太尉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抬手在嘴巴上擦了一下,脚步虚浮的往前走。
......
皇帝一共有十二个儿子,不管想不想角逐那个位置,为了活命也会在皇宫里安插自己的眼线。
丞相父子和太尉父子出宫门不久,各自就收到了消息,至于能知道多少,就看各种的本事了。
八王子躺在床上衣裳半散,隐约看见肩头上的绷带,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但是眼睛却亮的吓人,在听到太尉被气吐血时,勾了一下嘴角,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主上!”说话之人是八王子的第一谋士,叫张政,长了一张极具骗人的脸,慈眉善目,忠厚老实样,但是内里却一肚子的坏水,
“我觉得你此时向丞相抛出橄榄球是最好的时机。
太尉背后有六王子,他若是有你,也就不惧太尉了不是吗?”
八王子道:“怎么抛,以什么为橄榄球?”
张政轻声道:“求亲!以正妻之位求娶丞相之女。”定然会成为很好的助力。
八王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双眸幽深。
张政:“……”主上不说话,摸嘴唇做什么?
“主上!”他轻声道。
八王子把手从嘴边拿开,不以为然的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靠女人成事?”
张政:“……”
八王子什么时候这样迂腐了。
“主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八王子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
人逢喜事精神爽,丞相大人站在百官之首双手抱拳:““吾皇万岁万万岁。”声音比别的大臣响亮不说,就连音拉的也别的大臣长。
皇帝往后缩了一下脖子,就不能小点声吗?
“付爱卿,朕知道你敬重寡人,不用喊那么大的声音。”
丞相双手抱拳道:“臣,谨遵皇帝口谕。”
众大臣:“……”
到底发生了什么?丞相为什么不朝拜皇上?
刚才还以为他受什么刺激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是经过皇上特许了,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大臣不比皇子,就是安插眼线也不敢安插到皇上的身边,对于昨天的事情,就是知道的也是微微了了的。
“众爱卿平身!”皇上金口一开,呼啦啦的起来一面。
大太监李德贵在一旁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大臣们就开始有事说事,。
丞相老僧入定,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太尉怎么没有来?莫非是被他气死了?
“付爱卿!后天不要忘了带令爱来参加御宴。”皇帝突然点名丞相。
丞相:“……”
刚才溜号了,可否问一下皇上您说的御宴是什么御宴?
“臣遵旨。”
“退朝!”李德贵高声唱道。
皇帝走了,各大臣跟丞相大人含蓄,交好是一方面,弄明白他为什么见到皇帝不跪是另一方面。
丞相哪有心思跟他们含蓄?女儿都被狼惦记上了,不然为什么单点阿九去赴宴?
“我还有事先走了。”
……
阿九对着阳光看着手中的绣花针,泛着白色的光晕,怎么就这么难搞呢?
春桃看着阿九的手指头想哭,扎成这样了得多疼?“小姐,夫人没有说你要多长时间学会刺绣,你不用这么着急!”
阿九道:“我没有着急,我就是想知道它......”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丞相大人走了进来,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乖女儿在干什么呢?”
“爹回来了!”阿九叫的异常亲切,“我刺绣呢!”他比划了一下手中的绣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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