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璟睿淡淡的“嗯”了一声,笔下继续飞快的写着,对雨伞和信封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方瑜微微垂眸,目光却一直定在他的脸上,想看看他有怎样的反应,却是一分端倪都瞧不出来。
是自己多想了?
那把雨伞对他来说那样珍贵,怎会随意借人?
可看他现在这个态度,对那信封,似乎是真的毫不在意。
只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有事?”
漠漠的男声飘来,敲打在耳畔,她心头一颤,脸色登时白了几分,声音紧,“没没事,纪总,我先出去了。”
男人微微颔,没有抬眸。
方瑜转身之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端坐在办公桌前,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衬得他矜贵儒雅,深棕色稍短的头,透着一股干练,浓眉鹰眼,琥珀色的眸子深幽似宝石,只看一眼,就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角度去看,都完美无缺,英俊得令人呼吸困难。
方瑜暗暗舒了一口气,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直到她的高跟鞋声彻底消失,纪璟睿才抬起头,放下笔,长臂一伸,拿起桌上的信封和名片。
呵呵这丫头,鬼机灵,什么时候从车上夹带了一张名片走,他竟然没有现。
打开信封,里面躺着一张支票和一张浅绿色的信纸。
信纸最中央的位置写了谢谢两个字,字迹娟秀小巧,倒显得整张纸面空荡荡的。
这丫头,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目光定格在支票的金额上,188万,一分不少,是昨天买礼裙和衣服的钱。
她哪来的这么多钱?看她的衣着打扮,在秦家的日子似乎很不好过,那这些钱
浓眉微皱,眼眸深沉,他愣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秒钟后,男人回过神来,把支票和信纸重新放回信封里,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皮质的笔记本,翻开,信封夹在里面,合上,重新放回到抽屉里,关好。
那张支票,不准备去兑现,比起信纸上的字,支票上的字明显多了很多,可以留作纪念。
拿起伞,静静地看了看,伞面很干净,看样子,她昨天有好好冲洗过伞面。
这把伞,是妈妈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爸爸离世之后,他一直用着,每次用过之后,都会小心清理,所以虽然用了三年,看上去有些旧了,伞面和伞架却是毫无损。
这伞是他的宝贝,从不外借,更是从未经过别人的手,但是交给她,他放心。
纪璟睿收起伞,修长的身子后倾,倚在椅背上,眼底涌动着点点担忧。
做戏做全套,秦家那对母女应该不止买通了水军而已,正式的大戏还没开始上演,不知道那丫头,是否应付的过来。
方瑜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想了想,径直下了楼,直奔前台。
前台小姐正在忧心,看见她前来,心头一紧,唇瓣微微轻颤,难道说她真的得罪了纪总的贵宾?!
题外话
纪少:还有多久才让我们夫妻相见?!
米白:见过了啊
纪少:?
米白:见字如见面啊
纪少:吐血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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