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女,我能做主为你哥找好大夫,可放他们回逸都,这种有关国政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公主您多虑了。作为败国公主的我,能得到公主的眷顾,已经是三生有幸……”为了证明自己对逸都不是一点不在乎,雪女只好说“请公主请好大夫为哥哥治疗疯病,已经是不敢想的奢求啦。”
公主再次爽快答应“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安排妥当。而且只要你哥的病情有起色,立马来通知你。”
“多谢公主。”
【事情不是这样吧?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初寒放心不下。
雪女这才以心念的方式告诉初寒一切。
【我知道了,我想办法。】初寒。
公主走在静静地皇宫路上,忽然一句“你们说,父皇是不是要纳妃了?”
初寒微微苦笑,笑公主。
雪女来到皇城后,没有见过一个妃子,或许妃子们不在这一片儿走动吧。
“我们兄妹几个都是我母后生的,过去父王纳过妾,生了一个儿子,在与逸都征战中死了。那个妃子是被我毒死的。”公主好似自言自语。
“啊?”雪女不敢相信,公主敢毒死蛮皇的妾,蛮皇还是那么宠她。
“我不能让父皇纳妃,那样我母后就孤单了。雪女,你记着,跟着我,什么都不用怕,我让你做什么,你也不用顾虑,我的人,一定要有我的气势。”
“是。”雪女心虚,下意识的看着初寒。
初寒微微笑着,点下头。
雪女茫然,感觉公主又要惹事了。
“站住。”公主冲着一处拐角大喝。
雪女看向那拐角处,殊途鬼鬼祟祟顺着墙根怂怂的走出来,和第一次见到殊途时判若两人。
“见到本公主还不跪拜?”公主露出狡猾的笑容,低声一句“你就拿他练练手”。
雪女迟疑,何为练手?
初寒憋着笑意。
殊途慌慌疾走至公主面前扑通跪拜“小的叩见公主。”赶紧起身后,给初寒一礼“参见将军。”又向雪女一礼“见过雪女。”
然后怯怯的站在公主面前,不敢抬头,不敢直腰。
“学着点。”公主在雪女耳边轻轻一句后,端出她六亲不认的气势怒吼“好你个大胆奴才,竟敢对本公主不敬,你是不想活了吗?”
殊途当即跪拜“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雪女,掌嘴。”
雪女罔知所措,心慌意乱,打殊途吗?殊途干了什么?
“初寒协助。”公主说完走到一旁。
雪女更懵了,掌嘴这种事要两个人来吗?
初寒拉着雪女站在殊途面前,一眼脚一眼肩膀的示意雪女。
雪女觉得自己除了在幻术提升上迟钝,别的事情上还是聪明的,此时此刻,雪女一点没懂。
初寒憋着笑意“雪女,你脱掉一只鞋子,脚放在我的鞋子上。一手扶着我的肩膀,免得你站不稳。”
雪女茫然的按照初寒说的做,鞋子拿在手里的一瞬间,这是要用鞋底子掌嘴吗?雪女不确定的看向公主。
公主数算起殊途过失“殊途,你经常戏耍丫鬟们,害得丫鬟们有苦难言,因为你是国师的徒弟。去年,”
此处,殊途惶恐颤抖。
“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有个叫珍秀的丫鬟被人知道她未婚有孕后,不甘背负耻辱,回家后不多日便悬梁自尽,那孩子的爹,是你吧?”
雪女瞪大眼睛看着殊途。不过十六七岁,这般没规矩坏人名节。
殊途颤抖的双唇“那、那、那是、两情相、悦”。
“这都进入皇城了,前不久一个丫鬟不顺从你,挨了你两个耳光还有几脚?”公主质问。
雪女愤恨的眸子在冒火,小小年纪不给以利害,丫鬟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殊途颤颤巍巍道“师……傅,已经……教……育,教育……”
“教育,这是本公主知道的,还有不知道的吧?”公主悠闲的姿态。
“有。”雪女恨恨道,难怪第一次见殊途时,殊途盯着她的胸部看,原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公主,初寒定睛看雪女——是不是有点过于激动啊?
雪女被看的心慌“嗯……这种人吧……肯定屡教难改,就应该教训教训。”
公主眉峰一挑“十个,拿出本公主的气势,爽快快的赏他十个。”
雪女攒足了怒火,真要动手时有些犹豫,见他一个小小年纪,居然干出令人发指的事情,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啊。
“哎呀!雪女好可怜啊!独自一人在异乡,好不容易有个丫鬟跟着她,可惜那丫鬟被人糟蹋,含恨而终,连个为她申冤做主的人也没有啊!”
公主一旁替古人黯然神伤的假情假意。
雪女知道公主是激将法。公主没错!
雪女厉声喝道“殊途,今天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啪、啪、啪、啪……”
殊途痛的直嚎叫,并不敢躲闪。
初次做这种替人抱不平的事情,雪女手软,心中更是气愤,看着殊途红肿的脸颊,雪女警告着:
“你给我记住,今天可以打你十个耳光,明日就可以赏你一百个板子。再有下次,小心连命都保不住。滚。”
殊途点头哈腰的退步离去。
雪女余火未散的穿鞋子。
公主鼓掌叫好“干得漂亮。这种事情多干几次,自然就坦荡了。下次记着,不用真生气,气势够了就行,别让人看出你心虚就成。”
公主说完,悠闲自得的走着。
雪女倒吸一口凉气【公主是什么意思?】
【公主在告诉你,他有时候欺负人也是心虚的。但她是公主,习惯了盛气凌人。】初寒。
【……你怎么像帮她说话?】
【这是皇城,蛮皇早晚会选妃子,公主会是妃子们的劲敌,她需要帮手,她选中了你。】
雪女一声粗气。皇城……没有平淡的故土好!
…………………………
灵宫内,殊途在诉苦“师傅!您瞧瞧,每次巧遇公主都是这样,您给徒弟做主呗!不然殊途以后不敢出门了!”
国师面红耳赤,愤恨填膺,紧握的拳头恨不得捏碎公主,斟酌良久后道“为了与他国共进共强,蛮皇该纳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