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夏日的蝉鸣声从窗外传来,阳光穿过窗户,在房内的一角洒下一片金色。
周箴不敢多抱她,松开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伤还没好,这几日别乱跑,好好待在房间里,嗯?”
她点头,老实的坐在那,双手放在腿上。这幅乖宝宝模样让周箴放下了心,转头看着窗户外的色,:“中午了,我去叫他们准备午饭,很快回来。”
他出门去叫了二几声,吩咐了一些事后,又转了回来。二人用完午餐,沈慕宁闲来无事,拿出一本书看着。
而周箴坐在窗户边上,用一张干净的帕子擦拭着承影,漆黑的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
沈慕宁拿着书的手微微往下挪,悄悄偷看着他手里的那把承影。
这把剑,本来被她从玉庄内偷走,却不曾想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真的是像之前的那样,他从流萤的手中的夺了回来?
又突然想起自己两次做的那些梦,不仅仅有阿箴,还有那个神秘男子,那个男子,会不会就是影门门主……她不知道,每当她清醒时回忆关于那个男子的记忆时,脑中一片空白。
总有一种让她摸不着也捉摸不透的东西,在她心头围绕,这种隐隐不好的预感,总让她心烦意乱。
看来,事情并没有她从一开始认为的那么简单。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周箴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低下头,用书挡住脸,他微微一笑,继续擦拭着承影。
而就在这下午,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人,过来了。
本来在楼下大厅用餐,客栈门开着,外头太阳正落下山去,一片橘色的光芒之间,一道骑着马的倩影奔腾而来,快到客栈门口时才拉住缰绳,翻身下了马。
二赶紧迎了过去,帮她将马牵去一旁栓好,而她则往客栈走来,刚一迈过门槛,正好对上了那四人投来的目光。
“清浅?”
叶钦原放下手中的筷子,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会来这?”
此人正是苏清浅,她被这样的目光所打量,饶是她平常脸皮厚的像城墙一般,这下也还是尴尬起来。
“是爷爷叫我过来帮你们的,你们出发的第二我们就收到消息,绥宁城内发生了瘟疫,怕你们会不会缺人手,所以才让我过来。”
其实,是她自己非求着爷爷要跟过来的,她可不想让沈慕宁一直跟周箴在一起,而且还是远离她,更加方便这个冒牌货行动。
她害怕沈慕宁会伤害箴哥哥,所以才想尽办法要跟过来。
恰巧这时,传来了绥宁闹瘟疫的事,正好给了她过来的借口,爷爷没抵挡住她的死缠烂打,就将原本要过来的父亲换成了她。
这一路她风餐露宿连夜赶路,终于在今赶到了这。
她走到他们面前,叶钦原赶紧给她挪了个位置,拍着旁边的空位大声道:“你就坐本大爷的身边吧!本大爷不嫌弃你!”
这话气的苏清浅直接推了他一把!
跟一向关系最好的叶钦原打趣完,她偷偷的看向周箴,却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吃着饭,根本没看她一眼的。
她不禁有些失望起来。
刚才,她进门的时候箴哥哥就很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开眼神,给沈慕宁夹菜去了。
偏巧这时沈慕宁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姑娘能够过来帮阿箴,真是再好不过了!”
视线移到挨着周箴坐着的沈慕宁,她还是那副温柔贤惠的模样,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苏清浅脸一僵,她心里有股火,但是又不能发作,只能僵着脸努力发出声音:“沈姐姐太客气了……”
沈慕宁似乎还嫌不够,她拉了一下周箴的衣袖,周箴不明所以的偏头看着她,目露疑惑。她娇嗔的瞪他一眼:“你怎么就像个木头一样?苏姑娘来你也不打声招呼!”
春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扑过来在她身上!利爪几乎就要刺入春的身体之中,眨眼之间,周箴的剑已至他面门,黑衣人不得已只能收回手,快速转移攻势抓向正奔跑着的马!
深可见骨的爪痕让马长鸣一声!马车疯狂的抖动起来,春一时抓不住车辕,差点滑落下去!
沈慕宁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自己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去!心中一动,索性任由自己掉落下车!
“宁宁!”
见她掉下马车周箴焦急不已,用力在黑衣人身上一划!黑衣人吃痛也不敢跟他面对面交锋,索性也跳下了马车直奔沈慕宁而来!
身体掉落在长满青草的地上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沈慕宁稳住身体从地上爬起,黑衣人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尖锐的利爪朝着她而来!
慢了一步的周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急用力将自己手中的剑一丢!剑气如同一道冷光,朝着黑衣人飞了过去!
而沈慕宁看着面对自己而来的黑衣人面无表情,脚往旁边一滑,整个人如同不心般的摔倒在一旁,刚好完美躲过了他的攻势。
而周箴的剑同时插入了黑衣饶脖子,当场死亡!
“宁宁!”
周箴快速来到她身边,见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将剑从尸体上拔了出来。
他用力踹了尸体一脚,愤恨的:“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他当年可害得你不浅!”
周箴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再次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口。原本雪白的布料再次被血渗透,让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马车已经跑的没影了,这已经离根据地不是很远,看来只能走着过去了。
他走到沈慕宁前方弯下腰:“宁宁,我背你过去。”
眼前宽阔的背让她犹豫了会,最后还是趴了上去。周箴双手抓住她的腿,稳稳当当的将她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四周很安静,只有风吹拂柳与鸟的叫声,沈慕平静的趴在他背上,双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眼神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