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离不知道的是,聂泽看到她表情不对劲,以为她是想起了有关于那幅画的内容,所以才会表情那么低落。
他觉得他要强势干预,所以才跟她说这些话,目的就是为了打断她的思考。
所以……
江曼丽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门口,陆离和聂泽站在里面,两个人都没有看她。
江曼丽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她试图提醒聂泽注意她,“阿泽……你屋子里有没有什么脚扭伤的药,我的脚真的疼得不行了。”
聂泽却没立马回答她,反而不偏不倚地睨了陆离一眼,示意她安分点,然后才从陆离身上稍微分出那么一点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江曼丽。
“去医院吧,我这里没有药。”
和刚才叮嘱陆离的语气不同,他跟江曼丽此时说话的样子完全是礼貌疏离的,江曼丽脸色难看地愣了一下。
他不是骨科医生吗,家里怎么会没有备药?
江曼丽深吸一口气,意味不明地看了陆离一眼,“那阿泽,她为什么会待在你家里呢,难道不是来拿药的吗?”
她看到陆离出现在聂泽的屋子里确实震惊,因为她跟聂泽在一起工作三年,也只进过他家一次,并且还是因为医院的同事为了给他过生日,他才破例让大伙儿进他家里为他庆生的。
所以,看到陆离的那一瞬间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想好了为聂泽“开脱”的理由。
他是骨科医生,而陆离是他的病人,把病人带回家照顾,有什么奇怪的呢……
虽然她觉得这样的理由很荒谬,但是除了这个理由,她好像就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了。
“不是。”聂泽没有遮遮掩掩,他大方承认,“我们有事要商量。”
江曼丽原本还想继续追问他们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商量,非要跑到屋子里……
聂泽清冷的面庞无疑是俊逸出尘的,但却透着一股冷意,导致江曼丽匆匆看了一遍他深邃的眼,却根本没有勇气追问下去。
“那……”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在转瞬间已经想好了继续和他保持牵扯的理由,“阿泽,我的脚实在疼得走不了路呢,你能开车把我送去医院吗?”
聂泽偏头看了一眼陆离,陆离接收到他的视线,有些迷糊地愣了愣。
这个眼神的意思是……
要征求她的意见吗?
“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啦,我可以跟你一起送她去医院。”
陆离吐了吐舌头,心情莫名就飘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但是看到聂泽居然会征求她的意见,并且江曼丽此刻一副明显吃瘪的表情,她的心情就无端地大好。
可江曼丽却不像她那么想!
瞧瞧这个女人用的什么形容词——见死不救?
她什么时候要死了……!
她只是脚受了一点轻伤!
她突然就觉得委屈得不得了,站在聂泽面前一副想哭的样子。
陆离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她又要哭了?
陆离连忙打断她情绪的酝酿,拉着聂泽的袖子走出门外,“快下去吧,江曼丽的脚伤需要快点治好,要不然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