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哥哥以前真不是这样的,他根本不可能对她这么凶……
是不是因为有起床气所以他的态度才会这么不好?
她刚起床的时候也不怎么爱搭理人。
圆圆这么想着,心里也没刚才那么难受了,觉得舒服了许多。
她又厚着脸皮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聂泽吗?还是……泽?”
念到“泽”这个单字,她羞红了脸,仿佛这个字有无穷的魔力,将他与她的距离无限拉近了许多。
可聂泽的关注点好像根本就不在这上面,他依旧拧着眉看她,太阳穴狠狠跳了两下,“随你怎么叫,你现在马上出去。”
然后他眉峰迅速扫了一眼她的脚下,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嫌弃,圆圆僵在那里连话都不会了……
他这是什么表情?
不在意她叫他的称呼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嫌弃的目光看她……
饶是圆圆心里承受能力再好,也经不住这个男人接二连三的打击啊……
她颤抖着声音,已经绷不住声线地盯着他的俊脸,仔仔细细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怜香惜玉的痕迹。
可……从她出现到现在,他始终冷着一张脸,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
她只能带着哭腔问道,“聂泽哥哥,为什么我非要出去,我第一次来你家啊,你就像招待客人一样照顾我不行吗?”
着着,圆圆突然指向陆离,又了一句,“她也待在这里,你要赶就两个人一起赶出去,凭什么只赶走我一个人?”
陆离猝不及防地又被点名,她已经彻底无语望了……
凭什么让她出去啊?
虽然陆离不知道聂泽为什么这么着急让这个女人出去,但她可是交了房租的!
好吧虽然房租已经用洗碗来抵消了,但她好歹洗碗了啊……
在这里蹭个早餐应该没问题吧?陆离厚颜无耻地作沉思状
于是接下来,她就听到聂泽无比认真,无比冷淡地
他对圆圆道,“因为她是我的租客。”
“…………”租客?
还没等圆圆反应过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聂泽又继续道,“快出去吧,你的鞋底很脏,再乱走会弄脏更多的地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礼物你拿回去,我不喜欢随便收礼。”
“…………”
鞋底很脏?
圆圆瘪着嘴,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明明也没那么脏,就是正常的鞋子脏的程度,可被这个男人这么嫌弃地直接出来,她真的彻底被打击到了……
她一瞬间就委屈极了……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走过去拿走所有的礼物,连再见也不,闷声不吭地走出门外。
圆圆从没想过,她有一会因为这个理由被别人赶出家门,心里的委屈在这一刻无限迸发,她刚踏出房门,就已经克制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然后过了十几秒,楼道里就彻底没了她的动静。
陆离走过去关门,心底闪过一丝于心不忍……
你一个女孩兴冲冲地跑到家里要给男主人送礼物,结果人家连礼物都不瞟一眼,直接就把她给赶了出去。
这样的遭遇是有点惨啊。
不过……谁让她刚才自己来着,想到这里,陆离又觉得她有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