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被踹开,老组长立马眼睛尖细地搜寻里面有没有人待过的痕迹,用强光手电筒一眼照过去,确实没发现什么端倪,然而当聂泽轻轻踢开盖在地上的一块一米长的纸板时,众人不禁一阵唏嘘。
只见地板上躺着一个昏沉睡过去的男人,他的手边散落着大量的药物,聂泽俯下身闻了闻,“是安眠药。”
什么?!
老组长眸光一凛,立马冲上前抱起他,这个罪犯是想要自杀,从而逃脱法律的制裁啊!
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中,老组长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男人直冲到车旁,一把拉开车门,直接把他放到后座的座位上。
等众人聚集齐了之后,老组长让聂泽也赶紧上来。
聂泽却没有上车,他对老组长摆摆手,让老组长先走,他打个车回家就行了。
后来张衡被送往了医院,他服用的安眠药剂量远远高于正常剂量,是死是活,已经不是他能够关心的问题了。
抵达家所在的区,聂泽揉了揉眉心,一走出电梯,他瞬间褪去一身疲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进某个房间里。
他动静很地推开她所在的房间,扫一眼床上,居然发现没人?
然后他又走进去一点,就突然发现……侧边突然冲出来一个抱着枕头的女人,嘴里一边喊着“我要砸死你”,一边用枕头砸他的背。
聂泽挑了挑眉,额头浮起三根黑线,“是我。”
独属于他的清冷嗓音在她耳边淡淡响起,陆离一听,这声音不对啊。
哪有流氓有那么好听的声音?
她猛地反应过来,放下枕头脸色爆红地看着他,“怎么是你?我以为是突然闯进来的哪个不知好歹的流氓想要对我做什么,于是我刚想用武力制服他,结果发现是你,我就……把枕头放下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聂泽深深凝望着她,眼角划过一丝戏谑的感觉。
他看起来似乎挺无语的,“你就打算用这个制服……流氓?”
他指了指她手里的绣花枕头,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进来的真是个流氓,恐怕这花枕头非但不能给对方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反而是送上门挠痒痒。
“当然不是啦……”
陆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我还有后招的。”
听她突然变得焉坏儿焉坏儿的语气,聂泽顿时暗感不妙。
于是就看到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瓶色彩浓重的辣椒粉,瓶盖上分别设置了五个孔,聂泽闻到一股刺鼻的辣味。
她开始解释,“花枕头怎么可能打倒敌人呢,我是打算一开始先采取温柔攻势,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再朝他眼睛里喷辣椒粉,辣死他,这样我就能趁机逃出去,让他倒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离越越起劲,然后一抬头看聂泽,就发现他……
嗯……脸色难看得十分有韵味。
过了几秒,他嘴角抽抽地看向她,“我谢谢你在一开始就对我采取了温柔攻势。”
“不用谢啦……”得陆离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聂泽此时看起来十分有精神,但是陆离还是感觉到了他眉宇间染上了几分疲惫。
她把床让出来,“要不你今晚睡这里吧,我去睡沙发,反正我已经闲了一了,腰好着呢,睡沙发完全没问题。”
聂泽没话,反而捕捉到她话里的那四个字
腰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