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边的护士此时全都一脸期待地看着陆离,陆离暗暗叫苦不迭,硬着头皮朝那群孩了一句,“谁是班长?”
人堆中有片刻的寂静,一个女孩默默举起手,“是我。”
女孩没哭没闹,像是刚接种完疫苗,一只手还在针眼上按压着棉签,陆离蹲下去摸了摸她的头,笑得十分温柔亲近,“真不愧是班长,好勇敢呀,你是怎么做到不害怕护士姐姐的针的呢?可以告诉大家吗?”
女孩眼里有面对陌生饶防备,但是陆离一直笑着看她,她的状态开始逐渐放松下来。
她也对陆离笑了一下,“妈妈跟我,只有打了针才能身体健康。”
“哦?那只有你的妈妈这么了吗?其他朋友的妈妈呢?”
陆离有些迷茫地看着剩下的孩,似乎以为他们的妈妈真的没有关心他们。
可孩子最担心的就是别人觉得他们没有人疼爱,于是大家纷纷抢着举手,“我妈妈也了!”
“我妈妈也是!”
“我妈妈也有……!”
朋友们热烈的情绪高涨,短短时间里,在他们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到刚才那种怯怯的担心会被打针的紧张了,陆离趁热打铁,“可是,只有班长一个人可以勇敢地打针诶,这么来……只有她一个人是妈妈勇敢的孩吗?”
陆离叹了口气,“其他妈妈的孩子难道都不勇敢吗?”
听到这个大姐姐明显失望的语气,一群孩子顿时像被戳中心事一样,“当然不是只有班长可以,我也可以做我妈妈勇敢的孩!”
有一个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男孩突然站出来,一改方才胆的样子,走到护士面前主动挽起衣袖,“护士姐姐,给我打针吧。”
完这句话,他眼神晶亮地回头看陆离,似乎是要等一个夸奖。
陆离接收到他十分单纯的求夸奖信号,立马笑了起来,“果然,我就知道在这间屋子里,不只是班长可以这么勇敢哦,其他的朋友也可以呢。”
其他孩一听陆离毫不吝啬的夸赞,连忙纷纷效仿,直到陆离后来嘴皮子都夸累了,护士才提出要让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休息。
而与此同时,与疫苗接种室相隔几米远的办公室里
聂泽破荒地对走进来的护士问了一句,“那群吵得不行的孩怎么突然不闹了?”
护士怔愣片刻,拿药的动作霎时一顿,聂医生平常对这些事情都不关心的啊,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不过,这也就是随口一答的事,护士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你是疫苗接种室的那群孩啊,本来是很闹腾的,陆心理咨询师来了之后,他们就不闹了。”
着着,这护士见好不容易能跟聂医生上几句话,她又接着开始补充细节,“这陆心理咨询师也真是神了,那群孩之前怎么威逼利诱他们都不听,结果陆心理咨询师一来,他们就听话得不得了,一个个乖得就像木头人一样,打针的时候动也不动,甚至在打的过程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护士们很快就完成任务了。”
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不过…………”
“怎么了?”聂泽很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