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这突如其来的嚣张跋扈是怎么回事?这两人之前应该不认识啊,怎么一见面就掐上了?
陆离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首先去拉开聂泽,他身上的白大褂还未脱掉,白大褂上沾染着浓浓的酒精香味。
陆离侧过身贪婪地吸了一口,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到大她都觉得医院走道里的消毒水味是安全感的象征,她喜欢闻这个味道,当然,更喜欢闻沾在聂泽衣服上,棉质布料的味道与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的感觉,她闻了总能特别安心。
聂泽稍微一瞥,用眼角余光就能看到,她像个狗一样靠在他衣服上猛地嗅啊嗅的举动聂泽的俊脸沉了沉,这女人是要做什么?
陆离吸了两口,觉得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了,否则被人察觉还以为她是个变态……
陆离咳了一声,“聂泽,你上班时间跑到这来干嘛?还把韦一渡的花给扔了,你想跟他打架吗……?”
“…………”聂泽太阳穴忍不住跳了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来劝架的吧?劝架的人不劝架的话,反而劝他跟韦一渡打一架……
聂泽眉心一拢,淡淡地道,“我的是事实,冬季确实容易花粉过敏,医院这个月已经诊断了好几例花粉过敏的病例了,我提醒你心一点。”
韦一渡黑着一张脸,“我把花放到她面前那么久了,她要过敏早过敏了,何必需要聂泽医生提醒?”
他的心杂乱无章地跳,频率很快,看着聂泽无波无澜,好像无论如何刺激,都始终掀不起一丝风滥双眸,头一次产生还未开战就已经结束的颓败福
是他想多了吗?还是吴雨青知情不报?
他只知道,在他还没回国之前,是有一个隔壁医院的医生一直在撩拨陆离,但他以为只是个角色,心里有些急,却还没到十分警惕的地步。
直到今……韦一渡眯了眯眼,逆着阳光,眼睫忧虑地垂下一抹幽深的弧度。
难道,一直以来和陆离不清不楚的医生,就是聂泽吗……
聂泽冷嘲一声,“万一呢?万一陆离真的对花粉过敏,治疗起来会很麻烦。”
他稍微转了一下身,突然猛地扣住陆离的手,“跟我去一趟。”
陆离惊愕地抬起双眸,“怎么了?要去哪儿?”
“去我们医院,有事需要你帮忙。”他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要直接带她走。韦一渡狠狠拧了一下眉,薄唇用力抿了抿,欠身挡在他们面前,“陆离是我工作室的人,聂泽医生直接这么带走她,似乎不合适吧?”
陆离……?
聂泽眉头皱得微深,这么幼稚恶心的外号,这个男人是怎么叫得下去的?
“让开。”他淡淡开腔,从喉咙里冷冷挤出一句话,“贵工作室与我们医院签署了合作协议,协助我们医院为患者进行治疗是你们份内的事,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他完这句话,韦一渡依旧不让,两道高大的人影就这么僵持在那里,陆离对准两个人空出来的一条缝隙挤出去,“韦一渡,别闹,我拿了工资肯定要工作的,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她像只泥鳅一样滑出去,消失在众人视线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