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圆满结束,正式开始了高中的课程。
半个月的风吹日晒,同学们都黑了一个度。但是,谁都没有笑话谁,毕竟一个煤球怎么有资格笑话另一个煤球呢。
所以,在走廊里突然瞥见脸上白净的少年,简直惊为天人。
大课间,桑初和段晓站在班门口的走廊闲聊,突然瞥见一侧楼梯上走上来一为少年。少年穿着白衬衫,脸上白净极了。在一堆煤球中,格外显眼。
少年的身影一晃而过,桑初只看到了大致的颜色,并没有看清少年的面孔。
“晓晓,那是谁啊?怎么就他白白净净呢?”
他也没有穿校服,不存在是高二高三学长啊。
“是聂戚。”刚才一晃而过的身影,段晓看了个清楚。“他根本就没有军训,军训第一天下午,他奶奶就生病了,他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奶奶呢。”
聂戚。
桑初愣了,上辈子认识他的时候,他奶奶早就去世了。她从来没有在他口中听他说过自己的家人。
只曾经听他手下模糊的说过,说他年少过得很不容易。
心下悄然生出几分恻隐。
桑初晃了晃自个脑袋,让自己清醒点。不要同情心泛滥,这种人不能靠近,靠近短命!短命!!
晚自习,班上人头济济,只有零星几个位置空着。走读生不要求留下来上晚自习,只有寄宿生必须要上到九点的晚自习。
班主任在第一节晚自习来看班上巡逻一番,让他们乖乖的看书,然后拎着自己的公文包迈着欢快的脚步就离开了。
按照最近的观察,班主任显然是回家了啊。
“初初,你饿不饿?”段晓凑到桑初的耳边,一副莫名激动的样子。“我们出去吃宵夜吧?”
学校的食堂,在七点半就没了一点粮食。小超市也惯例在八点关门了。这个点的饥饿,只有学校外的宵夜可以拯救。
桑初一脸犹豫。
“我们怎么出去呢?”
学校的门禁说严不严,说松也不松。一个星期到头,除了正常放假能出去,剩下的就只有请假条和走读生的小证了。
学校按批次放学。晚自习,高一上到九点放,高二上到十点,高三上到十一点。每个年级都有走读生,简而言之,一到这三个点,学校门口,总是人多混杂的。
“我们就跟着他们走读生一起走,我打听过了,今天晚上是小黑守班,他检查人都不严的。”
小黑,人如其名。因为长的黑而获如此爱称。
“那孙曼和赵文静呢?”
“早和她们两个说了,她们都同意。”
桑初一咬牙,点点头也同意了。
九月下旬的晚风,格外舒缓温柔。空气中还弥留着白天的余热,清凉的晚风吹来,余热尽散。
学校外的马路,车水马龙,挤满了来接学生的家长。
马路两侧种满了法国梧桐,晚风袭来。泛黄的梧桐也摇曳飘下。
梧桐树下,四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子手挽手走在马路上。
桑初一脸兴奋。不敢相信,竟然这么容易就混了出来。
心下还犹如刚才过门卫处时胆战心惊。这可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第一次做这样出格的事。
不过,这样的感觉……好极了。
上辈子,读书时期,她眼里只有学习。真真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后来工作,眼里也只有工作和赚钱。把所有的重担默默压在自己身上,不敢有一丝错误,都是为了……家人。
既然重来一世,上辈子没做过的疯狂又意气的事情,那就现在开始都尝试一遍吧。
她们挑了一家烧烤店坐下,点了一堆烧烤和饮料。一边吃着烧烤一边高谈阔论,肆意又畅快。
吃饱喝足,又畅快淋漓的聊完理想未来。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快到高三放学的点。她们吹着迎面而来的晚风,缓缓步行回学校。
夜已深了,路上只是偶有车辆。
嘶!
一声细微的痛呼声。
走到半道,桑初觉得肚子有些坠痛。算了算日子,离自己的生理期还有些时日啊。估计是这晚吃了太多烧烤的缘故,以前这种东西她都不碰的,胃有些受不了了。
“你们先回去,我去药店买个药。”腹痛越来越明显,让她难以忽视。
“那怎么行呢,我陪你去吧。”段晓自告奋勇。
桑初看了下时间,现在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到学校的路程也差不多十分钟。
她摆了摆手拒绝。“我一个人去好了,要不然等会两个人不好溜回学校,十一点不是还有查寝吗,就两个人很难应付过去。”
她们看药店离着也不远,也就让桑初一个人去了,她们自行回学校。
刚和她们分开没多久。
不远处有刺耳的机车声传来,转瞬之间,机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两个穿着紧身上衣,破洞牛仔裤的少年从机车上下来。流里流气的,染着黄色头发吹着口哨的那个,眼底露骨,朝她走过去。
桑初心里一咯噔,脸色沉了下去。直直的往路的另一侧走。
另外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少年挡在她的面前。嬉皮笑脸的开口:“小姐姐一个人啊?这大晚上在大马路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玩啊?”
“我在等我男朋友,他在便利店买东西呢。”桑初指着马路对面的便利店,脚步加快的往便利店走。
突然,她的胳膊被绿毛拉住了。
“男朋友有什么好等的啊,和我们一起去喝酒啊。”
“放开我。”桑初板着脸冷着声音,不断挣扎着,试图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长得但是挺乖的,可大晚上在大马路的,指不定是什么货色呢。”绿毛擎紧抓着她胳膊的双手,不断拉着她往机车上拖。
突然,一只拳头冲过来打在了绿毛脸上。绿毛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打上一拳。聂戚的每一拳出手狠戾,打在肉上还会发出打在骨头的声音。
一旁的黄毛一把扔掉最近的烟,嘴里吐出一句脏话。冲着聂戚的面目就挥出一拳。聂戚反应很快,速度躲过。
紧接着,黄毛和绿毛就和聂戚打斗在一处。
桑初一旁看着聂戚瘦弱的身躯对上两个人,生怕他打不过。目光不住的搜索地上搬砖一类的东西,以防万一。
搬砖没找到,另一边的打斗已经结束。
两个不良少年被打倒在地,脸上挂着彩。
桑初听到聂戚用着清冷的声音开口:“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