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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冯师傅就把准备好的早餐送了过来。
很明显,冯师傅和庄小楼之间,有一个眼色的交流。
早饭即将开始的时候,吕传芳出现了,很明显,这个家伙一夜没睡。
萧为剑:“吕兄看起来有点疲惫,昨晚去搞什么了?”
吕传芳:“拜访一下地下的世界。”
萧为剑:“看来吕兄已经成功的找到了地下世界的人?”
吕传芳:“找到了,还不少,整整斗了一个晚上。这个山庄不错,果然是藏龙卧虎。”
萧为剑:“吕兄果然是嗅觉异于常人啊,不管如何,先吃早饭吧。”
吃完早饭,吕传芳问:“今天去哪儿?”
萧为剑:“先拜访庄主夫人。吕兄不如今天在这里休息吧。”
吕传芳:“不打紧,一个晚上不睡算什么?哈哈。”
说罢吕传芳率先出门:“老仇,今天去任千秋老头家里看看。”
仇师傅:“好勒。”
马车停在了任千秋宅邸门前。
仇师傅:“到了。”
萧为剑下车,发现有个管家服饰的人等在门口,应该是任千秋的安排。
萧为剑:“特来拜访庄主夫人,有劳通传一下。”
管家:“请萧盟主先去内堂休息,我去通传一下夫人。”
萧为剑等人来到内堂,发现茶水早已准备妥当。
休息片刻之后,庄主夫人出现。她比想象的要年轻的多,但是一脸倦容,看起来疲惫、虚弱不堪。这很容易理解,毕竟儿子刚刚遭遇不幸。
萧为剑起身:“今日冒昧前来,多有叨扰,请夫人见谅。”
夫人摆摆手:“有劳萧盟主前来,老身应该道谢才是,请坐、请坐。”
萧为剑:“在下前来,有些事情,想请假一下夫人。”
夫人:“但说无妨。”
萧为剑打出一发重炮试探:“在您看来,任如山和您的孩子任如川、任小怀,是否有所不同?”
萧为剑的这个问题,明显是在庄主夫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试探她的倾向。
夫人明白萧为剑的意思,缓缓说道:“如山的亲生母亲虽然出身不好,但如山确实是个好孩子,我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
夫人语气温和,看不出来有什么做作的成分。
萧为剑:“任如山和任如川被害,夫人以为,谁最有可能取他们性命?”
这句话让夫人情绪瞬间崩溃,她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过了很久,她才回答:“老身实在想不出来,谁会做这种灭绝天良的事情。”
夫人激动的情绪,完全可以理解。
萧为剑:“请夫人节哀,方便再问几个问题吗?还是下次再说?”
夫人平静了下来:“你问吧。”
萧为剑:“夫人有没有陈年旧怨?时间很长的也行。”
夫人平静的回答:“不,没有什么陈年旧怨。我一向为人平和,从来不会仗势欺人,从来不会欺辱庄里的任何人。”
萧为剑换了个问题:“那么庄主呢?有没有什么陈年旧怨?”
夫人:“庄主做事,很多都是不会给我通气的,不过,我所知道的事情,庄主应该也没有什么死敌宿怨。”
萧为剑问了一个敏感问题:“夫人和庄主的第一位妻子相处的如何?”
夫人:“挺好的。他虽然出身不好,但为人和善。虽然没有名分,但她也不强求。我们相处的非常和睦。”
萧为剑故意叹了口气:“唉,可惜了,她的独子任如山竟然被杀害了。”
夫人:“如山是个好孩子,待我就像待亲娘一样。可惜啊。”
“到底谁会杀他们呢?”萧为剑自言自语之后,看了一眼夫人:“夫人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吗?直觉也行啊。”
夫人浑身一震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萧为剑:“夫人还有个女儿?”
夫人点点头:“嗯,我的第一胎是个女儿。他出嫁很久了。很长时间没有来过庄里了。”
萧为剑:“谢谢夫人坦诚相待。夫人气色不好,宜修身养息。在下先告辞了。”
夫人:“那老身就不送了。”
四人上了马车,吕传芳道:“老仇,去任老夫人家里一趟吧。”
仇师傅:“老夫人家?”
吕传芳:“怎么了?”
仇师傅笑了:“去看看她老人家也好。”
吕传芳:“什么叫去看看她老人家也好?老仇你赶紧把话说清楚。”
仇师傅:“老人家神志不清好多年了,嘴里老是念叨什么明,其他人都听不懂她说什么,就连庄主也不明白。”
吕传芳:“哦?那不是去了也白去?”
萧为剑:“去看看也无妨啊。”
吕传芳马上又开始打盹了。
到了任老夫人的府邸,一管家模样的人问:“什么事?”
吕传芳:“这位是当今武林盟主萧盟主,特来探望一下任老夫人。”
管家:“原来这位就是萧盟主,请进来。”
任老夫人坐在车上被推了出来,嘴里说了一个字:“明。”
萧为剑:“老夫人您好,在下萧为剑,给您老人家问安。”
任老夫人看了一眼萧为剑:“明。”
萧为剑觉得老夫人确实没什么好问的了,于是作别:“老夫人,您好好休息,在下先告辞了。”
任老夫人:“明。”
上了马车,仇师傅道:“上午差不多了,现在回去,正好赶上午饭。”
萧为剑:“那就先回吧。”
回到大平房,冯师傅的饭菜已经准备妥当。看来这饭点,任千秋都给安排的妥妥的。
四人开始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一桌子饭菜就给干翻了。
吕传芳:“我觉得任老头子挺厚道的。”
庄小楼笑盈盈的附和:“饭菜确实安排的不错。”
冯师傅收走了餐具之后,奉上了茶水。
萧为剑:“这茶水,是小楼的功劳吧?”
庄小楼:“冯师傅也是一个爱茶之人。”
萧为剑:“大家对任夫人怎么看?”
吕传芳:“没什么看法。”
庄小楼:“我总感觉萧盟主问及她觉得谁可能是凶手的时候,她的反应,似乎有点过激。”
吕传芳环视一圈:“有吗?”
韦一剑:“有点那个味道。而且两次都是这样。”
萧为剑点点头:“第一次我就发现了这个细节,所以又问了一次。第二次她的情绪没有第一次明显,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要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到任如川了。第一次她没什么反应,第二次却如此激烈,这很可疑。大家觉得,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