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府内,福管家将所有买回来的奴隶都安排进了下人房,朝着旁边一位年长的女人说道:“刘妈,这些是刚买回来的奴隶,你给他们分配一下。”
刘妈是王府的老人了,下人房的一切分配都有她来安排,所以平时王府内的侍从都对她客气三分。看着这些新进府的奴隶,刘妈一脸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蔑视的眼神扫过一个个脸上,说道:“你们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以后在我手底下当差,最好小心些,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尖锐的语气就像是一把把悬浮在下人们头顶上的剑,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
听见刘妈的话,寒心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这个凶悍的女人,算计的眼神铺陈开来。
将奴隶们分配好各自的去处后,刘妈便欢欢喜喜地出了下房。恭亲王府府院较大,府内下人数量庞大,所以分为了上房和下房,上房也就是王府的听风院为王府的正院,是裕老王爷和盛世子的居所,下等奴婢均不得靠近。而下房听雨院乃是下人们的居所,听雨院中又按照下人们所负责的工作分为了不同去处。
寒心被分往了厨房,由于刚进府在下人中品级较低也就成了一般的烧火粗使丫头。
虽说入不得听风院,寒心也利用自己干活的空隙将听雨院的院落布局打听得一清二楚。
天黑,下人们各自都回了房,寒心利用去茅房的借口绕了出来。经过刘妈的房间旁竟听得训斥的声音,寒心驻足一听,只听见刘妈大声说:“你怎么如此不争气,都已经进入听风院一月有余还无法引得世子注意!”
“我一直在找机会,可春桃那个贱婢老是压我一头。”一声娇俏的声音想起。
“又是春桃,看来你要上位就只得除掉那个贱婢了。”
“姑姑,最近世子似乎很不开心,昨天一个丫鬟泡茶时,茶水微烫,世子竟叫侍卫给活活打死了。”
“哦,竟有这事”刘妈对于刚刚的话似乎很是意外,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说道:“时机马上就成熟了,你最近时刻盯紧春桃,看她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我们这次一定要踢掉这个绊脚石。”旁边的女子一喜,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了,姑姑。”
寒心本来想要潜入听风院打探一下情况,现在听到了刘妈的谈话便折了回去,想来,已经有人愿意为自己制造机会,可光明正大的进入听风院,又何必偷偷摸摸呢?
第二天一早,听雨院的奴婢们都在说,一名姿色出众的一等婢女妄想爬上世子的床,竟被世子派人将她绑在木桩上,成了一众侍卫的箭靶子,浑身上下被射穿了无数洞,死相极惨。刚好拉着尸体的车子从听雨院门口经过,寒心看了一眼,不堪入目,想来这世子真正是心狠手辣。
众人还在嘀嘀咕咕,刘妈进来厨房就是一阵怒骂,所有人都赶紧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干活。这时,一位侍从走进厨房,朝着刘妈说道:“可以传膳了!”
刘妈立刻吩咐厨房赶紧摆餐,众人纷纷动起手来,正在这忙乱之际,寒心顺手将些许泻药放入了上桌的参汤里,此药乃是寒心从冥殿带出来的,虽说不会让人致命,但也够受的,而且此药会在服下后四个时辰之后才有效果,过程当中又会发生多少事,谁知道呢?
看着被送入听风院的膳食,寒心的心情竟然大好,干起活来也顺畅了许多。
临近中午,听风院竟然忙碌起来,听说裕老王爷也不知吃了什么一直在拉肚子,硬朗的身体也变得虚弱不堪,御医进府医治查看,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盛世子大怒,将春桃打了二十板子,说是春桃碰过老王爷的膳食。刘妈被福管家一顿训斥,还被扣了两个月的月钱,说是失职。
听到这样的后果,寒心似乎很满意,只是苦了东方裕那个老爷子了。
听风院内,所有人当值都绷紧了神经,害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东方盛,小命也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