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申时宾客散尽,出够风头的鲍澜依对今天众人的惊叹心中很是满意,心情愉快的回到房中换下衣衫,并嘱咐婢子好生的清洗衣衫,好生妥善的保管。
而此时整个临淄城中所有的贵女,无一不是向往着鲍澜依身上的那件广袖流仙裙,只可恨那鲍澜依也太小家子气了,连借都不愿借。
而此事也在大街小巷掀起了一阵讨论的热潮,说国相夫人生辰那天,鲍夫人与女儿身穿的衣衫如何的世间少见,如何如何的美轮美奂难以言语表述。
没过几日,各家出府采买的管事回府禀报,言明了观前街新开了一家红袖阁,国相夫人与女儿的衣服均是出自她们店中。
这件事对于各家小娘子来说那可是件头等的大事,听闻管事禀报后就迫不及待的要前去购买,可在听说现在还未开业,需得等到三日之后才能进店购买,顿时有些失落起来,也有些个想要仗着家中权势想要让红袖阁提前营业的,可在听说这是太子殿下的产业时,即刻熄灭心中的心思,老实的等待着三日后再去。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转眼迎来了红袖阁开业,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薛清筱还担心会影响今日的生意,好在天公作美,拂晓时分天气放晴。
现在市面上没有鞭炮,所以开业也就是找人大罗敲鼓宣扬一番算完事。
不过因为薛清筱让赵铎身边的人提前透露出的信息,今日红袖阁简直是人满为患,慕名而来的各家小娘子简直是把整条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尽管薛清筱定价最寻常的衣服需要五金一件,高的二十金,可就算这样还是供不应求,那些个小娘子就像衣衫是白菜价一样哄抢而净。
仓房的货物一批一批的往前补上,直至下晌酉时,红袖阁才把最后一位客人给满意送出门外。
当晚盘点今日的账目,因这个时代的算法麻烦,直到亥时快过完才结算清楚,今日一整日的业绩,堪比醉仙楼一个多月的盈利,足足有一千三百金,按一金一万钱的算法,她今日这可有一千三百万钱了,这样说可能没有什么概念,这些钱若是换算成米粮的话得有五百二十万斤之多。
而负责盘账的胡管事对于这个金额也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完全没有办法消化这个数目。
当胡管事前来禀报的营业金额的时候,薛清筱正在房间里画着算盘,对于当下的龟速计算方法实在是不敢恭维,人多了还得需要好几个人来算账,所以她就想到了这个,算盘这东西她也就小学的时候学过,口诀她大概还记了些,什么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二上二,二下五去三,二去八进一,这些还是有些印象的。
薛清筱刚把画在锦帛上面的画晾干收起,就听到秀月说胡管事在外候着。
薛清筱赶忙让她把胡管事请进来,刚进门就看到他神情激动,听完他的禀报后,颔首点头道:“今日是第一日开业,所以人多营业额高也正常,明日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人了,再一个,以后同样的款式可能也不会很好卖了,毕竟人家家里也有绣娘,若是有南来北往的客商有意收购的话,也可以批发给他们,这样一来我们消除积压的货,二来可以打出名声。”
“是!”胡管事躬身行礼,问道:“不知女郎要以和价出售给客商。”
薛清筱也不知道该给什么价位,她对这个朝代的商业模式也不清楚,于是说道:“这事您看着办吧,打个七八九折的都行,毕竟人家也要赚钱吃饭的嘛。”
“七八九折?”胡管事迷惑的看着薛清筱。
见胡管事没有听懂,薛清筱解释道:“噢,是这样的,比如十金的衣服可以七金八金九金卖给他们,就看他们的需求量了,当然越多价格越优惠,额,就是价格越低,其中的章法您自己拿捏,就不用找我汇报了。”
“是!”胡管事听明白后,躬身应诺,“若女郎无旁事吩咐,奴才告退了。”
“我没事,您早点回去歇息吧。”薛清筱吩咐道。
胡管事退出门外,心中对于薛清筱能一日赚千万金佩服不已,见她听了这个金额后,并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的神情,而是神色淡然的跟自己讨论之后事宜,对于她的这种反应,胡管事更是心生钦佩。
薛清筱哪有胡管事想的那么淡然,而是她对于古代的钱币没有概念而已,若是按照现代的算法,一贯钱等于一两银子,一千三百万钱等于一千三百万两银子,这个时候一斤十六两,换算成现代银子价格每克四块钱,那么今日的营业额有五百二十多万元。
综上所述,薛清筱哪里是不激动,而是不了解时下的物价而已,也就表现出了对于胡管事的禀报金额给出了平淡的回应。
翌日
胡管事在清晨外出时被秀月喊住,交给他了一张画着画的锦帛,让他找木匠给做出来,胡管事看过后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照着做就是,反正薛清筱时常的会让他或季管事找人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