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铎的回宫,一月后,一批批的家具开始运向齐王宫中。
没过多久,从左右相府开始,所有的官员府邸开始争相的请潘木匠定做家具,不出一月,少量的新颖的家具开始进入官员府邸。
随之而来的是齐地的木材紧缺,因时下正值冬日,天寒路冻,大雪封山,价格开始飞快的飙升。
进入腊月,一连的下了几天的鹅毛大雪,直到今日才停下,薛清筱推开窗户入目即是白茫茫的一片。
秀月掀开厚重的帘子走进来,跺脚说道:“呼!这几日的天气也真够冷的,”看到薛清筱打开窗户,赶紧上前关上,碎念道:“现在这么冷女郎还开窗,万一若是生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薛清筱毫不介意的说道:“屋里太闷了,打开窗通通风,换一下空气,屋内一直的烧炭火,中毒咋办?”
秀月满脸疑惑,中毒她知道,可这燃烧炭火中毒她可没有听说过,也不懂,就知道这好容易烧热的房子,被薛清筱这么一通风,屋内顿时凉飕飕的,若是患上了风寒那说不得就会一命呜呼的。
是以,任薛清筱说破了嘴,她也不同意那什么开窗通风透气的理论。
“唉!”薛清筱叹口气,百无聊赖的坐到书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竹简,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你去叫人备下马车,咱们出去溜达一圈。”薛清筱看着坐在窗前缝制衣服的秀月说道。
“啊?”秀月扬头看下窗外的厚雪,劝说道:“这雪才刚停下,路上肯定难行,女郎不若等两天吧!”
“呆了这么多天,闲的我身上都要发霉了,”薛清筱冲着秀月道:“咱们就转一圈赶在午时回来就行了。”
秀月拗不过薛清筱,只得起身出去叫人去备下马车。
薛清筱如愿的带着秀月和褚应虎驾着马车出了门。
“女郎,咱们去哪啊?”秀月朝手上哈了口热气,问道。
“去红袖阁吧!”薛清筱说道。
车辕上的褚应虎闻声扬起了马鞭,朝着红袖阁前进。
路上,薛清筱看着不时冲着手哈气的秀月,脑子里却浮现出了清宫剧里那些妃嫔冬日出门的暖手炉,那东西抱在手里肯定暖和不少,想着回去之后画张图纸让工匠去研究一下给做出来。
少焉,马车停到了红袖阁门口,秀月率先跳下马车,放好车凳,“女郎到了。”
闻言,薛清筱掀开帘子走下马车,留褚应虎在外,两人一起进了红袖阁。
负责红袖阁的管事名唤惠烟,年约三十岁左右,体型丰腴,虽然处事却果断利索,但面相看着就易使人亲近。
此时红袖阁内客人不太多,站在柜台前的婢子看到薛清筱后马上去请了惠烟出来。
惠烟以为她有什么事前来,故而问道:“女郎怎的今日出了门?可是有什么事交代?”
“没事,就是来转转,突袭视察一下你们有没有好好上班,”薛清筱打趣的说道。
惠烟一愣,转而笑道:“若是发现女郎待如何处置?”
“扣工资啊!”薛清筱毫不犹豫的回答,想到她可能不明白,于是又换言道:“就是扣工钱。”
两人调说几句,薛清筱想上楼看下衣服的陈设情况,于是惠烟准备领着她上楼。
此时,门外几个婢子簇拥着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妪,穿着打扮一看就不凡,进来后便趾高气昂的说道:“那位是管事的,出来一下。”
见此,薛清筱冲着惠烟摆手,示意她上前去接洽。
“贩妇便是殿内管事,不知夫人如何称呼?”惠烟笑眯眯的走上前福身问道。
老妪看到惠烟,倨傲的神态略有收敛,说道:“下月我家小娘子要成亲,红袖阁一直以来以精工刺绣样式新颖闻名,是以我家小娘子想要来定件喜服。”
“这~”惠烟迟疑了一下,含笑道:“贩妇这厢先恭贺你家小娘子,按说不该推辞,可我们店里实是没有做过这样的衣物,怕…………”
“此事你推辞不得,你可知我家小娘子是谁?要嫁的是何人?”老妪打断惠烟的话,语气不容反驳道。
惠烟“贩妇不知!还望赐教。”
老妪冷哼一声,炫耀的说道:“我家小娘子乃是鲍国相府中嫡女,要嫁的那可是王太子殿下,此事你们务必要办好,不容有失。”
听闻此言,惠烟眸光不定闪过一抹疑惑,下意识的看向薛清筱,心中却疑虑此事怎么没有听到过。
只见薛清筱面容从容淡定,毫无任何伤感愁容,笑着接话道:“即然是这样,那惠烟你就手下定金吧!”
她们接下了这个活计,老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接付了十金的定金,带着婢女就回去了。
而薛清筱也没有了上楼观看的心情,想着赶紧回去搜罗下自己的记忆,好设计出来一款耀眼的婚嫁服饰,这样又能大赚一笔。
惠烟送走了薛清筱后,虽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可凭着同为女人的心情,想着她定是心中郁结的。
她们这些个宫外人员,不说所有人员要听配薛清筱的调遣,还要负责薛清筱的安全,由此可见她在殿下心中的分量,可这突如其来的婚讯让惠烟心中有些担忧,立刻派人把此事转告了孙妪。
午后
薛清筱午觉睡醒后,坐在了书桌前闭眼冥想着电视剧里的各种的嫁衣,可唯一的一点是当下时代的婚服不是红色的,而且也没有盖头一说,是以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下笔作画。
孙妪托着点心进门后就看到了薛清筱坐在桌前,双手揉着太阳穴,垂头叹气的模样,以为她是心中难受,是以,上前温言道:“女郎所愁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