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筱珂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样……似乎很有诱惑力啊……
“好……”她点了点头。
韩修琰噙了笑,等她睡下后,在她旁边坐下,又自然而然的将她的手给握在了手中:“你睡吧,我就在这守着,等你睡了,我再走。”
小女子的手,润润滑滑的,真的很舒服,他一点都不想松开了。
云筱珂也不知道是因为本就困了,还是因为韩修琰在旁边守着,就心里很安的缘故,躺下没多久后,她就睡着了。
韩修琰打量着这小女子对他毫不设防的睡容,心里一阵悸动。
等到确认她已经睡沉了后,韩修琰才离开。
第二日,韩府。
韩夫人看到韩修琰竟然过来陪自己用早膳的时候,下意识的朝着天上看了一眼。
还真是奇了怪,这孩子每日早早的不是去宫里了,就是去办案了,这个时辰了还在家里,可真是不常见。
“娘。”韩修琰在跟韩母打了个招呼后,就直奔主题了,“一般给女孩儿送礼物,送什么比较合适?”
“噗……”正在喝粥的韩夫人,一口粥给喷了出来。
她顾不得尴尬不尴尬,更是顾不得仪态,“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不敢置信和狂喜交替展现,“你……你说什么?你……你……你再说一遍?!”
韩修琰不太明白自家娘为何会如此的激动,他的眼神闪了闪,莫不是……莫不是他娘不喜欢筱珂?
还没等韩修琰更深入的去想这个问题呢,韩夫人就急急慌慌的问到:“是谁家的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八字如何?长相如何?是哪里人士?家里可知你是作甚的?人家姑娘可知你是谁?人家……算了,甭管是谁家的了,只要是女的,是活的,都可!都可!”
韩修琰愣了一下,他娘的反应有点奇怪啊!
能不奇怪么?
这整个京城里的女子,就没有一个是听到了他的名声而不害怕的,韩夫人这几年将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人家都给踏遍了,就连那些府中的表小姐们,都没有一个是愿意的。
“对了!”韩夫人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也顾不得用早膳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我得找人去看看日子,还有这聘礼啥的都得要准备起来,人家愿意跟着你,那就不能让人姑娘家受了委屈,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那些什么头面首饰都给多打点儿,不对,我得要先找人去跟人姑娘家把庚帖给换一下,别到时候人家姑娘想明白了给悔婚了,到时候我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韩修琰:“……”
“娘……”韩修琰有些无奈的将韩夫人给拉住了,“筱珂……您那样,会吓到她的。”
“啊?”
听到会吓到自己未来儿媳的时候,韩夫人就赶紧的站住了。
眨了一下眼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韩修琰似乎是说了那姑娘的名字:“那姑娘是谁家的?”
“光禄寺少卿云文斌的侄女。”韩修琰没有对韩夫人隐瞒。
“云文斌的侄女……”韩夫人想了一下,就知道韩修琰说的是谁了,“前段时间进宫去给云妃侍疾的那姑娘?”
随后,韩夫人就意味深长的看着韩修琰,说到:“我说那天皇上还特意着人传话出来,让我无事就可以去还愿了,我还想着还什么愿呢!原来是……”
毕竟是皇上当年的乳母,韩夫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深宅妇人。
这一猜就能猜到,那时候还特意的架了那辆皇上赏赐的马车出去,原是去给人家姑娘撑腰去了。
韩夫人赞赏的看了韩修琰一眼,小子不错,还有那份心。
这会儿在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后,韩夫人便也不急不忙了。
那云家的侄女,她也曾听说过,那姑娘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她儿子给吓跑,那估计也是对她儿子有意思了的。
当然,打铁需趁热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不过倒也没那么着急了。
回头找个媒婆先上门提亲去,这个礼数还是得要有的。
“那云家的姑娘跟你认识多久了?”韩夫人既然不着急了,就开始了不管多大年龄的女人,都避免不了的八卦之心。
韩修琰连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道:“整整三月了。”
韩夫人诧异极了。
三个月……
那云家的姑娘进宫侍疾,也就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吧?
认识两个多月,就去给人姑娘撑腰了?
韩夫人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娘,儿子这几次能将差事办妥,也都是因筱珂的缘故。”提起云筱珂,韩修琰的面容自然而然的就柔和了下来。
韩夫人愣了一下:“因她的缘故?”
她不太能理解,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这案子不是他给破了的?
不对,那云家一个小姑娘,怎地能接触到修琰所办的案子的?
要知道,那锦衣卫能办的案子,绝对不是小案子啊!
韩修琰解释道:“筱珂虽是女子,却在刑部当差,是个九品的检校。她有一项技能,能根据足印,推断出此人身长,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世间竟真有如此奇人?”云筱珂的技能,让韩夫人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压根儿就没有去想女子为官的事情,而是拉着韩修琰十分感兴趣的问道,“还有呢还有呢?”
对于给自己的母亲大人讲筱珂的好,韩修琰是十分乐意的。
“您还记得那时,国库被盗,皇上在早朝时震怒的事情吧?”韩修琰示意下人给韩夫人又盛了一碗汤,然后亲自接了放到了韩夫人跟前,说到,“当时,筱珂只是在户部外的那片竹林里,查看了一番,就断定了作案之人的身长,体态,甚至连那人可能是六趾之事,都推定了出来,也正是因这些特征,我们才很快找到了犯人。”
韩夫人震惊了:“竟然连犯人的六趾都能看出来?这才真是厉害了!”
“对啊。”韩修琰一边放了个小笼包在韩夫人旁边的小碟子里,一边笑着说到,“后来我查浙江盐运使卫忠清的案子时,查到了他小舅子拿着账册逃了,但是又在嘉兴府被害,筱珂正好在校验那个案卷,她察觉出来卫忠清小舅子的死是有问题的,便随着我一块儿去了嘉兴。”